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联系？你说清楚点……现在把话一次性说完，不要特么的说得云里雾里的！”
我给了钟医生一个凶狠的眼神。
然后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脸严厉地盯着钟医生。
钟医生说：“就是据我所知……阿威院长这边，跟那边的人，也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好像是那边的人，先主动找上阿威院长，然后阿威院长觉得跟他们合作有钱挣，所以才把我们整容科的人全部叫到一块儿，跟那边的人见一面……并且说了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我好像听说……每介绍一个人过去，阿威院长这边都会有抽成……”
“你说的这种关系……就是正常的合作关系？难道阿威不是那边的老板？”
说实话，我有些意外。
而且我意外的是，我居然能从钟医生这里得到这个信息。
在钟医生之前还没跟我解释的时候，我都一度认为，那边也是属于阿威的产业。
但阿威居然只是拿抽成？
这未免有些离谱了吧？
仔细分析一下，其实挺可怕的。
因为阿威本身也像是缺钱的人。
他自己有一家医院了，而且还背地里经营着一家赌场呢。
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产业。
这一台手术才一百万的手术费。
抽成还要从这一百万里拿吧？
感觉这点抽成，对于阿威来说，算不上很多吧？
那阿威怎么会铤而走险做这事儿？
我唯一能想到的，那就是以量取胜。
只有被抽成的人多了。
才能有足以打动阿威的数额。
那现在整个江湖上……
到底是有多少珍珠姐啊？
一时间我感觉后背都开始发凉了。
“不……不是吧？反正阿威院长私底下跟我们说的，他也只是跟别人合作而已，好像也是通过别人介绍的……总之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老板……您也知道，我们只是把你们介绍过去，都要签保密协议，而且还有那一层一层的筛选工作，对方的审核制度也是非常的严格……所以只是作为中介医生的我们，能知道多少信息呢？”
钟医生努力表现出一副非常诚恳的样子，仿佛是在内心宣告，他真的没有说谎。
而目前，我也暂时感觉不到这个钟医生在说谎。
“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吧？”
我又用匕首在钟医生的面前晃了两下。
钟医生吓得一个激灵：“我……我明白，所以……我……我真没说谎啊！”
我嗯了一声。
就在钟医生这话说完的时候。
突然就听到别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钟啊，是不是有客人来了啊？”
钟医生一惊。
紧接着就看到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居家服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她还站在门口张望着。
我赶紧收起了匕首。
这个距离，女人估计也没注意到。
“我早就调查过你家里，你要是老实一点……我保证你们全家人都没事儿！”
我低声对钟医生说。
钟医生赶紧点了点头。
随后他扯着嗓子冲女人喊道：“你先进去……我这会儿在跟病人谈事儿呢！”
女人脾气看起来挺温和的，也不敢跟钟医生计较。
而我则是远远冲着女人挥挥手，算是简单打了个招呼。
“现在如果让你联系对方……你还能联系到么？”
我盯着钟医生，问。
钟医生好像明白了我什么意思一样，有些为难地说：“肯定能联系上……但问题是，我用什么理由来联系呢？我手里暂时也没有客人的资源啊……像张小姐这样的客户，对我们而言是很难遇到的啊……”
“也是哈……毕竟也不是谁都能一下子掏出五百万让你坑的！”
我有些讽刺地对钟医生说了一句。
钟医生脸上有些尴尬起来。
我拍了拍钟医生的肩膀，沉声对钟医生道：“这一次，我可以暂时放过你，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有几句提醒……想告诉你！”
钟医生顿时一副如获大赦的样子：“谢……谢谢老板，老板请说！”
我沉吟了一声，又点燃了一根香烟，说：“你记住，今天我来这里找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今天所谈话的内容，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发生了什么事儿，后果你可承担不起……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我能找到你？而且我还知道，在我们来之前……是你同科室的医生给你打了电话的，通话时间是三十秒……”
“这……”
钟医生的瞳孔再次放大。
“都说了，我们是……身份需要保密的人，所以我们的能力，毋庸置疑！我刚刚说的对不对，你知道就行了……”
钟医生被我说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恐惧之色。
但我还是不放心。
我继续说：“你更不用想着，今天我来找你，并且警告你之后，你赶紧通风报信把这事儿跟那边一说……我告诉你，就在几天之前，也是因为某个不聪明的家伙，把我跟她接触的事情，透露给了那边……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人直接被喷子打死了……就是那边的人干的。对了……当时尸体是放在你们医院的太平间的，前两天我们才把尸体送走，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你的同事打听一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我说的人是秋雨。
但是为了吓唬这个钟医生。
我把秋雨说成了珍珠俱乐部的泄密者。
钟医生仿佛一下子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叼着香烟冷冷道：“也就是说……现在你要保证不把我们的事儿透露出去，你也别幻想着给那边通风报信，因为你报信之后……即使我们不找你，对方也会因为你给我们透露了这些……暗杀你，以及你的全家！你看着办吧……”
“我……明白！”
钟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应我说。
“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钟医生赶紧问我。
我说：“当时……你们的阿威院长，叫过来跟你们一块儿吃饭的那个神秘老板，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长什么样子？”
“这……”
我这么一问，钟医生的脸上立马显得有些为难了起来。
“怎么了？这很难回答吗？当时你不是在饭局上么？”我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爽地问钟医生。
钟医生沉吟了一声，才苦笑道：“说来有些惭愧……可能是我们的等级不够吧！当时那老板，只是过来跟我们打了个招呼，随便喝了两杯，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急匆匆离开了，很多事情，都是那老板走了之后，阿威院长才给我们补充的……我们得到的大多数的消息，都是从阿威院长那里得到的！”
“他的外貌特征你还记得么？”我问。
钟医生仰着脑袋，表现出一副回忆的状态，然后说：“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一表人才的，大概……四十岁左右吧……谈吐也挺有气质的，但是我听他说话的口吻，也不像是那边真正的老板，应该只是当做一个话事人，专门出来露个脸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继续深究。
因为从珍珠俱乐部这么谨慎的做事儿态度来看。
我也不认为，幕后的老板会出来露脸，跟钟医生这样的小喽啰一块儿吃饭。
“那你好自为之吧……今天我就说到这儿，要是之后我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请教钟医生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要是钟医生不想让我们再次上门拜访的话，那我希望钟医生的电话，随时保持畅通！”
“好……好！”
钟医生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说完这番话。
我对北斗挥了挥手。
我们在钟医生恐惧和震惊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别墅。
直到我们再次上了车子。
北斗启动了车子，才问我：“阿尧，你真的放心这个医生，他不会泄密吗？今天……你好像把很多事儿都告诉他了……要是他真的打电话给那个俱乐部的人，那你的计划不是暴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