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开始......”
慕铭风薄唇勾起，一刀劈向还在呆愣的人。
发个呆的功夫，那个人成了钢刀下的魂。
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社会人崩溃四散状。
麻蛋，他们戒了那玩意都不想被砍。
慕铭风挑了挑染血的眉梢，脸上的血珠均匀散布，邪魅妖艳恒生，更加可怖。
废弃仓库变成人间炼狱。
哭喊声，惨叫声，血液粘连各种器官撒在地上。
黑老大下身一抖，脚下发软，一个没控制住，裤裆一片湿润黄色液体，一滴滴，滴在地面上，汇成小水渍。
“到你了......呜......快点结束吧，真是无聊的生活啊。”
钢刀在地面上滑动，迸发出刺目的火花。
笼罩在血色的男人缓缓逼近，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厉鬼，凶恶嗜血。
就在黑老大以为也要被砍成碎米状的时候，啪嗒一声，钢刀跌落在地。
黑老大双眼立马放光，狂喜，“来人！”
一片寂静中......
那还有什么人，有的只是尸体罢了；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是夺门而出，恨不得长出数万条腿逃走的人。
慕铭风漫不经心拉着领带，将手上的血擦拭干净，接着是脖子，手上的钢笔。
黑色崭新精美钢笔，周身还有黑色碎钻围绕在上头，汇成一幅不知名的图案。
“做生意，我给你一个亿，要你的舌头，眼睛，手，还有它。”
每说一个器官，黑老大心就沉下一分，到了最后，顺着目光眼珠子咕噜噜转到头顶，后背冷汗淋漓。
慕铭风没给他反应时间，握着钢笔的手狠狠插进黑老大的眼珠子里。
“啊......啊嗷......嗷......”
黑老大全身抽搐，全身像是被定住，一动不动。
“别叫，吵。”
淡淡的口吻，平淡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黑老大听到这句话，像是抓住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现在只想跪下求这个疯子，再问问，是不是他不叫就放过他。
到嘴的哀求没来得及说出口，眼里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直窜脑门。
“嘿，还是叫叫吧，不叫，我会没兴趣。”
这句话一出口，黑老大到死都没哼一声。
最后法医验尸，奇怪不已。
牙碎了十来颗，仔细观察不像是外界阻力形成，是什么事，让叱咤风云的黑老大咬碎了牙？太想不开了吧。
要知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慕铭风戳着眼珠子，玩的不亦乐乎，眼见时间快到了，捡起钢刀，刀尖插进黑老大舌头里。
“你知道吗？本来我只是打算，把你送到监狱，改造个一辈子，好好在余生数落你的罪行，可你太不配合，我都告诉探子，一定会来了，还不准备迎接我。”
“这令我很不开心啊。”
执起钢刀的手缓缓移到黑老大额头。
黑老大瘫在地上，眼眶空洞，留下来的血遍布着整张脸；嘴里的血从舌头滴到下巴，再落到裤脚，和那摊黄色水渍汇集，变的更加肮脏。
慕铭风一个人喃喃自语，“不过这趟也有收获，我很开心。”
“我不介意别人挑战我的威严，因为这种人的下场都不太美好，我想捏死你，捏个蚂蚁的功夫，知道我为什么不动你吗？”
不等黑老大回答，“没兴趣，无聊，懒得动。”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吐出我家宝贝儿的名字，调查我的宝贝儿。”
“触犯我的底线，我怎么可能留你在眼皮子底下蹦踏？”
慕铭风不紧不慢说着，手上动作不断，钢刀一点点在黑老大脸上蹭，所到之处，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跌落。
“自作聪明的废物，真以为掌控局子里的人，就可以横霸整个京都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喜欢那群人，但有人愿意出手，我怎么还会主动动手，留下把柄？说到底，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生前可以给他们一击响亮的耳光，死后还能给我升职，多好的存在，这么说来都不想杀你了。”
这一道道冷厉又凉薄的声线，成为在场所有人的催命符。
黑老大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如果他的双眼没被废，那一定充满惊愕，恐惧；如果他的舌头没被割下，那一定会吐出很多问题。
他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控制整个局子里的人。
可现在有个人，把他整的生不日死，人不人鬼不鬼之后，告诉他，你自认为的荣耀，都是我操控的，我给予的。
这一击，生存想法消散。
“可是我得杀你，你脑子里，有我宝贝儿的存在。”
废话那么多，慕铭风不再耽搁。
“我也该沉睡了，接下来的，交给你了。”
“废话真多，滚。”
这时，一大波人冲进来。
孙冬青看到屋内的场景，瞳孔剧烈收缩，“老大，你没事吗？”
“有点事，去拿肥皂。”
如果换个环境，他们肯定笑的打闹。
仓库仿佛是人间地狱，空气中弥漫腐尸味，血腥味，浓郁的刺鼻。
地面上的尸体多不胜数，有的还成小包状叠加。
黑老大平躺在地上，双手双脚诡异角度弯曲，脸上除了血，只有血。
“慕慕慕少......”
重案组的人抱着武器，哆哆嗦嗦。
“别怕，我念，你记住。”
“匪徒强行突围，万般无奈之下进行就地革杀，以防止匪徒逃脱，造成损害。”
“......”孙冬青
睁眼说瞎话......
慕铭风就着递来的湿巾纸擦拭了遍，重新点燃烟圈，缓缓往外走。
“把这里，烧了吧。”
其余人一愣，这要是采集到重要线索，不小的功劳。
人死了，现场烧了，他们落不到好，功劳减半。
孙冬青叹了口气，“烧了吧。”
烧了也好，这么多尸体，怪难为验尸的工作人员。
再说，留下这个场地，也会是个不小的麻烦，上面的人查得紧，少不得要派个人来采取指纹什么的，麻烦！
只有慕少生气，才会杀红了眼。
到底是什么事让沉静自持的慕少，亲自动手杀的片甲不留？
换句话说，烧了这个地方，记忆深处会遗忘吗？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