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总监没有想到乔姌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难听。
他伪装的笑意实在是挂不住了，此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笑意尽数敛去，盯着乔姌，眼神有几分凶煞。
见状，乔姌不觉嗤笑出声。
本性如此，又何必装好人呢!
首席总监听着乔姌那袅袅的笑意，面呈阴沉，那双狭长的眸里泛着恶寒，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乔姌。
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乔姌第一次见到首席总监将那张绅士而谦和的面具彻底撕了下来，只剩下裸露的狰狞。
她心头一凛。
将垂放在腿侧的手微微缩起，片刻，她已经将那些情绪压了下去，冷凝且大胆的迎着首席总监的眼神。
“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咱就没有必要再绕圈子了，我就问你一句，警察局那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哪件事情，你在说什么，我没明白。”才几秒的功夫，首席总监已经重新挂上了他那副虚情假意得令人犯恶的嘴脸，笑得一脸无辜。
乔姌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带着毫不遮掩的蔑视，“你还真的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虚假也就算了，没想到你是一个孬种，敢做不敢当，这男人活成你这样，还真的够窝囊。”
她居然敢教训他，说他是个孬种，说他窝囊。
首席总监气得脸色铁青，眼神森寒看着乔姌，想要不想，甩手就要挥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站在乔姌身后的梁山手快截住了首席总监的手，稍稍用力。
首席总监已经感觉他的手腕快要拧断，脸色突变，那双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
难得看他这么狼狈滑稽的样子，乔姌不觉心情大好，唇角勾了勾。
首席总监甩了甩手，却感觉捆住他手腕的力量大了不少，他冲着梁山叫嚷，“如果你不放手，我保证要你好看。”
“哦?”乔姌温软的眉眼微微挑起，笑意盈盈，声音袅袅如烟，“这个时候还不忘威胁人，看来您的手段果然了得，不知道总监这次，是想把我们撞成残废，还是再让我们在警察局里呆个十天半个月的。”
首席总监面露凶色，恶狠狠道:“这次算你男人走运，我没弄死他，下次说不定那个人就轮到你了。”
乔姌脸上闪过一抹难辨的情绪。
须臾，便隐去。
她落落大方迎上首席总监如刀刃的视线，笑意更深，“您终于肯承认了那件事是你在背后搞得鬼了，故意撞我们的车，又把我们带到警局，随意栽赃一个罪名，又在拘留所故意伤人，环环相扣，手段挺高明。”
首席总监的手腕都快被梁山捏碎了，偏偏他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想松手的意思。
不觉，心里的火气滔滔，说出的话也更是毫不遮掩的狠戾，“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下次说不定我就直接让他死在牢里了，你们东方人，就算在中国有点本事，在苏黎世，就别想了。”
话落，乔姌面色冰冷，如坠冰窖，眼底陡生出几抹冷艳的杀气。
她眼睛都未眨，就这么看着首席总监。
梁山五指寸寸收紧，毫无波澜的脸上也出现了类似肃色的神情。
首席总监疼得不行，蓦地尖叫出声。
乔姌眼皮都未抬一下，可谓是十分冷漠。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乔姌朝梁山看了一眼，才将视线落在首席总监那张疼得皱在一起的脸，嘴角挽笑，“梁山，你要为你陆先生打抱不平差不多就行了，这种人，免得脏了你的手，回头不小心扭断了，他还要赖着我们要医药费。”
闻声，梁山才收回了手，脸上的戾气却还未完全散去。
手腕得到解放的首席总监赶紧后退了一步，捂住了手，恶狠狠的盯着乔姌和梁山，“我要你们好看。”
乔姌低睨着首席总监那只红肿得如同猪蹄的手腕，心情好得不行，有种报仇雪恨的酣畅淋漓。
她听着首席总监那话，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笑了笑，带着几丝玩味。
伸手指了指正对着她们的那个摄像头，一脸无辜，“监控都看录下来了，你的手成了这样，与我们无关，毕竟先想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你···”首席总监下意识的看向那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脸色铁青，“你别给我得意。”
“友情提醒你下，还是先去看看你的手吧，虽然靠着算计走到总监这个位置，但要是不小心把手腕给废了，那就连装逼都没办法了。”乔姌扬眉笑道，一脸的得意。
首席总监轻抬手腕，微微转了一下，就疼得抽气。
他凝着乔姌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银针。
乔姌也不在意，懒懒对他说道:“不打扰您了，再见。”
然后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
梁山紧随其后。
回到车里的乔姌，明显，情绪比早上好了不少。
她靠在后座上，拿出手机，点了播放键。
刚才她和首席总监的对话，一字不漏在空气中流淌而出。
梁山坐在前座，此时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
乔姌远远看到首席总监的身影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后她所说的所有话，就是为了逼他亲口承认那件事。
她还就不信，没有他办法了!
她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就看到梁山恰好转过来的眼神，略为古怪。
乔姌皱了皱眉，“怎么?觉得我很心机?”
梁山摇了摇头。
他只是觉得夫人开心的理由很简单，就这个事情，她就能笑成这样。
乔姌满脸不在意，自顾说道:“对付他这种人，光有心机还远远不够，要比他更不要脸才行。”
梁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乔姌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和陆时衍那个面瘫有得一拼，我也不指望你能回应些什么。”
“陆先生不是面瘫。”破天荒的，梁山竟回答了乔姌，但却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句话。
乔姌看着梁山那一本正经得不行的表情，苦笑不得，摇了摇头，“你和他，还真是像。”
梁山没有说话，但心里隐隐开心。
他的梦想，就是成为和陆时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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