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很奇怪，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他，为什么他会知道？
“想。”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哈娜贝塔在你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瑞尔犹豫一会“坏人。”
“那我呢？”
“现在是好人。”
他的头又被拍了，怪怪的大人。
“你讨厌他，是因为你把他摆在了一个竞争者的位置上，抛开这层你附加的身份外，他并没有惹你不快过，我说的对吗？”
瑞尔感觉有点道理，但……
“竞争什么呢？”
“钟离。”
他有些迷茫“我不懂。”
“现在的你不懂很正常，过去的你也依旧不懂，就连他也不懂。”
钟离对纳斯克的敌意也同样是出自这种心理，他们太了解对方了，以至于，对方身边出现任何除他们以外的，超脱他们掌控的人都会不高兴，哪怕他们都各自有了归属。
就像老父亲奥冉看不起小水母皓衍一样。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抗拒，将他们视为竞争者，甚至是感情间的插入者，当然，现在会减少很多。
“那你为什么懂？”
“因为我是将军，比你们都厉害。”
“比钟离厉害？”
“嗯。”
瑞尔似懂非懂“那你怎么做的将军？我也要当将军。”
脑袋又被拍了，他不满“为什么你总爱拍我脑袋？”
奥冉似笑非笑“野心不小。”
他又不懂了“只是想要变强而已，和野心有什么关系？”
“那你变强是为了什么？”
“为了在意的人不会再在面前死去。”
瑞尔不假思索，却在话说出口后愣住了。
“再”？为什么，要用“再”？
“之前…有人死过了吗？”
奥冉的表情难得有些变动，但也仅仅只是一瞬“我不清楚，那是你的事。”
“你跟哈娜贝塔是什么关系？”
“将军的名讳不是可以随便叫的，你得加个将军在后面。”
“你们这规矩真多。”瑞尔不高兴了。
“嗯，毕竟是将军，得要点面子。”
“那我以后有人的时候我也叫你将军，只有我们俩就不叫行吗？”瑞尔非常善解人意道。
奥冉被逗笑了“不行。”
“为什么？”
“我要当坏人。”
瑞尔傻了，为什么有人好人不当要当坏人？
奥冉没给解释“你下去，我教你喀狄迦那招。”
瑞尔把疑惑抛诸脑后，一步一步跑下去。
到了下面，后面的台阶就一点点重合，逐渐变成一个平地，瑞尔看着缓步走来的奥冉，嘴巴都撅起来了“你真的好幼稚。”
奥冉只是笑笑，不说话。
*
“谁告诉你他是踩着我们上去的？我们的行动一直在暗处，明面上的都是坞呈的人，他踩的是他们，跟我们没关系。”
老二恨铁不成钢的一个劲拍打他脑门“你动动脑子吧，他神经主盘坏了又不是你神经主盘坏了。”
老六被打得到处跑“二哥别打了，我不想死机啊！”
老三一把按住他“找死是不是？”
老四劝架“二哥三哥别吵了，等老大下来再说吧。”
老五拦劝架的“四哥，打一顿死不了的，他该受着。
我们劝那么久了还跟他混一块，要学会尊重他人命运。”
老四无奈站在一边，看着老五上去一起混合三打，拦下老七“老七，你就没必要上去了吧？”
老七恨恨道“他刚刚自己跟修然跑了，害我一个人被老大打！”
老四默默放手。
混合四打！
老六被打到受不了，躲到老四身后“四哥救我啊！”
这时，钟离也正好拖着修然下来，转眼就是老六撅着个大腚，那花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周围带着层绿光分割颜色。
上去就是一脚！
差点没把老六踢爽了，花有多敏感他是知道的。
那声让在场的人都尴尬了一下，然后就全跟没事人一样，开始问罪。
老二率先发问“修然，听说你上去是踩着我们的？”
修然目前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还是奥冉要带娃“嗯。”
钟离又是一脚过去“他脑子不行你脑子也不行了？我们当初一直在暗处只跟坞呈交易，你能供出谁去？”
他浑身一震，疲惫的捂住头“又乱了。”
老六“那个…红火火说它的名字叫炽曦，而且当初它是我们救下它，它自己要跟着我们的，它们种族从出生起，父母就不会出现。”
至于他掉下悬崖那事，大概是印象太过深刻，说得倒是大差不差。
几个人把修然团团围住，修然目前来看…不敢吭声。
“老大啊，”老六看不下去想问点啥“你们为什么对他态度这么…”差？
修然也看向钟离，他似乎也想要个答案，如果他的记忆出错，那么他们的态度似乎就有些不合理了。
除了老七，其他人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老七疑惑“老大，你们怎么了？”
老四叹气“他当初把你送过来的时候，老大其实想把他一起收了的。”
“嗯？那为什么没进来啊？”老六疑惑。
老五“因为他不同意，还说他看不上我们老大！”
修然不敢置信：我敢这么说话我疯了吗？
老四纠正他“没有，他说的是我们老大的风格不适合他，在这里他没法得到他想要的。”
老三不屑“切，一个意思。”
老二拍拍老六“你要知道，按我们老大的性子，要是他真踩着我们上去，你还敢接近他，他直接腿给你打断。”
老七劫后余生“还好他没进来，不然我就成老八了。”
老六“有什么区别？”
“…别管，现在是你的事。”
钟离偷偷给老二使眼色：说两句。
老二：说什么？
钟离：不知道，人都带下来了，总不能就让他这么轻易的走吧。
老二其实看不懂他在表示什么，但他大概懂了那个意思：来都来了，骂两句再走。
“修然……”
“对不起。”修然立刻打断施法“我为我先前的无礼道歉。
但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权势和能力，我并不觉得当时的你们能够给的了。
我也不想麻烦你们太多，你们能救他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总得靠我自己的能力。来为他挡一挡吧。”
这事干的，老二想骂都得顾及一下老六了，修然还真会说话。
他看向钟离：咋办？
钟离伸手把修然捞走“你们看着老六，我跟他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