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李星锋挺了挺胸口，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原本松弛的肩膀也绷得笔直，“既然你有把握在两三年内完成十号工程，那我就算倾家荡产，也得把成飞买下来！”
“不仅要买，还得给他们更新设备，涨工资，绝对不能让老宋和那些技术人员受委屈！”
他看着王海，又确认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
“对了，十号工程是不是就是咱们常说的歼 10系列战机？”
“我得跟智囊团那边说清楚，我买成飞，就是为了加速歼 10的研发，眼下国家没钱给成飞，那咱们投。”
王海点了点头，眼神里也满是郑重，他抬手把笔记本合上，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里：
“没错，就是歼 10战机。”
“要是这个项目能成功，就意味着咱们国家真正具备了完全自主研发先进战斗机的能力，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不用再被卡技术脖子，这对咱们大夏的国防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嗯？”
李星锋猛地往后一仰，眼神里满是疑惑，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之前的歼 5、歼 6、歼 7、歼 8都算什么？”
“难道那些不算自主研发吗？”
“我记得歼 8的改进型现在还是主力装备，列装了不少部队呢。”
王海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
“不一样的，那些跟歼 10的自主研发不是一个概念。”
“之前的那些机型，多少都借鉴了毛熊的技术。”
“比如歼 6仿米格 19，歼 8是在歼 7的基础上放大改进的，核心设计思路还是受毛熊影响，就算是咱们自己改进的型号，也没能完全摆脱别人的影子，关键部件比如发动机，早期还得靠进口。”
“而且毛熊的技术支持，到歼 8就截止了。”
“按理说，大夏真正开始完全自主研发的战机是歼 9，可惜啊，最终还是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没能实现量产。”
“我跟老宋已经说好了，歼 10这种国之重器，必须全部用咱们大夏自己的技术。”
这一刻，王海的眼神变得格外认真，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你从毛熊那边搞来的十架战机技术，咱们可以借鉴，但绝对不能照搬。”
“要么在这个基础上突破原有的技术瓶颈，要么就干脆用咱们现有的技术重新设计。”
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这可是要装备到部队的武器，关系到将士们的性命，任何老外的东西都可能在某个关键时刻给咱们埋下地雷。”
“那些技术人家已经用了二三十年，优缺点比咱们清楚多了，咱们要是盲目套用，迟早会出问题。”
“所以啊，都得推倒重来，一点都不能马虎。”
王海的语气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严谨：“科研这行，在技术要求上没有‘差不多’，也没有‘凑活用’的说法，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咱们得对将士们的安全负责。”
李星锋撇了撇嘴，故意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行吧行吧，都听你的，谁让你是老大呢，我这就是给你打黑工的命。”
“你是老板，你给我打黑工？”王海被他这话气乐了，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还好意思说？”
李星锋昂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反驳：“当然了！我可从没拿过星海重工一分钱的工资，不是打黑工是什么？”
这一刻，王海想不通，怎么有人脸皮能如此之厚，一时之间，他连跟李星锋这个老板对视的欲望都没了。
原本还算平和的语气像是被冰水浇过。
一瞬间，王海语调也冷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成飞的事，你什么时候办妥了，什么时候再回江州。”
说完后，还黑着脸，眉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很是严肃的看着李星锋。
这还是他跟着李星锋这么久，第一次用这种近乎强硬的态度说话。
王海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老板是真把“甩手掌柜”的角色当习惯了。
星海集团那边，有他哥王腾没日没夜地操劳，办公室的灯常常亮到后半夜，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得挤。
到了星海重工这边，又轮到他这个当弟弟的冲锋陷阵，从项目对接、科研协调到后勤保障，里里外外的事都得他扛着，心都快操碎了。
可李星锋呢？
这位大老板倒好，整天不是背着登山包去进山打猎了，要么就是带着团队，跑去国外了，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专挑他们王家兄弟“薅羊毛”，在不当人这件事上，老板是一点都不含糊！
被王海如此严厉的训斥，李星锋只能讪讪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绝对办妥。
没过多久，兵器集团的参会人员陆续走到签到处完成签到。
紧接着，星海重工的队伍也跟了上来。
星海来的人不多，算上李星锋也就十来人，但每一个都是领域内顶尖的科学家。
他们的资料，早就被门口的两位保卫人员背得滚瓜烂熟，核验时不过是扫一眼工作牌、确认下名字，走个过场就放行了。
可到了李星锋这儿，保卫人员却拿着他的证件反复看了好几遍，手指在证件照片和他本人之间来回比对，眼神里满是迟疑。
倒不是怀疑身份，实在是这位年轻老板，跟旁边科学家们风格格格不入，那股自在随性的气场，总让人觉得不像传统的“参会人员”。
就好像，狼群里面混入了一只哈士奇。
等核验结束，李星锋跟着之前接待他的秘书走进会场，秘书手里捧着一叠会议资料，侧身引着他走到属于星海重工的区域，按照座位牌上的名字，他坐到了靠边的位置上。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星海重工，一切以王海和科学家团队为主。
这间会议室和他以往见过的都不同。
没有传统会议室里高高凸起的讲台，也没有冷冰冰的投影幕布，面积不算特别大，大概能容纳两百来人，但桌椅摆放成规整的圆形，一圈圈深棕色的实木座椅围绕着中心的一座深松色圆桌。
像极了电视里联合国会议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