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这么问了，就不妨直说。”
顾卿九的直截了当让古谦杰有些愣了：“……不愧是你，我的那些小心思都瞒不过你。”
“说吧，小点声，”顾卿九给在一旁熟睡的余芪披上她肩上的外套：“别吵醒她。”
古谦杰一向是个有洁癖的人，见自家娘亲把他的大衣外套披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只好忍住抽动的眼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接着说道：
“在他们那个所谓第一的组长的带领下，他们小组光荣的……几乎没有进度。”
“怎么会一点进度都没有……”顾卿九不禁沉思，明明前段时间他们抓紧时间赶进度，对方那两个男生见他们如此，也抓紧开始研究来着。
虽说在顾卿九和古谦杰两尊大佛的实力碾压下，进度是比不过，可另一队的人也是靠成绩进来的，这都三个月了，应该不至于进度全无啊？
“还不是他们那个组长闹的，”古谦杰似笑非笑的说：“我来这里之前的事都听余芪那个小丫头说了，不过就算她不说，我也能够猜到个大概……”
古谦杰想起之前那三人组在自己门前闹的笑话。
若不是有黑白童子二人拦着，那三人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而当时他其实一直都在暗处观察着，也早就授意黑白童子，不许放任何人进入宅邸，所以当白童子进屋给他打电话寻求许可的时候，他也断然拒绝了。
因为他一直都在外面看着那三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就算他们进到宅子里，也见不到他们想见的古先生。
之后他们的表现，则更令人失望，而他们自然也想不到，古宅还有后门。
古谦杰对这三个观察对象失去了兴致，在他们破口大骂之时便离开了。
「他们的所作所为，分明不像个学者。」
古谦杰睨眼，不愿再想。
“本来还是有一些进度的，可他们那个废物组长，空有组长的名头，却干不出任何实事，”他继续说道：“她靠卖惨、装可怜，博取另外两人的同情，给她当免费劳工之时，就应该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给这支队伍埋下一颗又一颗的定时炸弹。”
“一旦这个队伍产生了分歧，就会引发连锁反应，你猜当那两个男生要求她尽到组长的义务，为这个团队作出贡献时，她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顾卿九说出了她的想法。
被众星捧月捧习惯了的鸟，羽毛会渐渐退化，直到最后，成为飞不起来的废物。
人也是这样。
当生活迫使她前进时，她只会自怨自艾——“我衣食无忧惯了，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要求我改变？为什么要要求我适应社会？我没有错，都是生活的错！是社会的错！”
“答对了，”古谦杰提起她，眼神中都染着轻蔑：“她的解决方式就是……想要等我们这组完成实验，再把结果偷过去，修饰一下变得更好，只要抢先一步交到方教授手里，那么结果就是她的了。”
“不要脸。”顾卿九只吐出三字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