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都带回去。”李同光心里有了猜测,于是便交代吴谦把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带走。
“是,侯爷。”
“还有,”李同光道,“把那些遇难的侍卫的尸体也带回去,给他们的家人多一些抚恤金。”
“末将遵命。”吴签抱拳。
“对了,你身上可有带什么管用的特效药?”看着宁远舟还有任如意怀里的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为了救自己,李同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回侯爷,末将来得匆忙,未曾准备。”
李同光挥了挥手,示意吴谦退下。
“小侯爷。”朱殷和琉璃从山岩后出来。他们两人刚刚躲在山岩后,也将这边的情况收入了眼底。
见任如意那么关心那个男子,朱殷和琉璃还以为柴明是尊上喜欢的人,便立即从身上掏出更始丹来。
“主上,这是初国公给您赔礼致歉的礼物——更始丹。”琉璃将一个瓶子递给了长庆侯,“据说,这是沙西部的秘药。”
李同光接过琉璃手上的更始丹,连忙走向了任如意那边。
于十三伸出手,拦住了李同光:“站住!”
“本侯来给湖阳郡主送药的。”李同光举着手中的更始丹,看着于十三道。
“十三,让长庆侯过来。”任如意开口道。
“郡主,这是沙西部的秘药。”李同光献宝一样,将手中的更始丹递给了任如意。
任如意连忙接过来,打开盖子从里边倒出了一颗,然后就放在了柴明的嘴里:“把它吃了。”
柴明乖乖的听着任如意的话,将任如意放在他嘴里的那颗药给吃了。
钱昭也不拦着任如意,既然表妹信得过,那他也相信这个长庆侯。
等柴明将那颗药咽下去之后,钱昭伸手一摸柴明的脉搏,惊讶道:“果然有效,脉象已经平稳了。”
任如意又倒出一颗,递到,宁远舟的面前:“你也把它吃了。”
宁远舟摇了摇头:“我并无大碍,这么宝贵的药,郡主还是自己留着吧。”
任如意看着宁远舟:“我说,把它吃了。”那么宝贵做什么?她又不是没有。而且,再贵重的药,能有人命宝贵?别以为她刚刚没有发现,宁远舟的内力,时有时无的。
见任如意如此坚持,宁远舟只好乖乖的顺着任如意的手,将那颗更始丹咽了下去。
果然是秘药,宁远舟一咽下更始丹,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舒畅多了,浑身都充满了劲。
“好,慢慢扶着柴明起来。”孙朗也上前,帮忙扶起柴明。
李同光见任如意此时的目光一点都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便蹲在任如意的面前,捂着自己被砍伤的手臂:“哎呀,本侯的胳膊。”
他就不信了,师傅见到他受了伤,还能不管他?
果然,听到李同光的声音,任如意的目光看向了李同光:“侯爷受伤了?”刚刚不是还活蹦乱跳的?
于十三在一边阴阳怪气的开口道:“长庆侯这伤口,还真是严重呀!”
“不管怎么说,长庆侯都给我们送了药过来。”任如意开口道,“但是,我们没带药。”她也挺想帮鹫儿包扎一下的,可惜没有药。
“侯爷。”吴谦走了过来,“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已经收拾完毕。”
李同光站了起来,开口道:“好,给本侯好好的查一查这些黑衣人!”
“是!”
李同光将手背在了身后,道:“将马匹留一些给湖阳郡主他们,毕竟他们,也是为了救本侯。”
这个吴谦来了,他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师傅撒娇了。还不如早点回去,将这些黑衣人的来历弄明白。
李同光对着任如意拱手行了个礼,道:“今日多谢郡主伸出援助之手,改日本侯定当登门拜谢。”
钱昭在一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登门拜谢是假,想要粘着表妹才是真吧?
孙朗:长庆侯,你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元禄:切,只不过是为了见如意姐姐找的一个好借口罢了。
宁远舟:我能不能将刚刚吃的,那什么狗屎丹抠出来,还给这个李同光?明天他能不能别来了?
柴明:长庆侯,虽然你用什么沙西部的秘药救了我,我很高兴;但是你明天要来登门拜访如意姑娘,我很不高兴。
“琉璃,朱殷,我们走。”李同光骑上了马,转身便往县衙的方向走。
“是!小侯爷!”
“是,主上!”
琉璃和朱殷两人也紧跟在李同光身后离去。
钱昭和任如意两人将柴明搀扶到马背上,然后任如意和柴明共骑一匹马;元禄和于十三将宁远舟扶到了马背上,钱昭和宁远舟共骑一匹马;元禄和于十三共骑一匹马;孙朗骑着一匹马;剩下的人没有马骑了,便步行,跑往驿馆的方向。
任如意坐在前边,扯着缰绳,控制好方向,柴明坐在任如意的身后。虽然柴明现在的脉搏平稳了,可是任如意也不敢将马骑得太快。
“柴明,扶好了。”任如意担心柴明会掉下马去,便开口提醒道。
“哦,好。”柴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着任如意身上的披风,不敢靠得她太近。他害怕自己一身的血迹,沾染了如意姑娘的衣裳。他知道,如意姑娘是有一些洁癖在身上的。
任如意赶着马,能够感受到,身后的柴明,小心翼翼的拽着自己的披风,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任如意腾出一只手,绕到身后,抓着柴明的左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又换了左手扯住缰绳,腾出右手来,抓住柴明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抱紧我。”任如意开口道,“要是摔了下去,我可就不管你了。”
柴明的手,颤颤巍巍的扶在了任如意那柔软的腰间。他那原本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都红了一片。
如意姑娘的腰,真细、真软。他从来没有靠得如意姑娘这么近过。那是不是,今天,他可以让自己放纵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