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三天。
海牛串串香的宣传大片正式发布，高质量、好创意的短片吸量不错，小范围内火了一把。
加上《绵了个羊》对本地玩家定向推送，全城网民的50%都知道有家新串串香开业，优惠力度还不错。
试营业大成功，杨曙也没闲着，立马雇本地小网红、探店号来推广，同时买水军控制舆论。
海牛在网红店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妈，去吃串不？”杨曙靠在沙发上问。
“小棉爱吃，带她去，”杨妈逛网店，打算养几盆花。
大棉仙尊的喜好已暴露。
“领着去过了，就很火的那家海牛串串香，我开的，请你和爸去吃一顿？”
“呵呵，拉倒吧。”
杨爸目不转睛地玩手机，话声伴随绵了个羊的bGm：
“你说小棉开的还差不多，或者你投资进去一丢丢钱。”
杨曙嘴角微动，表情似龙图……老登，是你逼我开滋的！
“我有车了，而且比你的好，看不起谁呢？”
“租的，白家的。”
“登，来看我网银。”
“p的。”
杨曙要歪嘴了，气得……我看起来很像小白脸赘婿？
杨妈揣好手机，走去玄关：
“小区前面转转，一会回来。”
“不可！”
杨曙立马阻止……小区前头一大片门脸房里，有老妈最爱光顾的麻将馆。
说一会回来，晚上九点前不可能回家。
“咋啦？冰箱里有剩饭，和你爸热了吃。”
你看，这叫“一会”就回来？
杨曙灵机一动：
“白木棉想跟咱一家子吃饭，她都到了！”
说着，展示上次在海牛老板间拍的小富婆照片。
老妈顿时信了，换鞋的动作不停：
“那快走呗，别让人间干等啊。”
“等会，我马上过关，没准抽个优惠券，”杨爸认真戳着小卡片。
杨曙凑过去看，只一眼就下定论：
“这把无了，重开吧。”
“挺自信？你加入几次羊群？”
“这游戏我找人做的。”
杨爸“哎”一声摇摇头，满脸对吹牛小孩的不在意。
随后，一家三口出发前方海牛串串香。
到地方后，杨妈在各包厢门口逛一遍，没找到儿媳妇。
“人呢？”
杨曙笑笑不说话。
“她不在对吧？”杨妈反应过来被骗。
“来都来了，吃完再说。”
杨曙引导爹妈落座，又让他俩起身弄小料，自己端盘选串儿。
趁曙儿不在旁边，夫妇二人说小话。
“你说……真是儿子搞的？”
“前台打招呼蛮热情，店环境不错，生意也好。”
“谁问你这些，我看不出来？”
杨妈半信半疑，因为店员对儿子热情且尊敬，实在拿不准。
等杨曙拿串儿回来，一家人开吃。
鸳鸯锅一侧辣汤，一侧清汤，串串煮熟后蘸小料送入口中，吹着空调嗷嗷舒服。
“什么时候结婚呀？”杨妈忽然问。
“啊？”
“大学毕业？”
“这太……”
“太晚了对吧，我也觉得早点好，”杨妈自顾自道，“你现在的年龄，放在我们那会，是需要相亲的剩男。”
杨曙感觉怪怪的，哪有大学结婚的？
绵羊序列还没达到自由爱人，持证爱人还早呐~
妈妈大笨蛋！
吃完饭结账时，杨曙去前台结账。
老板吃饭也得结账，方便会计那边对账，避免被人钻漏洞。
老板尊享八折+优惠券=六折之拳！
“356元打折后213.6，给您抹个零，付二百一就行。”
杨曙把付款码凑上去，前一秒弹出扣款提示音，后一秒又响起入账通报：
‘微信收款二百一十元’
左手倒右手，白嫖美滋滋。
“呦，谁把我收款二维码贴上了，这我不成老板了嘛？”杨曙露出招牌纯真笑容。
前台收银看懵了…又开演？
杨爸欲言又止……还真是老板，望子成龙，我成富一代了？
“你，来真的啊？”
“我从没说过假话，你俩一直不信而已，”杨曙开口，“投资虚拟货币暴富，不想躺平做点小生意很离谱吗？”
“……”
【原来不是吃软饭】
软的也吃过，但曙曙不告诉你俩。
出店门后，杨妈抬头瞧一眼招牌，心情相当复杂。
“开这样一家店，你投资多少啊？”
“二百三十多万，装修比较简单，房租占大头。”
“……”
杨曙习惯性瞧一眼同行，‘鱼见你，上上签’依旧没什么人的样子，甚至店员多余食客。
也正常，毕竟客流都被海牛吸光了。
回家的路上，杨爸杨妈话少很多。
升学不是飞升，儿子转变也忒大了吧？
杨爸迟疑开口：
“绵了个羊也真是你的？”
“嗯，信了？”
“多给爸弄点小道具就信你。”
“……”
儿子把你放心上，你跟儿子动脑筋？
杨曙淡淡开口：
“这个请求……还真可以。”
把用户Id发给外星程序○，小道具随取随用。
……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返校前一夜，杨曙请老同学吃串串香，让赵力和王少龙留意嵩城合适店铺，寻找海牛犊子的苗床。
且小滋一波。
“开学大二，满满的专业课，愁啊。”王少龙扒拉着电子课表。
“小意思，可以逃。”赵力浑不在意。
“还有，绿巨人网吧关门了。”
“尼玛！退我会员钱！”赵力急。
只有跟他们在一起，杨曙才能恢复二十岁的心态……经历过社畜的劳苦生活，灵魂沉甸甸的。
重开万岁！
吃完饭，杨曙来街上透透气，瞥一眼同行，生意仍冷冷清清，门口还贴一张A4纸：
——旺铺转让，联系电话：xxx……
显然，老板哥遭不住网红店的冲击，准备收手跑路。
“你把人家干死了，”林安不知何时来身后。
“别开车，同行竞争而已，与菊势无关。”
杨曙拍照将转让电话记下：
“我毕竟不是什么恶鬼，会接盘的。”
“嘴上的苦你全吃，实际好处全占……连吃带拿的。”
林安若有所思：
“咱班那谁要结婚，你去不，随礼多少？”
“啊？”杨曙一愣，“咱班？谁结婚？”
不会是二字女人吧？
“罗广玲，前几天朋友圈发婚纱照你没看？”林安顿了顿，“好像和家里有关，结的早。”
杨曙对她有印象，是个普通女生，同班三年没什么亮点……一来就整大的？
……
与此同时，白家庄园。
白木棉趴床上翘着脚，小手扒拉屏幕，认真看高中同学的婚纱照，大眼睛眨啊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