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人比镇上八卦，韩明夜遇到的暧昧眼光比第一次多数倍不止。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心里不再尴尬，理直气壮的买后便快速离去，留下一地艳羡的目光。
肚子越来越疼，比上次感觉更甚，无尘从空间取了一碗灵水喝下，肚子猛然一阵抽痛，好一会儿才变好。
“我靠，”无尘深吸一口气，决定将辟谷快速提上日程。
“买来了，”韩明夜从门外走进来，将一黑色口袋递给她，见她脸色大白，忍不住问:“疼得厉害吗？”
“还行，”无尘煞白着脸，站起身，感觉底下汹涌如潮，“我去下厕所。”
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韩明夜紧握的双手松开，吐出憋在心中已久的气。
一见她就觉罪恶，昨晚的画面又重新涌上脑海。
太清晰了，忘不掉，悸动一圈圈荡开。
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但这一刻，韩明夜觉得自己思想太脏，玷污了她。
“吃饭了，”老板娘隔着窗户，微笑的喊。
“马上来，”韩明夜笑着答应，一点不见之前的纨绔之气。
“走吧，”无尘换好卫生巾进来，“你先去，我马上来。”
“行，”韩明夜低着头，不敢看她。
无尘心中有事，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她快步朝床走去，趁他不注意，手在床单上轻轻一挥，床单上的血迹便消失不见。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各怀心思，给人无限遐想。
老板娘朝老板飞了一眼，暧昧的挑了挑眉。
气氛有些微妙，韩明夜脸皮厚，低头吃饭，佯装不知。
无尘肚子不疼了，但浑身难受，有些心不在焉。
饭后，韩明夜给老板饭钱，被老板拒绝。
“都是生意人，一定要算清，”韩明夜笑着将钱塞给他，“我这人最怕欠人情。”
无尘睁大眼睛，满脸意外，铁公鸡开始拔毛了？
老板呵呵一笑，痛快接受了。
“对了，”韩明夜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拿钱？”
“他？”老板茫然的看着他，看见他微挑的眼角，反应过来，“没有，他只说了二八分成就走了。”太奇怪了。
没说交钱时间？韩明夜挑眉，看来这人金钱观念淡薄，不是生意人。
不要钱，仅仅支持粮食，为的是哪般？
无尘被他不屈不挠的精神打动了，感情昨晚她说了那么久，他一点没放在心上？
气馁。
回去的时候是借的老板的四轮车，途中两人都没说过话，无尘是身体不适，韩明夜是心里不适。
他一看见她便想起昨晚的梦，心里发痒发软，偏偏脑海全是罪恶感。
操，这操蛋的人生。
一路无言，到得军区，无尘从车上跳下来，飞快回了宿舍。
韩明夜偏头，依旧不敢看她。怕心乱，怕失控，怕这种他讨厌的情绪。
“韩哥，你们回来了？”卫笙穿着军装，正好从操场经过。
“嗯，那边情况怎么样？”韩明夜问。
卫笙道：“还是老样子，虎视眈眈，又不敢打。”
嘁，韩明夜不屑，“孬种。”
卫笙吓了一跳，以为谁惹了他，火气这么重。
“你这是要去巡逻？”韩明夜问，不等他回答便道：“我与你一块去。”
“啊？好。”卫笙答应，讶异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南峰巡逻就围着山脚转，韩明夜与卫笙并肩行走，脸色平静，脑袋里却吵翻了天。
“你有没有做过……梦？”伸手扯了根枯草，状似不经意问。
“什么梦？”说的太快，卫笙没听清。
“春梦，”韩明夜将草放进嘴里，下巴向上，目光看向远方。
“这个……”卫笙忍不住脸红了，“做过，是个男人都会做。”
“哦？”韩明夜眼睛一眯，笑问：“对象是谁？”
卫笙脸红到耳根，扭扭咧咧，“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韩明夜瞥了他一眼，“都是男人，脸红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卫笙还是不好意思，“这个太多了，以前是同学，隔壁女孩儿，当红明星……”
韩明夜皱眉，都不是，“那现在是谁？”
卫笙原以为他会揶揄自己，没想这么轻松便过去了。心里也不再为难，索性一次全说了，“未婚妻。”虽然没见过面，但梦里知道那人是她。
未婚妻？还不是。韩明夜手指微缩，“你有没有梦见亲人？比如妹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