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常人不是应该想一想有没有其他补救的办法嘛？”黎萤萤抓狂地问道。
“不是有嘛？”凌若惜反问道。
“嗯？”
“不然你们找小墨干嘛？”凌若惜反问。
“好吧……”黎萤萤耸肩：“我承认，我需要江流墨的力量来举行‘祭典’，从而拯救原世界。”
“祭典？”凌若惜眨眨眼：“他是祭品？”
“……没错。”黎萤萤点头。
“哦……”凌若惜若有所思：“为什么是他？就因为他的力量？”
“没错。”黎萤萤再次点头。
“我可以吗？”
黎萤萤一怔：“啊？”
“我可以吗？替代他。”凌若惜重复了一遍。
“你……不会阻拦我，毁坏你们的世界？”
“你不是说了么，要么这个世界毁掉，要么两个世界都毁掉。既然如此，还不如留下一个。”凌若惜豁达地笑道。
“唉……”黎萤萤一叹：“你难道不担心我欺骗你？”
“你怎么会骗我啊？”
黎萤萤心下一感动，却又听见了紧跟着的一句话：“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
喂喂，我可是女王啊喂！原世界的最高统领！实力不说第一第二也是名列前茅吧！你这家伙怎么就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吹牛啊喂！
“干嘛用这种百合一般的恶心眼神看着我？”
“……没。”黎萤萤抽了抽嘴角。
“嗯，所以，我到底能不能替代他？”凌若惜问道。
“恐怕，不行，”黎萤萤皱眉：“江流墨这个人，已经被我盯上很久了。他的体内有一股神秘力量，这种力量，名为‘魂魙’。”
“魂魙？”凌若惜疑惑——这名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对，魂魙，”黎萤萤道：“你了解生命的创造吗？”
“啥是生命的创造？难不成是……”
“喂喂，你在想什么啊喂！”黎萤萤推了她一把：“我所说的‘生命的创造’，是指世界初创之时的生命是如何产生的。你也可以理解为，生命的起源是什么。”
“生命的起源？”凌若惜歪歪头，叼起一根棒棒糖：“不知道。”
“所谓生命，是天地初生之际，‘魂’经过具象化的产物，”黎萤萤解释道：“在生命创造期间，有些‘魂’成功的具象化，从而变成了生命；而有的‘魂’没有成功完成、或是没有彻底完成具象化，便成为了一股随着成长而逐渐获得意识的能量体，也就是‘魂魙’了。”
“所以，你想要说的是‘魂魙’？”
“不错，”黎萤萤点头：“在天地初生之际所产生的‘魂魙’数量极为有限，更何况经历了蹉跎岁月，时至今日，生于那时的‘魂魙’已经寥寥可数了。但魂魙也和生命有着一定的相似性，生命可以孕育生命，魂魙也可以孕育魂魙。”
“然后呢？”凌若惜开起了玩笑：“你不会想说，小墨体内的力量是个来自上古的魂魙吧？”
黎萤萤沉默良久：“没错。”
“啊？”
“江流墨体内的魂魙，就是上古的魂魙，”黎萤萤道：“事实上，所谓‘异秉能力’便是魂魙附体后，生命体和魂魙能量体结合异化的产物。举个例子，你们去找过永夜书斋的徐修安吧？”
“那个瘸子？”凌若惜下意识地问道。
“没错，他天生腿就是纸质的，这就是魂魙带给他的。但此人生存力极强，扛过了魂魙能量体和自身生命体的强大排异，从而获得了‘控纸’这一异秉能力，”黎萤萤道：“至于江流墨，虽然没有调查出来那上古魂魙是何时附体的，但从他平时对异秉能力的收束来看，他应该在很好地控制着这股力量，甚至很少使用异秉能力。我觉得可以理解为，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得到了魂魙，并且早已开始压制魂魙的力量了。”
“为什么要压制呢？”凌若惜傻傻地问道。
“你四不四傻？都告诉你了，魂魙能量体和生命体是两种存在，混于一体必定会产生排异，如果不互相压制的话，魂魙会逐渐侵蚀生命体，最后直接占据生命体的躯壳，此人便会完全由魂魙掌控了，”黎萤萤道：“甚至于有一些强大的魂魙，可以在附体之时乘着生命体虚弱状态时夺取意识和身体掌控权……”
“啊！我想起来了！”凌若惜一拍大腿：“苍濯缨前辈当初传给我的，我们鬼谷的‘无常’之力！”
“呵呵，没错，‘无常’的的确确是个魂魙，而且是个货真价实的上古魂魙，其力量可以在魂魙之中排名前十，”黎萤萤道：“可惜，我在你的身上感应不到魂魙的力量，看来你已经失去它了。”
“我才不关注为什么它离开了，我就想听听魂魙的前三都是啥。”凌若惜笑道。
“魂魙其三，名曰混沌，其力无尽，一拳崩山；魂魙其二，名曰原罪，其力玄诡，常人难驭；魂魙其首，名曰‘道’，一言难尽，无人知之。”
“‘道’是什么鬼？无人知之？那你是怎么听说的？”凌若惜好奇地问道。
黎萤萤苦笑：“我说的无人知之，是没有人知道它的力量，我们只知道它是天地之始的第一个魂魙，其所蕴含的力量无穷无尽，无人可及。”
“那，它还存在吗？”
“无人知道，”黎萤萤摇头：“如果能够找到它，或许，我们能够有充足的力量来拯救两个世界吧……”
“那么强的吗？”凌若惜一惊。
“呵呵，天地初生之际，分化出了无数世界，我们所存在的这两个世界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黎萤萤道：“而‘道’可是随天地共生的，那种力量……根本无法想象好不好。”
“可怕……”凌若惜啧啧道：“所以，小墨体内的是什么？”
“还不能确定，不过肯定不会是‘道’、‘混沌’或者‘无常’了，‘道’的力量别说凡人了，就连神灵也根本无法驾驭；而‘混沌’则是单纯的无尽的力量，根据观测到的江流墨使用过的几种异秉能力来看，绝不是‘混沌’的力量；至于‘无常’呢，之前你也说过了，它是你们鬼谷一脉相承的魂魙，故此绝不会是江流墨体内的魂魙。因此，他体内的魂魙应当是排名前十位中另外七个之一。”
“咦？”凌若惜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一个人的体内只能存在一个魂魙吗？”
黎萤萤一怔：“这……理论上，好像是根据个人体质而定的。”
“所以，小墨的体内会不会不止有一个魂魙呢？”凌若惜继续问道。
“如果是这样……恐怕，反而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