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奔驰匆忙停在了原地，轮胎在地面上留下明显的印迹，一个五十左右岁的中老年人，降下车窗，戴着蛤蟆镜，皱眉问道：“你哪儿的啊，没看见车过来了啊？”
“您好，王总是吧？”
刘瑞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你谁啊？”
于总肯定没见过刘瑞跟杨松。
“我刘永手底下的人，过来上您这儿收点账，您看这是条子，上面写着你欠了三十二万零八千，零头我不要了，你拿三十二万，我转身就走。”刘瑞直接的说道。
虽然平时刘瑞跟我嘻嘻哈哈的看着很不正经，但是该正经的时候，刘瑞说话也没有那么傻，不像杨松，他是真傻。
“我jb也不认识你，还你什么钱，起开！”
于总根本没有看条子，扒拉一下刘瑞说到。
“于总，大老远的，我俩来一趟不容易，你这么大厂子，不差我这点钱吧。”刘瑞说道。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听不懂咋地，谁要要钱，让他自己来，你起开，我刹车不好使！”于总皱眉说道。
“玩死不认账，是这个意思不，于总？”刘瑞挑着眉毛的问道。
“咋样？”杨松扭头冲着刘瑞问道。
“不想给呗。”
刘瑞眯着眼睛，看着厂门说道。
“我操，我就说，费这个劲儿，就多余，给他两刀，你看他给不给。”杨松斜眼说道。
“操的，走吧……”刘瑞烦躁的摆了摆手。
“这就走了啊！”杨松诧异。
“不走咋JB整，人家不给钱，你还能上去抢啊？”
“艹，跟我来这套，我就不信了！”杨松谁也不惯着的脾气又上来了，迈着大步就往厂子里面走。
“你干啥去啊？”刘瑞看见杨松往厂子里面走后，连忙跟了上去。
“要钱！”杨松彪呼呼的大声喊了一句。
“这个傻逼……我就多余跟他出来！”刘瑞咬着牙也跟着杨松走进了厂房。
杨松领着刘瑞，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子内，还没等走进办公楼，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你俩干嘛的？”五十多岁的保安，晃了晃手中的茶缸子喊道。
“要账的！”松哥一点不惯着，用他自己的话就是不用煽情绪。
“要啥帐啊？”保安歪着脖子问道。
“我跟你说不上，你也不还钱……”杨松摆了摆手接着往里面走。
“你俩等会，我去通报一声！”保安伸手拦住杨松跟刘瑞。
“不通报不行吗？”杨松小眼珠子转了转，问出一个及其傻逼的问题。
“孩子，别难为大叔！”保安面露难色。
“行吧！”
说完杨松很刘瑞靠在墙边抽起了烟，而保安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办公楼。
办公室内，于总刚要坐那玩会QQ斗地主，还没等喘过气来，保安进来告诉他，外面有讨账的。
“操，不知死活。”
于总撇嘴骂了一句，拿起电话，非常熟络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几秒以后说道：“小何，你领人来门卫一趟，有几个闹事的给我撵出去！”
……
三分钟以后，厂子门口，走过来十多个青年，领头一人剃着一个大光头，溜溜达达的走到杨松跟刘瑞面前，嗷唠一嗓子喊道：“草拟吗，谁闹事啊！”
“唰。”杨松抬头看向了光头。
“踏踏踏。”
脚步声泛起，十多个人走到了向辉二人旁边，领头的人从后面扯住了杨松的头发，然后一弯腰，脑袋伸到前面来说道：“你来要账啊？”
“我草拟吗的，这头型早上吹得！”杨松嗷的一声窜了起来，伸手就要往光头脑袋够，但无奈发现对方是个光头。
“腾。”
刘瑞瞬间起身，伸手拦了一下杨松，抬头看着领头青年，笑着问道：“铲事儿的，哥们？”
“麻溜滚犊子！”领头青年松开杨松的头发，指着门口说道。
“我艹你妈的！”刘瑞抄起早就握在手里的石头，直接拍在了光头的脑袋上，随后大喊了一句：“跑啊！”
还没等领头青年反应过来，刘瑞拽着杨松已经跑出了院子，上车，打火，帕萨特疯狂的驶向公路。
而青年带来的那群人，反应过来后拿着家伙疯狂的追赶着刘瑞跟杨松，时不时还往车上扔石头。
