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如此，就算你再次找到了他又怎样？”
“还不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暗中的男人笑得越发嚣张，“再轮回多少遍，都是一样的，众生必死，死必为土。”
他们所在的地方急剧变化，由阴暗的山洞变作了瀑布之后的洞穴！
水声震耳欲聋，冰凉的水汽溅到她的眉心，剧烈的疼痛才有所缓和。
她推开顾之寒，眼睛红得厉害，“离我远一点，我的背包里有伤药，你先涂一点，我……”
“无忧？”
顾之寒冷不防地被推到瀑布边上，冰冷的山泉水顺着衣衫流下，他看着慢慢蜷缩起来的姑娘，心如刀绞。
怎么回事？
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儿呢……
怎么无忧会被神秘的光袭击，而他却完好无损？
“你先出去，我缓一会儿。”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而顾之寒留在这里，只会徒增她的压力。
“不行，我这儿有止痛的丹药，你先吃下。”顾之寒胡乱地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丹药，他——比想象中更加紧张。
似乎早就失去过她。
不知何时。
清风一阵，狭窄的洞**又站了两人。
素华和慕白皆是面色凝重。
素华蹲下，尝试着用指尖去触碰突然出现的咒印，却被火灼烧似的缩了回来。
“什么？”
慕白也伸手去碰，结果在三寸远的地方就被弹开了！
“二位前辈，无忧她……”
素华摇头，“这个力量和我了解的魔族、仙族、人族，都不一样，暂时没法子解开。”
洛无忧已经脱了力，倒在祁三柔软的皮毛上。
顾之寒扶起无忧，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姑娘，歉疚和怜悯都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按着她的太阳穴，小心地揉起来。
洛无忧的眉头渐渐松开，她突然睁开眼，瞳色血红，“玄忧？”
“是我。”顾之寒又急又气，却还要继续替姑娘揉着。
她眨了眨眼，瞳色恢复正常，眉心的咒印却越发娇艳欲滴。
奇怪……刚才那个气息、那个动作，分明就是玄忧在回忆里给小灵做过的事情，难道……
洛无忧拿出一枚小镜子，对着眉心照了一下，却发现，眉心多出来的那个图案，竟然和当年在煌北山梦中的红衣姑娘一般无二！
怎么回事？
她是小灵？顾之寒就是玄忧？
那玄忧是谁？
两个轮回重叠了吗？
她看看周围，一圈的灵兽和道君，不由得疑惑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素华叹息，“本在墨玉里下棋，突然感到些许不安，算到你出了事，便出来瞧瞧，但是……似乎没帮上什么忙。”
“无碍的，你们养老即可，现下的情况有些复杂，只与我个人有关，不劳前辈烦心。”
她若猜的没错，自己的敌人可能都来自六道之外。
失去神智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无数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角度，不是锐角、钝角、直角的三者其一，还有五彩的枫叶，却偏偏——少了绿色。
刚刚那个家伙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素华道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随着年岁的增长，这姑娘似乎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