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说说关于祖父祖母的事情吗？”见过沉默不语了一句。
“呃……他们……”
“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在很遥远的地方。”
“是在另一个世界吗？像外祖父那样。过去母亲大人和姐姐总是那么跟我说的。”
“是的。”勉强地笑着点了点头：“像外祖父那样。”
………
回到垂柳城一个星期之后，从拉纳教宗领那边传来消息，西泽尔公爵已经率军抵达拉纳城下。而拉纳城圣山上拉纳教宗的选举依然还是迟迟未决，教廷只是以枢机主教会议的名义向周围的国家发出援助请求。而事实上在那份援助请求发出之前，双手蛇公爵就已经派出军队在前往拉纳教宗领的路上了。双手蛇公爵跟伯齐亚家族本就有仇，这还是教宗阿里山德六世时候的事情，现在阿里山德六世已经死了。双手蛇公爵怎么可能再给伯齐亚家族的西泽尔公爵掌控拉纳城的机会。
而就在翼狮城邦与猛狮公爵踌躇不决的时候。
紧跟着另外一个更令人震撼的消息放在了我的书桌上——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和翼狮城邦撕破脸了。起因是翼狮城邦扣押了一支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的船队，那支本来准备直接开往米斯公国的船队因为遇到了一些麻烦而不得不在翼狮城邦南部港口休整，船上运输的是从穆兰德帝国装船的纺织品原料，翼狮城邦海事局认为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这么做已经超出了城邦共和国政府给予他们的权限，极大地损害了翼狮城邦本土商人的利益。说白了，就是指明说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是走私集团。
其实他们说得没错。一直以来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都在以各种渠道进行走私活动。随即。还没等双方开始沟通解决这件事情。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又将翼狮城邦运往南大陆西岸地船队和加工货物也扣押了下来作为报复。紧接着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和翼狮城邦地武装商船又跟着在圣城拜因斯西南部戛扎港外海发生小规模海战。事实上两支武装商船队才刚刚为他们地雇主——占领戛扎港地三狮王国与三百合王国十字军运送完物资离开港口。
穆图帝国地内战使得哈吉九世无法抽出大军前来夺回被十字军占领地军事重镇戛扎港。而三百合王国与三狮王国联军占领戛扎港后也没有立即朝拜因斯城进军。而是固守那个军事重镇。不断地将那里地穆图人换成黄金与物资。虽然哈吉九世因为忙于夺取穆图帝国地王位而无暇理会三狮与三百合联军。但现在无疑翼狮城邦与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地冲突多少减轻了南穆图帝国地压力。
而拉纳教廷。此时已经无暇再去管东地所发生地事情。一个月后。双手蛇公爵地军队在拉纳城以西四十公里地地决战中被西泽尔公爵地伯齐亚家族军击败。随后伯齐亚家族攻取拉纳城。将拉纳城地欧西尼与克隆纳两大家族彻底铲除。除了东部银珍珠家族地克里城以外。伯齐亚家族地西泽尔公爵已经成为拉纳教宗领地实际霸主。
而拉纳教廷刚刚选出来地新教宗庇护三世。当选拉纳教宗不到一个月。即死于腿部溃。这是石堡文署正式文件上地说法。不过在非正式地文件中。石堡文署特别强调了新教宗庇护三世死地当天刚好是伯齐亚家族攻占拉纳城那天。于是。才为教宗选举刚刚忙活完了枢机主教会议不得不又开始忙于拉纳教宗地选举。
而与此同时。身在垂柳城地我也忙得晕头转向地。只能让帝政府外务大臣替我接待鼎朝使节。南边地混乱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叉着双手站在一边看热闹。这期间不仅仅是帝政府。就连平常都不怎么找我地帝国宗教议会也不停地派人来。希望我以及帝政府能够以帝国地名义对南边发生地事情作出一些反应。特别是回应西泽尔公爵最近地举措。
他们并不是要我去攻打伯齐亚家族地西泽尔公爵。而是希望神圣拉纳帝国帝政府也能够给予他支持。因为从拉纳城那边传回来地消息看。西泽尔在攻占拉纳城之后竭力支持拉纳城地宗教改良派进行宗教变革。帝国宗教议会希望通过对西泽尔公爵地支持来加大改良派在拉纳教宗领地影响力。
说实话，就算我都认为这地确是帝国宗教议会的机会，若是能够加大改良派在拉纳教宗领的影响力，那么对于神圣拉纳帝国之后向其它国家输出宗教改良思想大有裨益。但实际上西泽尔公爵与伯齐亚家族的崛起又和神圣拉纳帝国的政治外交利益相悖。
而维露诗那边，她希望我能够从神圣拉纳帝国政治与商业利益的立场出发，使用一些非军事的手段对支持改良派的西泽
