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儿李冬平白了冯思羽一眼，为了收个徒弟，这是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
随后又酸酸的看了一眼洛依依。
只可惜自己没有她想学的项目，要不然，他也能弄个师父的头衔过过瘾。
洛依依也不磨叽，利落的向冯思羽鞠了个躬：
“师父好。”
“好好好。”
冯思羽乐了，伸手把洛依依垂到脸颊上的头发拨到她耳后，
“丫头，虽然你是我的徒弟了，但整型行业想要规范，就必须得有规矩，所以，以后师父对你的要求只会更严格。”
“我明白的。”洛依依认真点头，“随时欢迎师父前来挑毛……呃~指导。”
“好孩子。”冯思羽越看越满意。
怪不得这孩子能成为莫青山和胡民兴两个大佬的徒弟呢，人家有这个实力啊。
还好自己来得早，要不然，等她自己学会了线雕，就不好拐了。
满心庆幸的冯思羽转头看向了给她宝贝徒弟找不自在的牛莉莉。
“牛小姐？你是做新媒体的？”
牛莉莉以为她是担心自己曝光这里的事情，当时下巴就抬了起来：
“不错。冯教授，您明明是来检查工作的，结果却认了一个有问题的大夫为徒弟，合适吗？”
“那你说说她哪里有问题了？”
“她收费高！”
冯思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收费的事情，自然有相关的条例规定，只要在许可范围之内就不算违规，我看你也不傻，总不至于没查过相关文件？”
“既然查过了，却没有办法采取法律手段，那肯定是因为她没违法，我说得对吧？”
牛莉莉恨恨的咬了下牙，接着道：
“我指定她给我做，可是她却推荐别的医生给我，虽然最终在我的坚持下，她做了，但我们这些消费者又如何知道，她以后不会故计重施？”
冯思羽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来得晚，就不知道事件全过程了？”
“医心医美每一个医生擅长的项目都已经在资料库里显示出来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找一个特长为手术项目的医生，来给你做这种操作仪器的项目？”
“我……”牛莉莉没想到冯教授竟然这么敏锐。
“刚刚你还用假发片诬陷她操作失误。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既然你是做新媒体的，那咱们就把话说个透彻。今天，你必须得给我徒弟一个交待。否则的话……”
冯思羽忽然笑了一下，“我不介意找你的上级单位，好好的跟他们聊一聊，新闻从业者的职业规范。”
牛莉莉一僵。
冯教授这是什么意思，准备找他们公司麻烦？如果连累了公司，老总会不会直接弄死她啊？
不是，她现在这件事情，是失败了吗？
一百万没了？若是工作也没了，那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牛莉莉怕了：“你想要什么交待？”
“首先，肯定是道歉啊。来，对着你自己的直播镜头！”
冯思羽上前拿起了牛莉莉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提袋。
牛莉莉顿时脸红似血。
她一直以为她的直播，洛依依们是不知道的，没想到，冯教授居然都知道了。
此时此刻，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一个个的都沸腾了。
【被大佬圈粉了。】
【大佬护犊子的样子，好可爱啊。】
【想当大佬的犊子。】
【洛依依运气也太好了吧？】
【牛莉莉太可恶了。居然算计依依小姐姐。】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在那里说，牛莉莉不顾自己安危去揭示这个行业的乱象什么什么的，这转眼儿一个个都又骂开了。】
【有问题吗？我一开始确实觉得她是一个勇士，可是事实证明，她居心不良。所以我知错就改啊。】
【楼上的说得好有道理。知错就改好啊。】
【嗯，年轻人犯错误连上帝都会原谅的。】
【不过，这个牛莉莉在干什么，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哑巴了？】
【就是啊，牛莉莉快道歉！】
【害别人的时候，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轮到她自己了，就装死。】
【牛莉莉快道歉！】
在众人的催促中，牛莉莉终于收拾好了心情：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用这样的办法，来让大家了解到医心医美的真实水平。”
“我应该光明正大的来采访，而不是用这种暗访的手段，好在洛大夫水平出众，经得起检验。”
“感谢洛大夫您为我做的一切。谢谢您。也请您大人大量，不在意我使用的手段。”
洛依依当时就被她给说笑了；
“牛小姐还真的是伶牙俐齿啊。你这意思是我还得给你出一笔广告费，感谢你帮我用这样的形式做了宣传？”
“不用不用不用，洛大夫，今天的事情，我没有提前跟您打招呼是我的错……”
“麻烦你要点儿脸吧！”
洛依依道，“现在我就把你的算计，清清楚楚的给大家捋一捋。”
“首先，你利用慕容千惠，假意撺掇她来跟我约小腿神经阻断术，而这个手术因为危险系数高，早就被国家明令禁止了。我呢，自然不会给她做这样的手术。”
“你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利用慕容千惠和钟宜大夫约手术时的漏洞，逼迫我同意亲自给你操作仪器做这个项目。”
“事实上，你打的主意就是让我失手，即使我不失手，你也可以利用假发来诬陷我失手，这样，你不但可以一举成名，还能坑我一笔植发费，对吗？”
“如今事情过去还不到十分钟，你就选择性失忆，还说你这么做是为我宣传。”
“你把我当傻子，我就不计较了，但你把你的粉丝们一起当傻子，我就不理解了。难道你不是靠着粉丝们的流量才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吗？”
“真当粉丝都没脑子，看不出你打的这些小算盘啊？”
牛莉莉的粉丝们：“……”
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替牛莉莉说话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个习惯，但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们，帮牛莉莉说话，表示他们没脑子。
这还怎么说？
“牛莉莉，再给你一次道歉的机会。好好想想，应该说什么！”
“我……”
不过几秒，牛莉莉就明白了过来，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的目光飞快的瞄向洛依依，使劲儿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