章国荣与霍歌寒暄了几句，看向刘亦妃，“你不介绍一下神仙姐姐！”
“你都叫得出神仙姐姐，还用介绍”，霍歌指着刘亦妃说道：“刘亦妃，这位是章国荣，Leslie，外号叫哥哥！”
“您好，霍歌提起过您！”
刘亦妃想起在燕京电影厂参观时，两人在看《霸王别姬》时，霍歌曾经提起过让香江一位警察来演段小楼的话，也许又是另外一部经典。
“让我猜猜”，章国荣笑着说道：“他一定跟你说我是巨星胚子，不去唱歌演戏太可惜了，是吧？”
“对，对，他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还说，你做警察也很不错，有做一哥的潜力！”
“这就不像他说的话！”
“啊！”
章国荣看着霍歌，“他是说他自己，如果他像我一样是警察的话，二十年后，肯定能成一哥！”
“这个倒真没跟我说！”，刘亦妃看了一眼霍歌，心想，你可真敢吹！
章国荣没有坐下聊天的意思，“难得来一趟，去切磋一下！”
“这么晚了，射击馆关门了吧？”
“我知道有一间室内射击馆，开到凌晨两点，现在去，正好能来一盘！”
“你又想被虐了吗？”
“我可是练了很久，我要一雪前耻！”
“那就走着！”
刘亦妃路上听霍歌说，之前他来香江跑龙套时，跟着几个武师去射击馆玩枪，因为霍歌百发百中，引起了当时也在射击馆练枪的章国荣的注意。
章国荣一时兴起，邀请霍歌来了一次比赛，没想到被霍歌完败。
他不信这个邪，与霍歌留了联系方式，只要他有空，就会约上霍歌到射击馆比枪。
两人互有胜负，也因此结下深厚的友谊。
章国荣所说的射击馆开在一家空置的厂房地下一层里，占地足有近两千平方，是按照IpSc实用射击比赛要求设置的一家射击馆。
IpSc实用射击比赛是一项极具刺激性和挑战性的运动，它是由特种部队的动态射击训练演变而来。
这项比赛融合了精确、力量和速度三个要素，选手们必须具备这三项技能才能在赛场上脱颖而出。
比赛的规则非常严格，任何违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
章国荣曾经拿过IpSc实用射击比赛香江三届冠军，拿过亚洲区锦标赛冠军，也拿过世界锦标赛第三名，被誉为香江枪王。
“你先还是我先？”
章国荣和霍歌只套了一件反光马甲，两人面前就是射击馆提供的训练用枪——两把格洛克17。
IpSc实用射击比赛一般都是选手自行改装的手枪，只要型号、子弹等符合比赛要求就行。
而章国荣和霍歌为了公平，也不采用改装的手枪，而是由射击馆提供的训练用枪。
“左边，字，右边，花！字先”，章国荣掏出一个硬币，“你选哪面？”
“花！”
章国荣手一抛，硬币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后，落入他的掌心，字面朝上！
他拿起左边的枪，“第一局，适应！”
“好！”
由于都不熟悉手枪，所以第一局为试枪，要熟悉一下准头的偏差、扳机的扣发力度等。
“Ready!”
贴身裁判的哨声响起，第一局准备开始。
章国荣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耳机，他的身体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准备。
“Go！”
贴身裁判一声令下，章国荣脚步一动，迅速移动到第一个射击位置。
靶道上，各种模拟实战场景的目标板依次出现，有的快速移动，有的突然弹出。
他的眼睛紧紧锁定目标，他的手指轻触扳机，随着目标的出现，他迅速开火。
枪声在射击场内回荡，他的心跳和枪声同步，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他与时间的赛跑。
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每一次换弹夹，每一次瞄准，都像是极为精准的机械在运动。
过了半程，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冷静。
随着比赛的进行，章国荣逐渐进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节奏，他的动作越来越自然，仿佛与枪械合为一体。
他能感受到每一次子弹出膛的震动，每一次命中目标的满足感。
他不仅是在比赛，更是在享受这场与自我的较量。
第一局打完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状态火热，便跟霍歌说道：“我接着打两局，咱们三盘两胜！”
“行”，霍歌客随主便，他看得出，章国荣的状态很像是就差临门一脚就能晋级，他愿意成人之美，助章国荣射击水平更上一层楼。
他和刘亦妃在场地边的一间观察室里看着章国荣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很快章国荣就打完了三局，但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不知疲倦地继续挑战。
刘亦妃看着沉浸在射击当中的章国荣，“你有没有感觉到，他好像有点疯魔了！”
霍歌点点头，“不疯魔，不成活，他现在正在冲关，要是今天冲过去了，以后拿世界冠军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射击也像武学一样有境界之分？”
“当然有，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用枪高手，随手一打，都是百发百中的！”
“真的？”
“是啊，你等会可以试试！”
“我可以吗？”，刘亦妃眼神一亮，刚才她看着章国荣射击时，就已经跃跃欲试。
“可以，等会我陪你！”，霍歌理了一下身上的比赛装备，“我先下去，助他一把！”
刘亦妃看到霍歌在场边，与退场的章国荣说了几句后。
章国荣在场边休息了五分钟，然后和霍歌，还有两名贴身裁判一起进入场地。
开始前，霍歌看着章国荣，“第一局，跟着我走一遍，不要追求命中率，第二局，跟上我的节奏，第三局，用自己的节奏！体力跟得上吗？”
章国荣的头发因汗湿而粘在额头上，但眼神却亢奋得发亮，“没问题！”
第一局，霍歌如闲庭信步一般，步姿潇洒，随手开枪，枪枪命中，章国荣跟着走，命中率只有90%
第二局，章国荣拼尽全力，才勉强跟上了霍歌的节奏，命中率下滑到85%。
第三局，开始前，章国荣迟迟没有说出准备好的指令，站在出发点，手按在枪袋上，有些发抖。
霍歌阻止了裁判的催促，安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