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云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嫌钱少，“我身上就这点现金了，你要是嫌不够，我去外面再取一万块钱给你。”
漂亮女孩连忙摇手道：“不用不用。”
又小声说道：“公司有规定，不能泄露客户的信息。”
姜凌云以为自己碰到一个讲原则，不贪财的人，叹息了一声，这就难办了。
“你如果成为我们的会员，查询其他会员资料是允许的。”漂亮女孩说道。
租车公司有这样的规定？姜凌云前世没租过车，实在不是很清楚。
“好，那我加入你们的会员。”
姜凌云跟她回到前台，填写了资料，漂亮女孩核对了他的身份证，又用座机打了他的手机号码。确认无误后才把资料收了起来。
“开通会员要多少钱？”
“不用钱，我们只需要你的资料就行了，以后你来租车就很方便了。”
说完她就把那个宝马男的资料打印出来给了姜凌云。又把自己的名片给了他，“姜先生，无论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都会帮你的。”
姜凌云心里吐槽，你是超人吗？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他拿了资料和名片说了声谢谢就走了，漂亮女孩还在后面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姜凌云上了自己的车，看了一下宝马男的资料，宝马男叫孙岩石，二十七岁，本地人，高中毕业，住址就是刚才姜凌云跟踪到的那个城乡结合部。没有职业，应该是像徐胜龙一样混社会的，但他已经租过这辆宝马x5十几次了，长则一个多星期，少则一两天。看来他是一个专业的骗子，善于包装和伪装自己。
只是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指使他的？张素佳那里应该能弄到一点消息，至少他们怎么认识的应该会有一些线索。
他往正在装修的店铺开去，到了才知道张素佳跟陈星瑜一起走了。
“你现在在哪？”他打张素佳的手机问道。
“我在装修的店铺这里。”张素佳的声音有些慌张。
现在就学会骗人了？去做私密spa了？把精神跟肉体分开了？姜凌云很失望，张素佳以前从来没对他撒谎。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在哪？”姜凌云的声音很冰冷，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在养生spa会馆，就在xx路这里。”张素佳紧张的要哭了。
姜凌云知道那个地方，很近。
“我三分钟后到，三分钟没在那个店门口见到你，你就不用出来了。”姜凌云的语气依然冰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他已经走到车子旁边，开了车就去了那家养生spa会馆。
去到那里还没有三分钟，姜凌云的车刚停稳，就见张素佳从里面冲了出来。
姜凌云打开车门，朝张素佳说道：“上来。”
张素佳连忙跑过去，坐在副驾驶座，姜凌云闻到很浓的精油味道，应该是刚涂上去还没有开始。姜凌云不由得心里有些厌恶。
张素佳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去做私密spa了？”姜凌云很严厉的问道。
张素佳连忙摇头，“没有，就做全身spa。”
“男技师做的？”
张素佳低下头没有说话。
姜凌云叹了口气，说道：“你在玉茗堂的股份卖给我，我给你两百万，你回家去吧！买几套房一两间店铺，找个好人就嫁了吧！这里不适合你。”
姜凌云不是不愿意多给她钱，但这个时候二百万已经不少了。在申城可能就是一套新房或两套小点的二手房。但如果回到她家的市里，这个钱可以买一两间店铺再加几套房子了。这些钱够她过下半辈子了，要是给的太多了，反而会成为别人的杀猪盘。
张素佳一直在哭，“是星瑜让我尝试一下让男技师按摩一下的，说他们按的更舒服。她还想让我做私密spa，我觉得恶心就不肯做。我真的没有做其他对不起你的事情。”
“让其他男人帮你按摩还说没有对不起我？现在是男人帮你按摩，几次之后习惯了就让他帮你做私密spa了是吗？一步步来，你也跟着一步步走。”
张素佳就只是哭。
姜凌云开车去张素佳住的地方。
在路上的时候张素佳也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谁的电话？”
张素佳拿出来一看，“是星瑜。”
“接，开免提。”
张素佳听话地接了电话，开了免提，里面传来了陈星瑜的声音，“佳佳，你怎么回去了？不是说等会要一起吃饭吗？”
电话那边传来啪啪啪的声音，老司机的姜凌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心里涌起一股寒意，对陈家的那点香火情已经越来越淡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一旦一个人的名声坏了，想在圈子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就很难了。
姜凌云不是陈家圈子里的人，所以他不清楚陈星瑜的事情，差点就跟她结婚了。两个人分手后，陈星瑜再没找过男朋友，并不是她深情，对姜凌云念念不忘，而是在她的那个圈子里，她的名声可能早就坏了，根本没人愿意跟她结婚。
张素佳连忙说道：“我有事就先走了，过两天再一起吃饭吧！”
“你真的不试试私密spa？真的很舒服，让你快乐到飞起，这些小哥哥的耐力很好，最少半个小时，他们的舌头很柔软灵活……”
陈星瑜用各种污秽不堪的话来引起张素佳的兴趣，还时不时发出“啊”的呻吟声。张素佳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姜凌云一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姜凌云可以确定，张素佳碰到了杀猪盘，而且还可能是两个。孙岩石那个跟陈星瑜这个不知道是一起的还是各干各的。
有人说，千禧年之后草根逆袭的事情就越来越少了。中国富豪榜上真正出身草根的恐怕只有一个脸盲东。即使是东哥也在漂亮国给人做局，差点阴沟里翻船。只是东哥也算是草莽时代就开始出来混的人物。对公司的控制比去坐牢的黄首富强多了，才没有失去自己的公司，或者把公司搞的一地鸡毛。
玉茗堂刚开始发展就引起别人的垂涎，张素佳碰到杀猪盘也就在情理之中。
姜凌云只是没有想到陈家也敢打玉茗堂的主意。真当玉茗堂后面没人。
陈星瑜说了十几分钟，张素佳一直在应付着。陈星瑜快要飞起了，就不跟她说了，挂了电话。
姜凌云也把车开回了张素佳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