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霍文珊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你怎么样了？他们怎么对你的？是不是虐待你了？如果是的话，你告诉我，我一定会请律师替你讨回公道的！”
龙天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人生走到最低谷的时候，第一个来见他的居然会是这个新婚还不久的妻子。
“文珊……”他艰难的开口，连日来清汤寡水的餐食使得他的喉咙又涩又痒，发出来的声音像是砂纸一样的粗糙。
他从没有这么亲昵的叫过自己的妻子，而第一次这样叫她居然是在拘留所里。
霍文珊眼中含泪这么盯着龙天赐：“天赐，警察说你杀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就算有再大的冤仇，他也是你爸爸呀！”
“我没有……”龙天赐喃喃道。
“什么？你没有？”霍文珊愣了一下，“那为什么警察告诉我说证据确凿，是当场把你逮住的？”
“我不知道……”他继续喃喃的回答。
“你不要一句我没有，我不知道，你不把事情说出来我怎么帮你呢？现在外头都认定了是你做的，警察也说要排期上庭控告你谋杀，天赐，谋杀啊，不止要坐牢，很有可能会被判死刑的！”霍文珊一改在家里轻声细语的样子，恢复到了过去千金小姐时候的说话速度，又快又激烈。
经过了几天安静生活的龙天赐突然之间耳中灌入了这些话，除了头疼之外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但霍文珊能在这个时候还来看他，从心理上说，是有一种感激在的。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霍文珊又急了：“你不要一直不说话呀，你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你会在爸爸陈尸的现场，还有刀，那把凶器，警察说上面有你的指纹，听说附近也有人看到了你的车一直停在爸爸那间别墅的门口，天赐，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做什么？”
一系列的环境证据一股脑的倒了出来，龙天赐脑子有点混乱。
这些听起来似乎很连贯，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而霍文珊说的头头是道，有那么一刻，龙天赐竟然相信了有可能真的是自己把龙鹏涛给杀了的。
“文珊……”他艰难的抬起了头，“你相信我吗？”
霍文珊的泪淌了下来：“我相信你有什么用，警察不相信你呀！而且现在你也不配合，为什么不把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呢？”
交代？
他交代什么？
那一夜的记忆……
龙天赐愣愣的盯着霍文珊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竟然完全想不起来当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了！
“我……”他的眼神空洞又涣散，“我……好像是我……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赐……”霍文珊眸光一沉，“天赐，你刚说什么？”
龙天赐抬眼看她：“我……我好像是……是说过要看着他死的……”
“他……他杀了我妈，还要杀我……我不想死的，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