“砰！”
一块大石头直接砸在了帕萨特的后玻璃上。
“操的，我就说别进去了，你就是不信邪！”刘瑞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着砸碎的玻璃，非常心疼的骂道。
“谁知道这帮B人这么生猛啊！”杨松现在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艹，我的给叶子打电话，这活不能干了，太危险！”刘瑞咬牙切齿的说到。
“你这一天咋还还都不乐意干呢？你啥也不干你怎么腾飞，怎么上位？怎么干倒叶寒？”杨松在一旁很有哲理的说到。
“滚犊子吧！有你这样的傻逼队友我也腾飞不了！”说完刘瑞刘瑞就掏出手机给我拨了过来。
“啥事啊，我这忙着呢！”我就过电话直接说道。
“这活我不干了，太危险，跟着杨松这个傻逼，我钱要不着不说，好悬没让人打死在哪！”刘瑞磨磨唧唧的说到。
“哎呀，现在组织不是有困难吗！克服一下就过去了！”
“苦难可以克服，但是你能不能给我换个队友，我跟着杨松容易死在外面！”刘瑞看了看杨松，一脸崩溃的说到。
“主要是现在没人能腾出手啊，你就先跟杨松凑合一下吧，有时候他也挺机灵的我跟你讲！”我细心安慰道。
“可不机灵，打起来别谁跑到谁都快！”刘瑞无语。
“呵呵，从小体育就好，那没办法……”一旁的杨松肯定听到了我俩的对话，但是人家脸皮厚的根本不当回事。
“行啦，我不跟你说了，我这还有事……俩二没人要吧！”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瑞哥，咱俩凑合凑合得了，你老惦记换人干啥，家里都挺忙的……”看见刘瑞放下电话，杨松没心没肺的说到。
“艹，我咋还遇上你了！”刘瑞使劲砸了砸方向盘，表情痛苦的喊道。
……
三个小时候后，两个开车到了H市一个农村里面。
“嘎吱！”
刘瑞一下刹车，把车停在了一个院子前面。
“一会下去你啥也别说，都听我指挥明白吗？”刘瑞下车前对杨松嘱咐道。
“明白！”杨松用力点点头。
俩人这次没有选择等人的战略，因为刘瑞觉得要么人家在屋，要么人就走了，没人会往这样的农村瞎溜达。
俩人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走进能有三四百平方的小院子里，院里有三间红砖房，一间占地能有四五十平方，房子外面红砖裸漏，没有抹水泥，看样子破败不堪。
“就这样的家庭环境，能造就出欠刘永三百万的人物，也是个传奇！”杨松进了院子后感叹道。
“闭了，让你说话了吗？”刘瑞烦躁的呵斥道，随后走到正屋前，轻轻的敲敲门。
“谁啊？”屋内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刘永的人，过来找一下高嘉高老板！”刘瑞站在门前，谨慎的喊道。
“嘉哥，有人找你？”
“让他们进来吧！”屋内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嘎吱！”
门被打开，屋内探出一个肉呼呼的大脑袋，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刘瑞跟杨松问道：“没带家伙吧？”
“啥家伙？我车上有两把算不？”杨松有点不懂行业术语，萌萌哒问道。
“没带！”刘瑞拽了一把杨松，连忙摇头。
“那进来吧！”男子把门打开测过身子，给刘瑞和杨送让出一个只允许一个人经过的缝隙。
刘瑞看着开门的这个满脸横肉，而且嘴巴上还长满了浓密的胡子的男子，刘瑞越看越觉得想三国中的张飞。
“干啥呢，整的这么神秘……恐怖组织啊？”杨松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
“别瞎说话！”刘瑞皱眉推了一把杨松，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屋子后，胡子男带着刘瑞跟杨松经过了一个大约有十米的地道，说是地道就跟个下水沟差不多，最后三个个来到一个类似仓库的房间。
刘瑞环视屋子一圈，发现这个屋子不一般。地上杂乱无章的摆放着，镐把甩棍啥的一应俱全，而且地上隐隐约约可以见到血迹，而且墙壁上挂着十多块显示器，上面播放着监控，有的是他们附近的监控，有的是其他地方的……
