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现在打电话。”领导咬着牙走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掏出了手机。
他一边等待，一边不断斟酌着措辞，这事他也是够闹心的。只能不断提醒自己，他是看在两个漂亮女生的一点点面子，和帮助扶持贫困学生完成学业的主要精神上，才打这个电话的，和那个死缠烂打的流氓没关系。
他打电话的时候，陈汉升和萧容鱼的眼神不断交汇，沈幼楚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喂？老徐你在忙吗？”
“老赵？我这会儿我不在学校里，你有事吗？”
“是这样，我们这一个国贸专业的班里，贫困生名额，有一点情况，想和你说一下。”
“一个学生的贫困生名额？”徐校长顿时愣住了，刚刚他就觉得不对，他和老赵私底下关系是不错，但毕竟彼此之间位置在这里，平时除非只有两个人的私人时间，否则老赵都是称呼他徐校长，很有分寸。
今天工作时间，聊工作问题，居然这么称呼自己？他倒是不是纠结一个称呼，而是这往往意味着一些态度。
比如老赵现在是，或者必须是站在朋友，旧相识的角度，才能打这个电话。“然后呢？”
“我了解了一下，他们班有两个名额，但现在有三个人申请，名额不太够，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帮我看看看看去掉……”
“你别跟我说这些弯的绕的了，你都叫老徐了，直说吧，怎么回事？”徐校长懒得听这些没用的，要是没啥情况，一个贫困生名额而已，至于他一个院里一把手，给自己一个副校长打电话？
“三个人，两个符合条件，第三个是徐芷溪。”赵院长就等着这句话，直接用最简短的语言介绍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行了，我明白了。”徐校长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听到国贸两个字就觉得不对了，“你把名额给那两个符合条件的学生，至于我家那个小王八犊子，等我回去教育她。”
“行，我估计可能是有哪个知情的老师，想表现一下就交了这个材料，也不一定是侄女交的，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多的嘛。”赵书记顺便帮小姑娘说了句话，好歹出生的时候，自己也是抱过的。
“你不用给她说话，我自己闺女我了解，她不就是惦记我没给她买那个六千多的手机吗？”徐校长叹了口气，他不差那点钱，只是不想养成自家女儿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毛病，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去和人家家里困难的同学抢贫困生名额。
“对了，这事闹的大么？”徐校长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嗯……”赵院长目光投向窗户上的鞋印。
“行了，我明白了。”徐校长叹了口气，该是他的命数，他也逃不掉，“我自己没管好女儿，回头我和一把手汇报一下，幸亏及时叫停了，应该不会给太严厉的处分。”
从大楼出来之后，陈汉升，萧容鱼，沈幼楚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