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夜从梦中惊醒，他又做了那个梦。
这次的梦是连续性的，他从她身后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只手伸向她胸口，俯身将她压在石头上，辗转揉捏，不一会儿便响起水声和呻吟声……
“吓！”身体一片燥热，他猛然坐起身，大口呼气，完全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他自以为军中四年，自控能力位居翘楚，怎么就做了这样的梦。
梦里的他不由自主走了过去，对发生的事完全不觉得陌生，熟悉自然犹如喝水。
身下一片湿润，韩明夜握紧拳头，不停喘息，刚才这个梦太真实，仿佛真发生过一样。
东方既白，有光从窗户撒下，照进房里，照亮床檐。
韩明夜回头，见她蜷缩着身子，卷成一团，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眉毛微皱，红唇微张……
黑夜迷糊了人的头脑，降低人的自制力，将感觉无限放大。
韩明夜目光停留在她小巧娇艳的唇上，留恋不舍。
身体在叫嚣，还没平复的燥热更上一层楼，鬼使神差的，韩明夜低下头，慢慢靠近她的唇。
三厘米，两厘米，近了，更近了……
不行！他猛然停下动作，瞳孔微缩，罪恶感油然而生……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
一直以来，他当她是投资品，是妹妹，是……亲人。
可这事是对亲人应该做的吗？韩明夜自责。
单身二十年，雄性荷尔蒙主导身体，让他头脑失了控。
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他不喜欢。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了，给她盖好铺盖，起床穿衣，推门而出。
粮店前面是一条街，韩明夜沿街快跑，烦躁的思绪被风一吹便冷静了下来。
也不知在街上跑了多久，直到街上响起开门声，叫唤声，妇女嬉闹声，韩明夜才停下来，抬头发现天已大白。
“呼，”运动之后胸口剧烈起伏，韩明夜摇了摇头，有了上次经验，这次他平复下来很快。
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只是对象错误，用得着这样在意吗？
人总是这样，黑夜里做过的事，在白天看来完全是小事一桩。
刻意忽略昨晚的失控，韩明夜摇头进屋。
老板娘已经起来了，见他从外面进来，头发湿润，不由一愣，“怎么起这么早？”
韩明夜点头，“去外面锻炼了一圈。”
“是这样，”老板娘笑道，“我热点水你们先洗脸，早饭很快就好了。”
“好，多谢，”韩明夜点头进房，在踏进客房时，脚步明显一顿。
春梦而已，韩明夜想，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
罪恶感减少，韩明夜推门而入，第一眼便见她披散着头发坐在床头，蜷缩着身子，头埋进膝盖里。
“怎么了？”他惊问，快步跨了过去。
无尘见是他回来了，如或救星，忙抓住他，“韩明夜，我肚子疼，你帮我买点东西吧。”因为怕他不答应，还故意扮可怜。
“啊，”一瞬间的迟钝，韩明夜明白过来，她月事来了。
“没带？”他问。
“没……”无尘不好意思，“你快去帮我买一下。”
又去？韩明夜想到上次商店老板看他暧昧的眼神，尴尬不已。
可是又不能不去，这是他亏欠她的，特别是在他做了那梦之后。
“等我一下，”他说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