屋内算上开门的大胡子一共就四个人，一个长相猥琐，尖嘴猴腮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子站在地上，背对着一块白板，一个头发非常少，少到几乎谢顶的青年坐在炕上，还有一个体型健硕，高大魁梧的男生坐在一台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这地方有点瘆得慌啊……”杨松也感觉这个屋子有点奇怪，小声的说到。
“我咋还感觉咱俩容易走不出这个屋子呢……”此时刘瑞心里也在打鼓。
“过来了啊？”尖嘴猴腮的青年看着刘瑞跟杨松热情的说到。
“来了，您就是高总是吧？”刘瑞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对，就是我，你俩是刘永的人？”高嘉歪着脖子问道。
“对！”刘瑞点头。
“那行，你俩先等会，我这有个会，没开完……”
“好，您先忙！”刘瑞说话非常客气。
高嘉转身走回到白板面前，扭头看见胡子男还直脖楞腾站在我们身边，厉声喊道：“还站着干啥，回去开会啊！”
这一喊给杨松吓得好悬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没说你俩，不好意思啊！”高嘉看着杨松抿嘴一笑。
“没事没事……”刘瑞连忙扶起杨松。
“现在你们谁手里有客户啊？”高嘉敲了敲白板问道。
众人沉默。
“牛磊，你手里那个富二代弄到什么情况啦？”高嘉看着秃头男问道。
“这个傻逼跑印度学街舞去了，暂时回不来了……”秃头男牛磊摇了摇头。
“艹，跑哪噶流学鸡毛街舞，市中心八十块钱一天不有的是人教吗？”高嘉无语，随后又看了看胡子男问道：“虎子，你那个小三研究的咋样了？”
“死了，回老家了……”
原来这个大胡子男叫虎子，怪不得长这么多胡子，虎子胡子傻傻分不清楚……
“艹，手里都没活啊？咱们现在这个情况很不乐观啊！管子，那个银行能不能整一下？”高价扭头又冲体型健硕的男生问道。
“还不是时候！”管子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可咋整，眼看着饭都吃不上了，还没活……”高嘉眉头一皱，看着白板低声说道。
杨松这个时候也研究起了面前的白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队人名以及家庭住址，还有生活习惯，杨松越看越迷糊扭头对刘瑞说道：“这帮人是干啥的？我怎么心中老有一丝不安呢？右眼皮直跳！”
刘瑞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从他听到的对话以及屋内的环境中推断出这些人可能是干绑架抢劫这些黑活的。
“要不咱再把养猪那个王老五抓来吧？我听说他前几天卖了点猪羔子……”这个时候秃顶男牛磊提议道。
“你可拉**倒吧，那个傻逼一个月来了六趟了，比我还熟悉这里的环境，进屋自己就知道拖鞋上炕，上次一分钱没给不说，我还搭进去二斤猪头肉两瓶闷倒驴，临走斗地主还赢我一百二……”胡子男虎子一听马上呲牙咧嘴的反对道。
“这啥队伍啊？”刘瑞听到这，心中暗骂道，这几个人那像绑匪啊，说话唠嗑明显给人一种刘老根大舞台的感觉。
“王老五就算了……上次来还顺走我一条裤子！”高嘉这个时候也摆了摆手。
“那咋整？”牛磊有些犯愁了。
“行了，喊个口号上班吧！”高嘉扔下手中的树棍，走到牛磊还有虎子面前。
“这几个人到底干啥的？咋还喊上口号好了……”杨松看到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无语的说到。
接下来杨松跟刘瑞见到了最神奇的一幕，高嘉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弯着腰把手都落在了一起，脑袋凑着脑袋。
“三个加油一个嘿啊，给我喊齐唰的，这边有客人，别丢人，给他们看看咱们公司的企业文化！”喊口号之前，高嘉还不忘嘱咐了一句。
“好！”
众人点头。
“加油!”
