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尧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这有多难？”
迟染深呼吸，好吧，这是小事。她捏紧被子，继续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给我换衣服了？”
“昨晚……”
裴止尧故意压低了声音，停顿了许久，迟染的心也随着他的停顿而跌宕起伏着。
而后，他低笑一声，懒懒道：“你喝多了，吐了我一身。我照顾了你一晚上，迟小姐这次准备怎么报答？”
“……”迟染不死心，再次确认，“我的衣服真的是你换的？”
裴止尧并不否认：“放心，我对你那平直的身材不感兴趣。”
平直……
迟染真的很想拿刀冲到隔壁去。
“出来，下楼吃早饭。”裴止尧顿了顿，“作为我照顾你的报酬。”
迟染连忙道：“我酒劲还没醒，就不出去吃了。你衣服不是脏了吗？要不……我帮你洗？”
洗衣服也比和他一起吃饭要好。
“可以，你过来拿吧。”
似乎没料到裴止尧那么好说话，迟染愣了愣，挂了电话后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洗漱好后，换了件衣服，打开门，裴止尧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神色似有不耐：“怎么这么慢？”
迟染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眨了眨眼，问：“衣服呢？”
裴止尧一把将她拎到了电梯里：“吃完早饭再回来洗。”
“……”
最后，迟染还是跟着裴止尧被迫来到了附近的早餐店。
裴止尧出去接了个电话，迟染点了碗皮蛋瘦肉粥和俩包子，也不等他，自己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迟染突然听到头顶传来无比惊讶的声音：“迟染？你是表演系一班的迟染吗？”
迟染抬起头，面前的女孩染着一头亮丽的紫发，画着精致的妆容，秋季的早晨已经十分寒冷，她仿佛感觉不到似地穿了一身超短裙。
迟染对这个女孩完全没印象，不过……她旁边站着的男孩迟染倒是有些印象，跟她是一个班的。
不久前，她在班里被人塞过情书，就是这个男的送的。
迟染只记得姓林，具体叫什么记不清了。
她看着面前勾在一起的双臂，挑了挑眉，这小伙速度够快啊。
迟染决定装作不认识：“你好，请问你们是……”
那男孩显得有些尴尬，拉了拉女孩的手：“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啊。”女孩将手拿了出来，显得很是强势，“林峰，你女神在这里，你不打声招呼啊？”
哦，原来这男的叫林峰。
迟染咬了口包子，默默记下了。
那女生又是一声冷笑：“你说你可真够窝囊的，同学四年，还追过她呢，结果人家连你人都记不住。我都觉得丢脸。”
迟染想说，这真的不是林峰同学的锅，是她的原因，班上同学，她目前就没几个能记住的。
想了想，迟染还是装了装样子：“哦，林峰同学，是你啊。抱歉，我有些近视，出门没戴眼镜，刚刚认出来。”
林峰好脾气地摆了摆手：“没关系。”
只是那女生脾气明显不是很好，她双手抱胸，一脸怒意：“林峰，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都没忘掉她？你跟我谈恋爱一年了，你真的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