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德看到凌雀，嗯了一声：“怎么来了。”
“境主让我把这些资料拿给您。”凌雀眉眼低顺，面上没有表情。
“嗯，你放在我书房就可以了。”韩重德简单交代了一句。
“是。”
“凌雀姐！”洛青青兴奋地冲她挥挥手。
凌雀看向洛青青，才难得笑了笑：“青青。”
打完招呼，凌雀便很自觉地不多做逗留，径直往楼上书房去。
韩重德的书房很大，室内装修依旧是他钟爱的中式。
他平时还喜欢练字，书桌上还有一个古朴精致的砚台。
只不过用的多了，现在这砚台已经有些旧了。
凌雀把怀里厚厚的资料整齐放到韩重德的书桌上，无意间瞥见桌上的小相框。
相片上是四个人：
一脸严肃的韩重德，笑容慈爱的韩夫人。
咧嘴大笑的少年韩宴廷，和面无表情的少女时代的她。
这张照片摄于军区大院，虽然隔了很多年，但被保存的很好。
凌雀眼中一动，下意识拿起照片，盯着看了一会儿，似陷入了某种回忆里，久久没有回神。
“在看什么？”
直到一声轻唤，才将凌雀拉回现实。
凌雀抬起头，就撞进韩宴廷明澈含笑的眼里。
凌雀有片刻的愣神，下一刻，韩宴廷修长的手指伸过来一夹，轻松就将她手里的小相框夹走。
“这个啊……”韩宴廷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没想到我十岁就这么帅了。”
凌雀看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
“你也是，十岁就这么漂亮了。”韩宴廷放下相框，笑道。
“韩副帅，相亲期间到处乱跑，不太礼貌。”凌雀看着他，淡声道。
“怎么？吃醋了？”韩宴廷放下相框，把头伸到凌雀面前，嬉皮笑脸。“你放心，青青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妹妹。”
“那你的小妹妹可太多了。”凌雀嗤笑一声，道。“我是怕你被韩叔叔骂。”
“噢，那就是心疼我。”韩宴廷面上笑容更甚。“那也行。”
“你再不滚去客厅，韩叔叔就要亲自来逮人了。”凌雀道。“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挨骂。”
凌雀说完，一撩头发，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韩宴廷长腿一迈，就走到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两手往桌上一撑，轻易就将她圈在他跟书桌之前。
韩宴廷缓缓朝她靠近，趁凌雀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轻哄：“别生气啊……”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凌雀面生微微一愣，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我没有在生气。”
韩宴廷笑笑，伸手抚上她的眉心：“你一生气就会皱眉头，这可骗不了我。”
“韩宴廷，你不要忘了，我们只有肉体关系。”凌雀看着他，提醒。
“你见过像我这么长情专一的**？”韩宴廷看进她的眼睛，语气中少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从第一次开始好几年都不带换的那种？”
凌雀沉默下来，不说话。
见她不答，韩宴廷胸中突然有了一小团闷火，他眼睛一眯，便低头衔住凌雀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似带了一丝怒意，还在她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
“啪嗒！”
这时，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细小的动静，韩宴廷跟凌雀才似梦醒一般，往门外望过去。
只见洛青青正站在门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洛青青似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而韩宴廷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冲她笑了笑，语气自然：“看不出来？当然是在接吻啊。”
“青青，找到你宴廷哥哥了吗？”
很快，韩重德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听见韩重德的声音，洛青青忽然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竟然直接红着脸跑了。
“韩宴廷，我看你是疯了。”凌雀一把将人推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冷冷道。“你要是下次还拎不清，我就……”
“你就怎么样？”韩宴廷挑眉，外头韩重德脚步声近，他却丝毫不慌。
凌雀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怎么回事？”韩重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到书房来。
他刚走到门口，便正巧碰到凌雀从里面走出来。
“你还没走呢？”韩重德看到她，淡淡说了句。
“现在就走，抱歉打扰。”凌雀恭敬道。
“嗯，辛苦你来一趟。”韩重德点点头，目送凌雀下楼，他才看向还在书房里呆站着的儿子。
“上个洗手间，上到书房来了？”韩重德看着他，语气漠然。
“这就下去。”韩宴廷将笑容敛起，走出书房。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韩重德忽然叫住他。“总之，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已经走出房间的韩宴廷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她不会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你胡说什么！”韩宴廷这句话属实把韩重德给气到了。“我在严肃跟你说事情，不许开玩笑！”
“既然不是，那我也告诉你，”顿了顿，韩宴廷看着韩重德，面色肃然：“我除了她，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