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虽然王大鱼此刻有所松动，但完整的证据链和更多幕后人物尚需深挖，光凭嘴巴上的承认可不够。
“行了，别抖得像筛糠似的了。这次呢，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保护你自己的小弟弟的同时，也别拖累了我。”李大宝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眼神却变得凌厉。
王大鱼点点头，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是是，哥，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说，绝不藏着掖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要枪毙我。”
李大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吧，既然有心悔过，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李大宝点点头，放松了些语气，“等会回去，就好好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记住，不要再耍花样，否则，我可不会再客气。”
王大鱼露出感激的神色，满脸写着后悔与决心。
或许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要对未来怀抱希望还是恐惧。
再就是他是真怕李大宝从哪里弄来热水直接浇在他的小弟弟上。毕竟自己还是被捆扎在车上，逃都没地方逃。
“这到底是什么公安啊，他是怎么进入公安队伍的。就这手段比我还黑，还狠啊，栽倒在他手上，我也没办法啊。命苦啊！！”王大鱼内心想着。
李大宝将车启动，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我现在带你去哈尔滨市局，到了之后，你给我好好交代。要是敢临时翻供，我绝对马上把你小弟弟给你‘白灼’了。”李大宝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王大鱼被绑在座位上，透过后视镜与李大宝短暂对视，那种威胁虽然夹杂着幽默的成分，却让他汗毛倒竖。
“他怎么还在想着弄我小弟弟？莫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那要是等下他要对我做什么？我可咋办啊！我还没找婆娘啊。”
他这时候终于彻底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绝不仅是说说而已。
尤其是想起先前烟头的烫伤，那种刺痛仍在手腕隐隐作祟。
“哥，不敢不敢，绝对配合，您放心，不敢有二心。”王大鱼咽了口唾沫，声音微微颤抖，竭力保持镇定。
他一边点头，一边坚定的说着，以示清白。
李大宝轻笑了一声，心里对王大鱼的反应早有预料，这个角色在面对真正的险境时，总是难以藏得住自己的软肋。
他继续开着车，思考着如何从这条线索中挖掘出更深的内幕。
夜色中的哈尔滨，街道两旁的白桦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枝叶摇曳生姿。
秋天的气息已经很浓，空气中夹杂着煤炭燃烧的味道。
车辆偶尔行驶而过，车灯短暂地照亮行道树，再次归于黑暗。
王大鱼盯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不觉飘远。
这座城市，他再熟悉不过，却从未如此令他感到陌生——就好像满街的人都知道他的秘密，而他无处可藏。
“哎，真是玩了一辈子鹰啊，没想到到头被鹰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