以及翼狮城邦进行打压，而在此时打压西泽尔公爵以，则势必引起帝国宗教议会的不满。
两难之下，我只好将这件事情丢给了帝政府。帝政府商量了一个星期之后又把这事情丢给了帝国贵族议会。而帝国议会这一次效率出奇之快，他们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争吵，就通过了一项决议——筹备对南穆图帝国的战争。
对，一个根本与南边那滩浑水毫不相干的决议。他们以这个决议来避开打压哪边的问题，同时也避开了谁也不帮的尴尬，再有人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直接以圣战还未结束，帝国需要筹备光复圣城为理由打发。一个烂得透顶的方法，一个纯粹是为了等待的方法，等南边先较出一个高下。但是既然已经通过，倒是让我省却了帝国宗教议会那边的麻烦。
于是又一幕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帝国宗教议会开始在帝国各地正教会筹措资金以援助拉纳教宗领的宗教改良派。而另外一边维露诗又将阿特拉斯海上骑士团的资金通过我转给石堡文署用于秃鹰们在拉纳城以及翼狮城邦的颠覆活动。而帝政府则开始将东征筹备的计划提了上来。
当然，这样的情况对于帝政府来说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给帝政府提供了一次特殊的事例。那就是即便是在西大陆拥有近似价值观的两个国家也未必能够在利益上一致，更多的可能是利益上的冲突。若是从国家商业以及文化习惯上来说，现在的神圣拉纳帝国与翼狮城邦可以说是最为相似的国家了。但是观我们与翼狮城邦十多年来的关系，从一开始的亲近慢慢地疏远，当哥顿人变得越来越文明的时候，翼狮城邦也越来越敌视神圣拉纳帝国这个与它拥有更多共同语言的国家。
“若是皇帝陛下还在世的话，不知道他现在会作何感想。”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对频频将目光投向皓铃女爵的李说道。
出征归来，没想到当初的玩笑话已经成真了。
凯洛的两个老师，神圣拉纳帝国首席国务大臣洛伦跟皓铃犬女爵订婚了，现在两人虽然遵循着哥顿的传统还没住到一块，但是两人一碰在一块就眉目传情，如……呃，私底下有没有如胶似漆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根据皓铃女爵的穿着判断他们两人感情的火热程度——从回来以后我就没见过皓铃女爵再穿那身与修女袍差不多的服装，她现在穿着贵妇裙装跟欧莱雅她们聊得很开心。
大家都对欧莱雅促成的这段姻缘很满意，已故灰犬伯爵的长女终于准备出嫁了，而且未来夫婿是一直单身，有望成为第二任帝国宰相的人。唯一对这两人的结合感到不满的大概只有我的儿子吧，相信从李和皓铃女爵开始来往之后那小子的日子一直都不好过。
“皇帝陛下有属于他的时代，这是属于您的时代殿下，或许将来皇储殿下也会像您这般感叹吧。呃，殿下……”说着，李指了指我身后：“和鼎朝使节交谈的那是白鸢吗？”
回头看了看：“呵呵，是的。”
“嗯，我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了，听说他最近大赚了一笔。我看了那些准备给鼎朝人的货物清单，大概算了算，白鸢光是这里面赚的钱就够他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了。真是令人羡慕，我现在还在靠帝政府的薪水过活呢。”
“你也要跟我辞职吗？让我想想你能干嘛，会点算码头货单，会出老千，然后被流氓追，其它的我想不出来了。而且……我不确定你是否把那两个谋生的技巧也给忘了。哈哈……”
“您看，殿下……”李笑着贴近了一些。“看在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
“嗯，我会让你继续跟在我身边的。反正灰犬家的嫁妆不会少给，皓铃女爵继承的可是她母亲家的爵位和财产，我说你还真会打算盘呐，这比娶老灰犬伯爵的其它女儿划算多了。”
“殿下，殿下，小声点，小声点。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李连忙一边朝我做着噤声的手势，一边紧张地朝身后不远处的皓铃女爵望去。“她的情绪很敏感，大起大落，跟个小姑娘一样。”
“呃……这个，好像你不应该对我说吧。不过……似乎你已经准备好要当一个好丈夫了。”
“嗯……”听完我的话之后，李笑着点了点头：“教了皇储殿下三年，我想我和她已经够有资格教养一个孩子了。”
伸了个懒腰，然后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特损的：“希望那个孩子别像他爸也别像他妈。”
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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