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可是你去医院做什么？你哪里不舒服？”Cherry一脸震惊望着可可。
“不是，我有点事情想要咨询下。”可可已穿戴好，拿了电脑背上包，连围巾都没有戴便匆匆出了门。
一天时间，可可辗转跑了好几个医院，询问着关于“法布雷病”的一些治疗，可可的法语只用于一般的日常交流，对于医用名词还有些不熟悉，与医生的交流也变得很困难，一句话，她要表达好久才能让医生听懂。
而医生们要么就是没时间理会她，要么直接摇头表示听不懂，或者听得懂的听到了法布雷这病，也都直接摆摆手。
可可没办法，从医院出来，饭都没有吃，便又直接奔入了图书馆，查找着一些医学书。
一连好几天，白天，可可周转于附近的医院，大大小小的医院，私立的公立的，她几乎全都跑了个遍，前半夜，她窝在图书馆翻找着资料，后半夜，她上网查着各种资料，只在凌晨时实在太困会蜷缩着睡一会儿。
一连几天，整个人精神都是恍恍惚惚的。
第五天的时候，导师来找她了。
“COCO，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些天都没来上课？”导师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头，戴着一副眼镜，平时人看着挺和蔼的，但在作画的时候，却极为严厉。
“对不起老师，可能，我不能再继续当您的学生了，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我要离开这里……”可可低头轻声说道。
导师望着可可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在他看来，宁维可虽不是他所有的学生中画画最好的，悟性最高的，但却极赋有天性，如果她肯努力，必然也会有所成果。
“需要我帮忙吗COCO？”他问道。
可可摇了摇头，望向导师，伸手握住他的手：“谢谢您老师，我让您失望了。”
导师摇头：“希望你尽早解决你的麻烦，我等着你重新归来，成为我的学生。”
宁维可告别了导师，随即简单收拾了下，退了出租房，踏上了去巴黎的列车。
她没和其他的同学告别，只给最要好的Cherry留了一封信，她必须要去大城市，大的城市，才有机会，才有希望。
巴黎的一个星期，她依然如在普罗旺斯般奔波，每个医院几乎都遍布了她的脚印，图书馆里更是能见到她的身影。
可可随身携带着小本子，不管是医院里医生的一些建议，还是图书馆里摘录的一些内容，她全都记在小本子上。
其实内容都大相径庭，晚上，再一次看笔记本，又觉得那些内容根本没有用处。
每每那个时候，就觉得好心酸好难过又好无助，一想起安东优邮件上的话，她就忍不住心痛，痛到无法呼吸。
她难以想像，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会怎么办。
很多时候，想给他打电话，手机拿起又放下，到最后，依然没有打。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亦不知道该如何问他的身体状况，或许，他并不想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