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卖惨，她想不到别的出路了。
牛莉莉也是豁得出去，当着直播间众多网友的面儿，“扑通”一声就给洛依依跪下了：
“洛大夫，我错了。我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增加热度。”
“直接交待，你是受了谁的指示来的吧？”洛依依侧过身体，避开了她的下跪，神情冰冷。
六点，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急着下班的洛依依，只想速战速决。
可是牛莉莉却只想为自己再博出一个生机来，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没有人指示我，全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洛大夫，我们这一行，想要拿到一个有热度的话题不容易，我也是鬼迷了心窍，一时想歪……”
就在她极力狡辩的时候，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了。
一个穿着风衣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牛莉莉正说着话呢，突然就呆在了当场，内心一秒疯魔：
这个男人，太帅了，啊啊啊~
正激动时，听到了洛依依的声音：
“阿晨？”
阿晨？夜北晨？原来这就是夜少啊！
牛莉莉的眼睛里不受控制的冒出了红心。
夜北晨上前两步，牵住了洛依依的手：“去会议室里说吧，给你带了几个证人。”
“证人？”
“她背后的人。”
夜北晨瞥了呆滞当场的牛莉莉一眼，连零点零一秒都不到，就嫌弃的移开了目光。
那一副好像自己看到了一坨屎似的表情，让牛莉莉瞬间难堪到了极致。
神智回归的她，再一次慌了起来。
什么证人？难道是……
“好。”洛依依点头。
钟宜立刻上前招呼着冯教授和李冬平跟了上去。
而杏儿则是直接过去拎住了牛莉莉的后领子：
“走吧。”
几个人来到会议室。
付明已经把座位给安排好了。
洛依依将冯教授和李冬平安排到主位上，自己挨着冯教授坐下。
她坐定后，夜北晨过去，将她身边儿的椅子往后移了半个位置，以一种守护的姿态，坐到了洛依依的身后。
这动作，看得冯思羽眉毛微微一扬。
她一直觉得夜北晨是一个杀伐果断的狠人，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铁汉柔情的一面啊。
杏儿推着牛莉莉进来，将她安置到了长会议桌的另外一侧，单独的一个位置上。
众人坐定之后，洛依依才抬眼看向了对面的那一排男男女女。
夜北晨在她身后开口：
“这几个就是收买牛莉莉过来找事儿的人。”
“定金十万，事成之后，再付九十万，十万是丁魏然出的，九十万，是这几位均摊的。”
夜北晨查得很是详细。
洛依依乐了，转头对冯教授说到：
“师父，你这次来洛城是为了检查整型行业乱象的吧？这几位全是洛城各整型医院的负责人。”
“女王医美丁魏然，靓丽整型周亚敏，爱美丽罗子浩……”
洛依依一个一个的介绍完，然后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们：
“你们在平常可都是竞争关系啊，难为你们为了对付我还能联起手来。”
“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丁院长是用什么理由说服的几位？”
丁魏然心里一沉，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当时就不慌不忙的开了口，道：
“洛总，不是我们非要对付你，实在是因为你的出现，搅得洛城的整型市场乱成了一锅粥。”
“我们女王医美，光是这半个月就有十几个客人跑到了你们医心医美。”
“是，我们靓丽整型也有几个客人跑到你们这儿来了。”周亚敏跟票说明。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客人没有选择医院的自由？”洛依依问。
一旁罗子浩忍不住了：
“洛大夫，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的客人若是自己来你这儿的，我也就认了。可是不是这样的。她们是被你们的人给忽悠来的。”
“是吗？”洛依依挑了挑眉头。
“是，你们的工作人员，天天守在我们医院门口转悠，看到个客人就上去游说。这才导致我们的客人急剧减少……”
“你怎么知道游说的是我们的工作人员？”
“肯定是你们的工作人员，她游说的那些客人，最后可都来你们医心医美了。”
冯思羽听着他们的话，表情已经严肃到了极致。
洛依依为争抢客源，居然在别人医院门口安插医托？
不会吧？
虽然她心理上不想接受，但是这么多人同时指责洛依依，又让她不得不谨慎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洛城的医美市场，确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乱！
冯思羽用余光瞟了瞟夜北晨，按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你们怎么证明，那就是我们医心医美的工作人员？有证据吗？”洛依依一脸淡定的问道。
“当然有。”
罗子浩说着，拿出手机放出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从爱美丽门口的监视画面里截取的。
很清楚的能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穿了一件茶色羽绒服，单看身形倒是与张溶有几分相似。
画面里，她拉住了一个客人，正在跟她说医心医美的医生水平高什么什么的。
洛依依请他把画面放大，可惜因为监视器的像素问题，一放大，人脸就认不清了。
“冯教授，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女人名叫张溶，就是他们医心医美的员工。”罗子浩义愤填膺的说道。
“对，就是她，我们医院门口的拉客人的那个人也是她。”
“我这儿也有视频。”
几个人纷纷开口。
洛依依不置可否的扫了他们一眼：“把你们的视频都发给我。”
“发就发。”
罗永浩几个才不怕，当时就把视频发了过去。
洛依依转头吩咐崔素月：“去把张溶叫来。”
“好的。”
崔素月离开后，洛依依将视频放到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同时将手机切换到了另一个模式，飞快的在上面敲出了一行代码，原本模糊的人脸，忽然清晰了起来。
坐在罗子浩旁边儿的丁魏然手指忽然一蜷。
同一时间。
张溶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视频里的女人除了身形与张溶类似之外，其他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
罗子浩眉头一皱：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她，那肯定也是你们这里别的工作人员。”
“所以罗总的意思是，我应该把我们医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叫来比对一下？”
罗子浩点头：“当然。如果洛总想要洗脱嫌疑，我觉得这是有必要的。”
其他几个也附合了起来：“对。”
洛依依看着他们那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