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越看脸越黑，因为这一百种攻略方式里，就没有一种适合她和季涿的。
因为，前世的江澜是真的人渣，而今生的季涿也是真的恨她。
许是感受到了江澜看向他的视线，季涿起身握住自己的寒光剑就向着江澜刺去。
江澜狼狈躲闪，却依旧有种被季涿当作玩具戏耍的感觉。
“师尊。”江澜握着手中的剑，节节败退，最终大声喊道。
季涿闻言，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了几分厌恶，然后以在江澜的手臂上化了一刀作为收场。
而旁观了这一切的系统009，此刻对于季涿的凶残有些新的认知，然后开口说道；【宿主，保重。】
然后，消失在江澜的脑海中。
“废物。”季涿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江澜，杏眼微敛，声音如寒潭水一般清冷的说道。
江澜握住自己手上的肩膀，看着被打落在地的剑，那张艳丽的面容上露出了几分凌厉。
然后，江澜抬头看向季涿，眼神满是侵略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收敛。、
季涿见状一愣，这样的江澜，是他在前世从未见过的。
在季涿的记忆里，前世的江澜温顺乖巧，又惯常查颜悦色。
他虽然一直都冷冷清清，却也默认了江澜的存在。
“师尊没教好，弟子自然是废物。”江澜看着季涿开口说道，声音因为被可以压低，而显得格外厚重。
季涿闻言僵住，他眼神里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握着寒光剑的手指都在微微的用力。
“江澜，你知道你在跟随谁说话吗？”季涿看着江澜开口说道，声音里已然带有薄怒。
“嗯，凌云宗的寒光仙尊，江澜的师尊季涿。”江澜开口说道，即使此刻她的模样某些狼狈，但是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温顺。
季涿闻言，抬起手中的剑指向江澜，然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这种样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江澜听到季涿的话后，微微收敛了眼眸，遮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绪，清甜的嗓音带着嘲弄的说道；“师尊不是一开始就想要杀了我吗?不然，师尊是在用那种爱恨交织的眼神看谁？”
江澜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慢，却落地有声。
那张艳丽的面容上虽然隐约带着戾气，却因为那双瑞凤眼坦荡清澈，而让人难以生出恶感。
季涿听到江澜的话后愣住了，那张清冷谪仙一样的俊美面容上，露出了几分难堪的神情。
他垂眸看着江澜那张艳丽却一无所知的眼眸，心头的思绪翻涌，然后感觉到喉间隐约有一抹腥甜。
感受到心魔再次作祟的季涿，眼神清冷的望着地上的江澜一眼，转身离开了。
凌云宗的药堂里，云纹师兄眼神温柔的看着江澜，声音低沉柔和的问道；“江澜，你这是怎么弄得？”
江澜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然后开口说道；“被后山的小猫抓的。”
云纹闻言一愣，眼中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然后开口说道；“后山的小猫？”
江澜听出了云纹的疑惑，但是想起季涿那张清冷俊美的面容，依旧难以生出半分的怒气。
“嗯，一只可爱不听话的小猫。”江澜开口说道，清甜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宠溺。
云纹闻言，看着江澜那张艳丽面容上宠溺的神情，忍不住脸颊微红。
“是吗？那师妹的脾气真好。”云纹开口说道，然后手中的动作却格外的柔和。
“云纹师兄给我拿几瓶疗伤的药吧，省的老是过来麻烦你。”江澜开口说道，艳丽的面容上露出了客套的笑容。
而药堂外，季涿那张清冷的面容，此刻已然一片阴沉，眼底更是裹挟着浓郁的恨意。
他就是贱，才会自己心魔作祟还惦记着江澜的伤。
“师弟？”药尊墨晋看着季涿停住了脚步，声音带着疑惑的开口。
季涿闻言，收敛住自己眼底的情绪，转身看着墨晋说道；“走吧。”
药尊墨镜的药房里，季涿安静的坐在蒲团上，杏眼清冷的望着眼前升起的袅袅烟雾。
“师弟，你到底是什么回事？”墨晋满是担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眼神带着不解的望着季涿。
季涿闻言，眼眸微垂，遮住了自己眼底的阴暗情绪，然后开口问道；“师哥不妨直说。”
墨晋闻言愣住，然后松开握住季涿的手腕，然后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季涿开口说道；“你心魔日益严重，若是继续下去，修为寸步难进不说，很有可能境界掉落。”
季涿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垂落衣袖，收回了自己的手。
“嗯。师哥有没有什么办法？”季涿开口问道，但是清冷的嗓音里，显然没有带有多少的期望。
墨晋闻言，眉头紧紧皱起，然后转身从一旁拿起一个白玉瓷瓶递给了季涿。
“给你，这是菩提丸，每次一粒。”墨晋看着季涿，再次开口说道，“就是满天神佛也救不了你这心魔作祟。”
季涿伸手接了过来，看着墨晋满脸不赞同的神情，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打开瓶盖，倒出一颗菩提丸，塞进了口中。
墨晋见状愣住了，然后开口有些无语的说道；“季涿，我是让你心魔作祟的时候再吃。”
季涿将菩提丸吞下去后，抬眸看向墨晋，开始说道；“我知道。”
墨晋怔住了，眼神格外凝重的看着季涿，却见他神情一如往常，看不出半点异样。
甚至，他刚刚给季涿诊断的时候，没有察觉出他正在心魔发作。
“师哥，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季涿将菩提丸收了起来，抬眸看向墨晋说道。
直到季涿消失在房间里，墨晋才回过神来。
云雾山上，江澜有些漫不经心的走在山道上，那张艳丽的面容上颇为闲适。
【宿主，你不怕吗？】系统009再次上线，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江澜闻言脚步顿住，看着被云雾环绕的山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怕什么？怕他杀了我？”江澜开口问道，瑞凤眼漆黑明亮中带着几分温柔。
系统009闻言一顿，然后开口说道；【他不是已经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