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店外，陈歌顶着凌乱的鸡窝头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托尼老师的专业素养还是值得点赞的。
他根据陈歌的脸型挑选了一款适合的发型。
连陈歌自己看了都觉得换完发型当个‘小白脸’绝对没啥问题。
就在托尼老师大刀阔斧给陈歌改造的时候。
店里另一处角落的妖娆女人，正对着手机直播。
“宝宝们，小奶柔的造型时间即将结束。”
“还没有牌子的宝宝们，一根荧光棒卡粉丝牌哦。”
“谢谢烛光哥哥的办卡，么么哒。”
妖娆主播看着直播间贵宾席上从开播到现在都没有上涨过的十几个贵宾。
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不过心里却是凉了半截。
原本以为花一千多块来直播做造型能让直播间贵宾有所上涨。
结果，不仅白花了一千多，连直播间也没丝毫起色。
为此她还特意给直播间起个‘揭秘女主播的造型日常’的标题。
就是为了能吸引男性观众的涌入。
“主播，别挣扎了，直播间凉得我裹着棉袄都嫌冷。”
“主播直播赚的钱够付理发钱吗？”
“主播可以白嫖吗？”
“主播：哎呦，你干嘛！”
公屏上飘过寥寥无几的弹幕，让妖娆主播有点沮丧。
弹幕除了会说打击她的话。
剩下的就是一些小黑子。
任何行业都在内卷，尤其是主播这一行。
如果没有足够的节目效果，小主播很难火起来。
于是，动了歪心思的擦边主播就越来越多。
幽会榜一的事频频发生。
“主播，你的单我买了，能加个威信吗？”
陈歌试探地问道。
“我焯，有人来撩小主播了。”
“主播，互动，快互动啊。”
“剧本，铁剧本。”
妖娆主播看了陈歌一眼。
妖媚的眼神中带着嫌弃。
浑身上下穿的衣服一看就是的地摊货，说不定是透支了支富宝额度，才能来得起这高档理发店。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找我要威信了？
“不好意思，没兴趣。”
妖娆主播直接拒绝。
她觉得如果这种人要威信都给的话。
未免太掉价了。
“？？？”
“小主播飘了。”
“都说了是剧本，正常人哪有找主播要威信的。”
“小伙子，别瞎看网上的直播，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主播，收起你的非分之想。”妖娆主播说道。
妖娆主播有点不爽。
她就是因为不想搞擦边，坚守底线，才沦落到这个下场。
如果随随便便给了这种屌丝威信，那她和擦边主播有什么区别？
女主播丢下这句话，结完账，扭头就走。
“刚才还对着手机么么哒呢，现在装什么清高。”
陈歌无所谓地摇摇头，坐下继续让托尼老师操作。
理发店外。
小奶柔看到直播间里依旧只有寥寥几条的弹幕，心灰意冷。
她忽然觉得，可能根本就不适合这一行。
正当她准备关闭直播，跟水友说再见时。
忽然，直播间飘起了弹幕。
“我焯，柔酱快看后面。”
“好帅的车。”
“这波回头，绝对不亏。”
“主播别回头，后面有鬼。”
小奶柔回头看去。
一辆烈焰般的跑车静静停在那里。
扎眼、瞩目。
闪耀着金钱的光芒。
看到弹幕肉眼可见的变多。
小奶柔心中一喜。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节目效果这不就来了？
“观众朋友们，关于这辆豪车，本主播还真有所涉猎。它的型号是保时捷911，不瞒大家说，这辆车作为保时捷系列的天花板之一，其百公里加速时间只需三秒不到。”
“而且这台车的价格大概在三百万左右，可谓是跑车界的小钢炮。”
仿佛是踩到专业领域一般。
小奶柔卖力地介绍。
“吊！”
“卧槽，小主播专业起来了。”
“这么专业，还不给主播卡个粉丝牌，只要一毛钱哦。”
小奶柔掐着甜甜的嗓音见缝插针。
“喂喂！”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小奶柔循声看去。
虽然换了个发型，干净帅气许多。
但，浑身上下廉价的衣服还是告诉小奶柔眼前男人的身份。
刚才要威信的屌丝。
“我不是说了，不加威信，你烦不烦？”
陈歌直接拿出车钥匙，按下了解锁按钮，保时捷上灯光亮起。
“你说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挡到我上车了。”
陈歌淡定地把钥匙放回兜里。
气氛......沉默......
“很好，我已经开始脚趾抠地了”
“主播：不是说了，不加威信，你烦不烦（狗头）？”
“大佬：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既然这样就别怪我......”
“大佬：啪！啪！啪！（打脸声）”
“兄弟们，打脸剧本看得我好爽，我要卡牌子。”
直播效果爆炸。
弹幕暴增，连带着贵宾席也突破一百大关。
不过这会儿小奶柔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直播数据上了。
她只想赶紧逃离社死现场。
“哎，别走啊。”
陈歌叫停。
“要不上来坐坐？”
陈歌的话让公屏又是一阵弹幕飘过。
直播间热度也顺势突破五万。
“我焯，大佬要拿捏主播了。”
“完了完了，主播要沦陷了。”
“稳住道心啊，主播。”
小奶柔看到弹幕里一阵哀嚎，反击道：“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如果我要是上车了，你想对我做什么？”
陈歌一头黑线，“主播，你主业是直播，副业是‘YY’吧，我就是想去买几身衣服，需要有个人帮我看看合不合适。”
小奶柔更尴尬了。
“好！我脚趾已经凿穿地板了。”
“主播，他在欲擒故纵啊，千万别上当。”
“你滴，快快滴给我上车。”
小奶柔很想拒绝。
可看到直播间五万多的热度。
贵宾席人数已经突破了一百五十个。
心里又有点犹豫。
陈歌一笑。
“等价交换你不亏啊，不就是陪我去挑几身衣服吗？可不是哪个户外主播都有机会坐在保时捷里直播的。”
小奶柔又看了看直播间数据，想了想陈歌的话。
一咬牙。
“好！说好了我们是等价交换”
车上，陈歌确认车门锁死后，丢下一句话，“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小奶柔刚想反驳。
陈歌已经一脚油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