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气氛诡异的安静。
颜若初低头扣着手机的边边角角。
不敢抬头。
宋予知正盯着她。
过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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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没有很久。
颜若初听到宋予知的脚步声。
走得很慢。
清晰的脚步声像是踩着她心跳的鼓点前进。
等视线里出现那双白色的板鞋时，颜若初后知后觉的想要跟他解释。
张了张嘴。
既觉得没必要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
鞋尖对鞋尖。
宋予知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
“我现在人都在你面前，你怎么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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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初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们开玩笑的，说着玩，你别当真。”
她有一点贪财，也有一点好色。
可能还不止一点。
但她可以指天画地的发誓，她从来没有对宋予知这么想过。
唔。
没想过占他的财。
“为什么不想?”
宋予知的话里意有所指：“我很容易上钩的。”
颜若初看到宋予知的鞋子已经踩到了她的鞋头的一点位置。
让她不能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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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的是宋予知在楼下便利店买的一双粉红色的毛绒拖鞋。
上面点缀着两个白色小毛球。
可可爱爱。
颜若初紧张到呼吸都有点困难。
他身上白大褂还没有脱掉，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丝丝缕缕的钻进她鼻子。
她大脑有短暂的晕眩。
宋予知没有等到答复，一只手托起的下巴，抬高。
大拇指的指腹压了压她的唇角。
“嗯！？”
眸光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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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初微微张着嘴，两片饱满绵软的唇瓣分离。
宋予知心头恍惚一下。
想起刚才她对着陈晴撒娇的样子。
像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小奶猫。
柔软好欺。
原来她这么会撒娇啊。
他放缓声音：“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颜颜？！”
他故意拖长尾音，将“颜颜”两字说得暧昧不清。
颜若初生出一种被他正被他拆吃入腹的错觉。仟千仦哾
她抿了下唇，转身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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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初的膝盖抵着他的大腿内侧的肌肉。
她坐的笔直，身子绷得很紧。
心里默念了两遍“清心咒”。
“没跑啊，我干嘛要跑，我没做亏心事，我跑什么啊？”
声音挺大。
同时挺心虚。
宋予知没理会她，专注的看着她的头发。
她今天把披散的头发扎起来了。
头绳是普通的黑色。
简简单单，没有什么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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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十分诚实，也十分肯定：“我拿不下你。”
宋予知笑了笑：“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这语气，是在鼓励她吗？
颜若初想了想，说：“宋医生，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我知道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我承认自己对你有一些想法，可是这些也仅仅只是想法而已。我相信，我跟你要是过了上一段时间不见面，不联系的话，我会早把你给忘记了。”
宋予知又笑了一下。
比起刚才那个笑，眼底多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绪：“哦，这样啊，我还以为起码我的脸跟身体，能有一样让你不会这么轻易忘记呢。”
颜若初“耳朵”腾的一下烧起来。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使面对没什么感情的女人，只要他兴致来了，照样接吻，照样上床。
宋予知抓着她小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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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放平的时候，上面有四个小窝窝。
真跟小朋友一样。
他挨个儿用手指戳了一遍小窝窝，然后告诉她，并没有给她第三个选项的准备。
颜若初看出来宋予知今天是铁了心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而且是他提供的两个选择之间的一个答案。
哪怕是她搬出来说，他最开始说的给她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现在时间还没到。
他也不听。
手臂锁着她的腰，不让她挪动分毫。
专心把玩着她肉乎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