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文斌不肯。
他为了拍摄《鬼怪》不仅仅变卖了好几套房产，甚至还签了个对赌协议。
“这部剧，是个艺术。”
柏文雅像看疯子般的看着梁文斌，心中涌起股恼火。
他板着个脸，双眼微寒：“梁文斌，如果小演员因为角色带入真的造成心理问题，咱们就相当于毁了个孩子一生！”
梁文斌是真的拍戏拍疯魔了。
一辈子没有遇到过挫折，可当想转型冲奖的时候。
天才导演竟然遇到了瓶颈。
一部一部的“烂片”，梁文斌在风光二十几年后，最终还是熬红了眼。
不过……
“我当然知道。”梁文斌嘴角的笑意轻淡。
他不耐烦的拿起手中喇叭对不自觉停下脚步想窥听的工作人员吼了吼，就冲着梁文斌甩了个东西。
这是当初和秦淮泽签下的合同。
梁文斌不是傻子。
他和柏文雅交好，自然也知道自家好友是个什么样子的性格。
所以，早在开拍前，梁文斌就已经做好了拍摄后柏文雅发脾气的准备。
“但有些东西，也不需要你操心。”
柏文雅伸手接住。
他没有立即打开，先是看了梁文斌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才垂眸翻开第一页。
秦淮泽？
这个名字，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不陌生。
可柏文雅还是不明白，演小白璐茜的安北木与其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这部剧耗资很大。”梁文斌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
他看着柏文雅的表情逐渐变化，最后自嘲一声：“哪怕你也丢了五千万进来，也是石沉大海。”
不管是布景，还是耗材。
梁文斌都没打算苛刻，所以《鬼怪》的需求量很大。
买房有一点五个亿，再加上柏文雅的五千万投资。
梁文斌原本以为是够的，可在选好取景地，并准备拍摄的时候。
他才发现，两个亿虽然能勉强撑过去，可还是有很多地方不能尽善尽美。
安北木的演技很好。
小白璐茜的那个角色也很添彩，若特意的替换了，反而没有了原来的味道。
更何况……
“秦淮泽投一个亿来玩，不是让他宝贝千金变成神经病的。”
柏文雅翻页的手一顿。
他抬起头，便盯着梁文斌那双眼睛困惑道：“秦淮泽的女儿？”
可秦家四爷不是没结婚？
梁文斌耸耸肩。
他抬臂拍了拍柏文雅的肩膀，把那份颇具分量的合同抽回来，就刻意压死了声音：“所以你就别操心了，安北木那小丫头，有这么个爹，怎么着，都不会因为演个戏疯掉。”
柏文雅没回。
他心里转过几个想法，又不禁停留在一个问题上。
秦家小姐……为什么会被送来演戏？
不是说演戏不好。
而是柏文雅实在是太熟悉上流圈子里面的那么攀岩附凤的嘴脸。
他们自诩为人上人，有单纯追逐梦想的，可那都是少之又少。
就算付出了行动，也都是等蓄力到一定程度了，才单独出来自力更生的。
大家族。
不是那么好脱离的，普通豪门如此，秦家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