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夜的火车之后，刚到学校放下行李的宁墨，就赶去特训营紧急集合。
学校里的学生们也都回来了，不光是特训营里的，各个专业班级和年级的学生都已经返校。
宁墨在特训营里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857。
这几天857似乎都忙的很，只有偶尔冒个泡，和宁墨说两句话。
大多数时候，宁墨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学校里，都很难发现857的身影。
特训营里学生们都面色严肃，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召集了回来，但军校的学生，对于一些消息自然是格外关注的。
这个节骨眼上将他们召集回来，虽说不能抱着最坏的打算，但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高台上，特训营的营长老杜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一开口便开门见山——
“同学们，想必你们也知道，按照我们正常的教学计划， 你们此刻应该是待在家里的。”
“为什么将你们突然召集起来，自然是受到了现实原因的影响！”
“至于个中细节，我在这里就不展开说了，想必你们之后也会感受到的。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
我们不能按照原地计划下学期开始试飞训练了，所有的计划都要提前！”
学员们一个个都认真地听着，脑海中将老杜的话过了好几遍，但还是有些茫然——
他们不过是刚学完理论，如今竟然就真的要提前开始试飞学习了吗？
可是战机珍贵的很，而且算得上稀缺资源，光凭他们之前的那些陆地训练和理论，真的就能够驾驭战机吗？
老杜似乎看出了学员们的疑虑，但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接着说道：
“你们也都知道，培养一个飞行员是需要耗费巨大资源的，你们作为飞行员的后备储备力量，学校在你们身上已经花费了不少心血。”
“因此，做出这个决定很是艰难，但为了边境，为了国防，我们只能做这个抉择——
从今天开始，特训营将被分散成不同小组，编入到边防和海防的航空战队中！”
老杜说完这话，场下是夜一样的静寂，学员们都明白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但场下没有人质疑，更没有人说话。
老杜看着场下一张张稚嫩的脸庞，蓦地想起前阵子牺牲的两个优秀学生。
这些孩子们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们知道，但没有人一个退缩...
老杜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高昂，而是有些低沉——
“你们将作为战机上的跟机成员，在实践中争取迅速掌握飞行要领。边境上并不总是安全的，因此，要时刻绷紧心中的弦！”
“这次，我们忍痛送你们出去，的确想让你们分担边境航空战队的压力。”
“但更希望，你们能在实战中快速学习，迅速成长，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材！”
“我对你们有信心！等你们凯旋！”
老杜训完话之后，年轻些的老赵上台念了小组的分组和时间安排，接着学员们便匆匆解散，等他们收拾好行李的时候，就是启程出发的日子。
回到宿舍的刘亚楠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这次他们要去的是东南边境，厚衣服用不着带那么多，而且时间紧迫，只带些关键用品就可以了。
宿舍里的顾宇并不在特训营里，自然也无从得知老杜的训话。
看着刘亚楠收拾行李的模样，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你们...这是要出去？”
刘亚楠正埋头打包，只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顾宇见状，识趣地闭上了嘴。但想了想，从笔记本中抽出一支派克钢笔，递给刘亚楠，轻声说道：
“想来你们也许是要去做任务了。”
“我也不能帮你什么。带着这个吧，好歹留个纪念。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啥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