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从后视镜观察他的神情变化，并没再多言。
他知道惊弓之鸟需要这样的沉默和威压中让步。
车子转过一个街角，驶入一条略显偏僻的道路，这里距离市局已经不远，却让王大鱼有种在长途跋涉的错觉。
“听着，王大鱼，”李大宝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有些事不是你我说几句就能了结的。我领着你走这趟路，是给你个机会，也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要珍惜，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交代，要是觉得自己烂命一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枪毙你。”
王大鱼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转向这样一番言辞。
他不再直视李大宝的眼睛，微微低下头，似乎是想藏起心中挥之不去的愧疚。
“是，是，是我糊涂。”他答道，声音中多了一丝朦胧的理解。
“我绝对配合，我想活命，我要活命！！”
秋风从窗子钻进来，吹动车内人的头发，似乎想要带去那些尚未出口的话。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城市霓虹让王大鱼感到恍惚。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老老实实交代是他唯一的退路，也意味将过去那些藏匿在阴影里的罪行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哈尔滨的秋夜，凉风习习，街道上的灯光隐隐照亮着路边的人行道。
在这座城市的一隅，李大宝驾着车徐徐停在市局不远处，心中权衡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望了望后视镜中的王大鱼，对这个临时的处境感到一丝烦恼。
“这等下要是问车是怎么来的，这可咋弄呢？”李大宝内心想到。
“还是收进空间靠谱，不然真的难受，但是也不能让这个狗东西看到。”
“嘿嘿嘿，我想到了。”
他侧头思索了一阵，决定先将王大鱼处理一番，以免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干脆地在离市局稍远的地方停了车。
打开后排车门时，李大宝脸上露出一个特殊的笑，透着一丝很显而易见的“别介意”的意味。
“嘿嘿嘿，稍微委屈你一会儿吧。”他边说边跃上车厢，把局促得发抖的王大鱼上前拉了拉。
王大鱼见状，立刻警觉紧张起来。
“大哥，您要干哈？”他急促地说道，生怕李大宝对他做出什么不妙举动，
“我是男的，我是男的啊，我还没找婆娘啊，啊——”
但是话音未落，他便与一丝细微的疼痛和逐渐消散的意识迎面相撞。
李大宝出手迅猛，手刀精准地劈在他颈部的要害，动作流畅。
王大鱼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昏沉而下。
李大宝蹲下身，细心地检查了一下王大鱼的呼吸和脉搏，确保他只是一时昏迷，无性命之虞。
他点点头，略微松了口气。
车内仅剩的声音是车辆缓慢熄火的轻微哒哒声，似乎正在准备见证一场不寻常的妥协。
李大宝禁不住笑出声来，他对着昏迷不醒的王大鱼摇了摇头，痞痞的说道：“啊…呸，你想什么呢，就你这样子，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