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晓的。”沐清水想不通，明明她们只见了一面而已。
一个眼神过去，笺幽神色间多了几分冰冷，道，“你以为我是你？蠢货。”
沐倾城何时那般和她说过话，身上的气息也是她不熟悉的。
真正的沐倾城可从来不喜欢水蓝色。
“我杀了那个假货不也是你希望的吗。”笺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把沐清水的心思算计的一清二楚。
低笑了几声，沐清水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脸，不让眼泪滑落，“幽幽果然厉害。”
平淡的语气没有什么情绪，似乎是早就知晓了一般，也应该说是早就知晓了。
那一日，笺幽附在他的耳边讥讽道。
“沐清水，下一次算计人可要把所有线索都清理了，沐倾城，那个假货吗。”
的确，那不是真正的倾城，而且沐清水演技十分好。
若不是之前见过那所谓的沐倾城，她可能还在真被骗过了。
其实沐清水也不知道沐倾城去了什么地方，自从得到南墨成亲的消息后她便离开了。
沐清水也试图派人找过，却没有丝毫消息，若不是偶尔她会送回消息，沐清水还以为她出了事。
与沐倾城相熟的笺幽是肯定会看出来那不是真正的沐倾城，只不过他也没想到笺幽居然会直接杀了他放的那个假货。
麻烦是麻烦了一些，却也帮了他的忙。
“幽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要是这时候沐清水还看不出来笺幽有目的，那他这些年也就白活了。
想要做什么？她想要做的那可就多了，沐清水也唯有和她连手才能保住北冥，迟早有一天主神会对北冥下手。
罢了，这些话还不是和他说的时候。
并没有回答沐清水的问题笺幽懒懒的靠在白宸怀中，漫不经心道，“君谋的龙珠在主神那儿。”
“也是你算计的吧。”沐清水此刻也不怕白宸做什么了，既然笺幽都没有避开他，那说明这一切白宸也是知晓的。
说不定这些事也有他的参与。
他算是看明白了，君谋的死虽然不是笺幽动的手也是她算计的，“幽幽，你的心真冷。”
君谋与她也认识有些年了，她在算计的时候却没有留一分的情，只因为挡了她的路吗？沐清水的心逐渐冰冷。
是吗？她一直都是这样，笺幽从来都是一个狠心的人，冷笑道，“沐清水，若有一天你挡了我的路我也同样不会留情。”
任何人都不例外，就像白宸说的那些心软都是累赘，她也是时候丢掉了，有些时候心软反而会害了他们，不如再狠一些！
低笑一声，果然吗，“如你所愿，需要我做什么。”他对笺幽下不了手，那便只能杀了那个害死君谋的人。
他甘愿当笺幽手中的那把剑，此生不再是沐清水，低声恳求道，“答应我，别伤害倾城好吗。”
“倾城。”这两个字在口中回荡了一圈，笺幽似是思索了半晌，站起了身，低头看着沐清水。
真是个傻子，傻得可怜。
“晨曦，走。”原以为君谋的死会让他成长，可如今看来他的心还是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