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的住户是谁呀？”
“不认识。不过那小子被打的真惨，我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他满脸都是血。”
“是不是和他有仇啊？不然怎么会把人往死里打。”
“这谁知道呢！三古街这地方，鱼龙混杂，谁知道他是不是欠了别人钱，被人寻仇来了。”
“你看看，这屋子被砸的，没一块下脚的地方。”
苏锦过来的时候，商文羽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警察取完证就走了，门锁被那四个小混混踹烂，关都关不上，周围的邻居都聚在商文羽家门口看热闹。
“麻烦让一让。”
苏锦走不进去，在人群外喊了一声。
那些人回头看到她，闪开一条路。
“这个女人是谁呀？不会是511的女朋友吧？”
“肯定不是！你看她穿的那么好，能在三古城这地方有男朋友？”
“也是。”
很多人没认出苏锦的身份，都挤在门外看着。
苏锦走进去，第一脚就踩到了一块碎玻璃，她没有继续往里走，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一块能站人的地方。
应该摆在桌子、柜子、架子上的东西，现在全部在地上，乱七八糟的。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苏锦看到这一切都忍不住生气，更别说当时商文羽是怎样的心情。
“咯吱。”
苏锦试图往里走，没走几步，她又踩到一块碎玻璃，差点划伤她的脚。
“苏小姐，这里太乱了，您别进来了。”保洁穿着厚底鞋，也是无从下手。
苏锦站在原地没动，俯下身把玻璃碎片下的照片捡起来。
照片是个女人，很漂亮，眼睛大大的，披散着长发。苏锦之前过来的时候，在书架上见过这张照片，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相框一尘不染。
“她是商文羽的妈妈？”苏锦翻过这张老照片，看到背后角落上的日期，“三十年前的，应该是伯母没错了。”
苏锦把那张照片放进手包里，对两个保洁说：“这里交给你们了，电脑不要动，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就好。”
“知道了，苏小姐。”
两个保洁看了看周围，开始动手清洁。
乱七八糟的房子，渐渐变得整洁干净起来。
保洁把最后一袋垃圾扔出去，对苏锦说：“苏小姐，都收拾干净了。您看看，还有哪里不行。”
苏锦在房子里走了一圈，伸手摸了一下桌面，一尘不染，“可以了，你们回去吧。”
两个保洁走后，苏锦在架子上抽出一本书，然后把修好的门关上。
医院。
小护士在抱怨，“709那个病人怎么回事？给他打了饭他也不吃。”
“是不是下午送来那个，警察都来了，他伤的挺重，没人来看他。”
苏锦从电梯里走出来，刚好听到护士的对话，她走上前问：“请问709在哪？”
“709！”小护士一愣，马上指着走廊尽头说：“往里面走，最里面那间。”
“谢谢。”苏锦转身，走向她本就知道的病房，听见那两个小护士的议论声，“那个女人好漂亮呀！她说她找709。”
“原来709的病人有家属呀！”
……
后面的话，苏锦没听到。
她进病房的时候，商文羽躺在病床上，合着眼，好像睡着了。
苏锦察觉到他的呼吸声，把东西放在他枕边，临走前说：“房子找人给你收拾干净了，门锁是新换的，钥匙你拿好。”
说完，苏锦离开了病房。
商文羽睁开眼，看到枕边放着一本书和一把钥匙。
那本书里好像夹了什么东西，他用唯一能动的右手翻开，看到了他妈妈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