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新现在毕竟需要得到顾安阮的音频影像资料，就算这个女人再不开窍，他也得耐着性子等着顾安阮开窍。
高志新问了许多暗示性的问题，期待顾安阮的回答和自己预想中的一致。
比如他在提起陆淮年平日里回到幸福村时，有没有向自己的家庭提起自己在工作单位要好的女同志。
顾安阮继续装晕，表示自己在幸福村其实见到陆淮年的次数很少，更别提听到他讲起哪位女同志了，讲完这些后，顾安阮还不忘用余光投向高志新。
高志新的脸果然越来越难看，本来觉得好不容易顾安阮能听清楚自己的问题，结果回答的却都是那么无关痛痒的。
顾安阮双手捧着杯子，她微微蹙着眉头，似乎也为自己的回答感到抱歉：“对不起高主任，我与淮年虽然是亲戚，见面的次数一个左手都能数的完，更别提你讲的那些深入了解。”
“这不了解的事儿咱们也不能乱说对吧！”顾安阮又补充道：“没能帮上您，真不好意思。”
高志新死灰一样的瞳孔忽然闪烁着光，他是在听到顾安阮说不了解的事情不能乱说得到的启发。
方才带子录制的内容虽然算是白白浪费，但不算全无收获。
高志新承认自己有些死心眼，顾安阮人都坐在这里了，她已经代表是陆淮年的亲戚，即便是不了解事情，但经过顾安阮的口说出来，也能具有一定的可信性。
“顾安阮同志。放轻松嘛。虽然你在幸福村时没见过陆淮年同志几次，既然决定来省城投奔他，想必也是听家里人说起过他的印象，咱们就当姊妹俩唠嗑，你同我讲讲家人都是这么认为陆淮年同志的？”
说话间，高志新又另起一张草稿纸，准备记录。
“哦！要是说到家里人对淮年的印象，那可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顾安阮珉了一口碧螺春，她神采飞扬的模样，让高志新都忍不住觉得自己要迎来胜利的曙光。
“那你说说看。”
顾安阮慢慢合上眼，回想起之前自己脑海里接受的这本年代文对陆淮年的介绍，当她再睁开眼时，便如数家珍般将陆淮年种种好处全部告诉给高志新。
高志新右手的钢笔的笔尖几乎都要把草稿纸戳破，他需要听的是陆淮年多么优秀吗？他需要听到关于陆淮年不好的传闻，这样他才有文章可做。
“顾安阮同志。关于你讲陆淮年的那些优秀，我们科研所的同志都清楚，正所谓人无完人嘛，我也不是要听陆淮年同志的不好，但是越是优秀的人偶尔有些缺点，人生也算完美嘛。”
“高主任。”顾安阮与高志新轴了那么多次，还以为他今天不打算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呢，现在看来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她佯装认真思考了会儿，为表现自己时很真诚地在帮助高志新，直接站起来道：“被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淮年的爸妈对他的抱怨。”
高志新听到接下来的内容是来自陆淮年爸妈的抱怨，在看到顾安阮站起来的冲动，他险些落泪，内心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