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笺幽醒来时白宸也便醒了，微微低头看着还处在迷茫的笺幽，白宸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低沉，“起来了？”
翻了个身，笺幽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脑袋，“什么时辰了？”
这一觉睡的挺久的，整个身子都软了，起身拿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笺幽赤着脚走到了梳妆台前。
什么也没有她的那张脸重要。
白宸始终不懂为何女人如此在乎自己这张脸，不仅笺幽是，他娘亲也是，明明不用上妆那容颜已全是极美了。
待收拾好出门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沐清水正在等着，白宸用了手段，此刻的沐清水并不晓得自己来的是魔界。
见着紧跟着笺幽身后的白宸，沐清水脸都绿了，恨不得此刻便把笺幽给拖到自己身边来。
“臭丫头，过来！”沐清水眼睛一瞪，就像要把白宸给千刀万剐了一般，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更何况他家这臭丫头长得这般好看，怕是早就那啥了……
呸，臭男人！
打着扇子坐到了沐清水对面，笺幽冷着一张脸神色有些不愉，原本情绪激动的沐清水也冷静了下来，盯着笺幽沉默着。
过了好半晌才道，眸子中带着冷光，“你是如何知晓的。”
笺幽冷哼一声，扫了一眼沐清水，“蠢货！”
沐清水，“……”
他想骂人，可是看到白宸那危险的眼神沐清水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又给吞了回去。
算了，会被打。
并没有开口，白宸坐在笺幽身旁，心里也悄然算计着。
笺幽心底还有几个在乎的人，对他们始终留了一些余地，而这些感情却是不需要的累赘，那么剩下的，便让他来解决了吧。
“既然是晓的，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君谋！！”沐清水始终过不去这个坎，他也才刚刚认识到自己对君谋居然是那种心思，可是君谋却已经不在了……
言语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质问，沐清水晓的自己语气有问题，可是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了。
手指敲击着桌子，并没有因为沐清水的质问而动怒，淡漠的眼神扫过沐清水，“谁说是我杀的君谋？”
她可没有承认，而且下手的人是雨神，不是她。
拳头逐渐握紧，沐清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手下鲜血流出，笺幽只扫了一眼并没有心疼，“要发脾气便给我滚出去！”
怎么，威胁她吗？
她可不是出气筒，而且她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绕是沐清水与她认识多年，笺幽也最讨厌威胁。
“是谁……”言语间的悲戚似乎要溢出来了一般，眼泪滑落，沐清水仿佛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那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嗤笑一声，笺幽神色不明，她要的是沐清水的黑化和成长，而不是他的悲伤，“沐清水，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来问这个问题。”
只有当他强大了才有那个资本，她需要的是盟友，可不是累赘。
收敛了眼中的悲戚，沐清水忽然笑出了声，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幽幽，我该如何说你呢。”
“倾城在哪儿？”笺幽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