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让打印室在打传单。
这时间他就去了网吧。
有刚刚包了夜的学生正三三两两地走出去，被阳光刺得睁不开奶，头发要么立得高高的，要么就是打绺，油得一批。
还有的把三张椅子拼一起，倒在电脑桌下面就开始补觉。
清晨的网吧里黑漆漆的，还有一种复杂的味道。
依旧有人在红警里拼命堆坦克。
也有人在星际跟七家电脑死磕。
音响里不断地传出“gogogo”的声音 。
王昊进了聊天室，在云城本地的各大聊天室里游荡。
主要是看看陈竹那边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
妈的，拿了老子的钱，如果没有一点效果，老子就该骂人了。
其实王昊也是真的不要脸，聊天室早上哪有什么人。
刚通宵完的都走了。
其他的要上网的，这个时间又太早。
王昊这个时候来检查引流的效果，不就是不要逼脸？
其余聊天室就只有几个管理尬聊。
因为聊天室都是临室的，如果这个聊天室没有人的话，自己就解散了。
有的聊天室为了保持名气，会专门请管理二十四小时在线，维持人气。
所以到两千年的时候，在云城本地，已经有相当多一部分的聊天室大有名气。
不过这个点，人数比较多的也只有云城天地了。
这是个老牌的聊天室，人数最多的时候，几千人。
那消息唰唰唰地往上飞，不是有私人聊天窗口的话，看得到个锤子的信息。
即便是现在，这个聊天室里，也有近四百人。
王昊就一直盯着上边的内容看，眼睛都看花了。
快十点的时候，王昊收到一条传呼。
去吧台回了个电话，是个比较陌生的女声。
“昊哥，你在哪呢？”
“王府街36号旁边的网吧。”
那女孩子的声音很甜美地说，“我来找你吧！”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王昊大叫，“卧草，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我就甜甜，就是那天跟陈竹一起过来的那个……”
哦，想起来了，王昊就是当着她们所有人的面给陈竹拿了五百块。
当时，王昊还跟盛夏说呢，要给人家往上爬的机会。
搞钱前期最缺的就是人。
在王昊看来，每个人都有他的实际用处。
这叫用人之长。
肖甜甜呢，长得倒是挺甜，但是没陈竹骚。
没盛夏身材好，没盛夏漂亮，更没盛夏那么漂亮 。
可以拿陈竹当真正美女的入门线，那么肖甜甜大概就是零点八个陈竹。
盛夏就是2.0个陈竹。
陈岑就是2.2个陈竹。
咦，我为什么要把陈岑拿过来比较啊……
肖甜甜过来也不说话，就笑眯眯地坐在王昊的身边，先拿烟灰缸，又去给王昊拿瓶水。
王昊问，“你请我喝的。”
肖甜甜摇摇头，“账挂吧台的！”
“你特么倒是会送人情呢！”王昊笑骂一句。
肖甜甜也笑了，两人倒是没那么尴尬了。
王昊在云城天地终于看到一条关于追茶到底的信息。
哇哈哈对落叶知秋说：下次我请你去追茶到底。
王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把消息翻回去重新了一下。
嘿，有效果了呢！
陈竹还可以，找时间奖励她一发。
王昊拉出键盘，也加入进去。
洁身自耗：追茶到底太贵了，不适合小崽子。
肖甜甜在旁边问，“昊哥，追茶到底在哪里啊？”
王昊说，“王府街三十六号啊！”
“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里面在装修。”肖甜甜愣了愣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昊哥这几天是让他们提前做广告了？”
看来还不笨，王昊刚才把信息一抛出去，马上就钓到鱼了。
哇哈哈对洁身自耗说：你说哪个是小崽子，整你个狗曰的你信不？
洁身自耗对哇哈哈说：你不是小崽子就不是说你嘛，昨天还是我南航的姐姐请我喝了一杯，八块钱一杯呢，那么贵还那么多人排队。
哇哈哈对洁身自耗说：你觉得贵，那是你，老子觉得便宜，懂不懂，弟弟？
哈哈哈哈……装起来了呀，我是弟弟，你才是臭弟弟。
王昊 把烟叼嘴上，肖甜甜赶紧给王昊点烟，顺口问“可是没开张，他们不会拆穿吗？”
王昊把烟吹成一股细箭般扑在显示器上，“网上冲浪图什么？当然是装逼的快乐啊！”
“他们不但不会拆穿，还会跟着我一起吹牛逼呢！”
果然，下面几条就有人在说。
明天会更好对所有人说：其实追茶八块真的还好，看看它的装修，还有口感，已经算是良心了，反正我每天都要来一杯的。
骑狗结婚要下雨对明天会更好说：mm？下次我请你？
王昊看了看肖甜甜，她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接着便很崇拜地看着王昊，“昊哥，我想跟你学点真东西。”
王昊说，“我可以教你东西，你能给我什么？”
肖甜甜说，“我替你做事，跑腿打杂，什么都做，你看我做什么合适，就给我派什么活吧！”
王昊说，“你说话算数？要不发个誓吧！”
肖甜甜举手就要发誓，王昊立马把手给她摁下去，“开玩笑的，我本来也缺人手，那就教教你吧！”
肖甜甜从这个时候就很认真在听。
王昊说，“我刚才做的这个，就品牌附能。”
“就是给一个凭空变出来的品牌套上一层很贵的外衣。”
“但是呢，我们又不能直接说这个产品很贵。”
“那怎么操作呢？”
“比如要给这个叫哇哈哈网友喜欢装逼。”
“我们就要让他有一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王昊一边说一边打字。
洁身自耗对哇哈哈说：那你一个月最少都要挣三千块，要不然，怎么会觉得不贵。
哇哈哈对洁身自耗说：差不多吧。
接着就看到好几个网友和哇哈哈聊起天来。
晴天小雨对哇哈哈说：我不管，你也要请我喝追茶到底。
天天都喜欢你对哇哈哈说：见者有有份，嘻嘻！
肖甜甜已经在抠脚了。
王昊两手一摊，翻着嘴皮说，“你看，他装逼的时候把追茶到底的品牌价值给带出来了。”
肖甜甜再看王昊的眼神时，已经不仅仅只有崇拜那么简单了。
王昊也不看聊天室里那帮傻子装逼。
继续跟肖甜甜说，“什么是品牌价值？能给客人带来精神、身体上的满足。”
“怎么做呢？把贵、时尚、高端，这三个标签贴在品牌上！”
“那么能消费得起的，自然也就是跟贵、时尚、高端扯上了关系。”
“这部人就很快乐！”
“消费不起的，要么以去消费一次为荣。”
“要么，酸溜溜地说一句，傻逼才喝。”
“同样，也是品牌价值。”
“总而言之一句话，品牌的价值取决于给客人带来多大的情绪价值。”
“能装逼的，就是好牌子。”
肖甜甜半张着嘴，好半天才动了动嘴皮子，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但是感觉很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