“加油！”
“加油！”
“嘿！”
喊完口号后几个人的手分开，视觉效果非常不错，给刘瑞和杨松都看直了。
“会开完了……咱们说说正事吧！”喊完后，高嘉笑呵呵的走到刘瑞杨松面。
“高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刘瑞明显是被这几个人的口号吓住了，目瞪口呆说到。
“什么问题？”
“你们这个公司主要干啥的？”
“我们公司啊！简单点说，我们公司以教育为主，就是保护个人安全，谁不让安全了，我们就给他抓过来，然后他们给我们点钱，长点脸，接收下教育，省得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高嘉想了想说到。
“就是绑架呗？”
杨松想了半天，终于弄懂了高嘉是做什么的了！
“也可以这么讲……俗称绑架！”高嘉点了点头。
“啊，原来你们是干这个的啊？”杨松恍然大悟。
“有时候我们看那家银行的保险措施不完善，也会去过去提醒他们一下……”高嘉接着说到。
“就是抢银行呗？”杨松这次反应明显比上次快很多。
“也可以这么讲……”
“不是高总，你这是啥犯法您干啥，啥危险您干啥啊？”刘瑞有些发愁，感觉这钱不太好要，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搭钱就不错了。
“呵呵，生活所迫……”高嘉低调一笑。
“高哥，你都绑过谁啊？跟我说说呗？”杨松听完高嘉的工作后，对高嘉产生了浓烈兴趣。
“呵呵，谁在我们接受过教育，我肯定不能告诉你，毕竟这些涉及到个人隐私……”高嘉说话还是很讲究滴，用的不是绑架而是受教育这个词。
“咋地？还有商业秘密呗？”
杨松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无论对面是谁，三分钟就能跟你唠起来，五分钟就能把你家庭情况打听出来，十分钟后你在他眼中基本没有秘密可谈，所以我一直觉的他不去当实在是可惜了，如果他要是当个侦探啥的，前途不可限量……
“也不是啥秘密，就是说出去不太好，就这么跟你说吧，H市只要是有这方面需要的，我基本都能满足他！”高嘉一笑，看样子还是很爱跟杨松说话的。
“你说这话我可不信！刘永你绑没绑过？”杨松想了想直接问道。
“刘永我还真绑过一次……”
“我艹，连那个铁公鸡你都绑过啊？他给你了多少钱？”刘瑞听到着，张大嘴惊呼，因为他真的不敢相信在H市谁敢动刘永。
“刘永的一分钱都没给我，而且还讹走我三百万，要不然我也不能给他写那个借条……”高嘉视乎回忆了一些不该回忆的东西，表情痛苦的说到。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信你绑架过他，就他那个铁公鸡的性格，怎么可能给别人钱呢！”刘瑞点点头，深刻的体会到了高嘉的痛苦。
“刘永是我这辈子不可抹去的痛……”高嘉仰头凝望黑漆漆的屋顶，眼角点点泪光闪现。
“高哥，你也不用太过悲伤，毕竟刘永那个人心眼太多，吃点亏就吃点吧……”杨松拍了拍高嘉的肩膀安慰道。
“不提他了，你俩是刘永啥人啊？”高嘉擦了擦眼睛上的严实，终于说到了正事。
“是这样的高哥，刘永欠我们点钱，但是人走了，给我们一些欠条……所以我们今天就找过来了……”刘瑞直接说道。
“刘永离开H市了？”高嘉听完一脸不可思议。
“恩，前几天走了……”
“那孙立涛那个傻王八犊子呢？”说话的不是高嘉，而是那个一直摆弄电脑的肌肉男管子。
“孙立涛也走了……”刘瑞看着肌肉男激动的表情，有些害怕的说到。
“艹！”肌肉男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一脸的不开心。
“高哥，孙立涛把他咋了，他这么激动？”刘瑞看着高嘉问道。
“管子这辈子，掰腕子就输给过一个人，那就是孙立涛，这一腕子给我掰进去三百万！”高嘉咬牙说道。
“艹，早晚给你赢回来！”管子坐在电脑前头也不抬的喊道。
“你们这个PK的方式还挺特别的……”刘瑞无语，他现在才明白，刘永竟然是靠着掰腕子赢了高嘉三百万。
“那现在百乐门归谁了？老鬼？张哲还是姚宝石？”高嘉接着问道。
“归我们了……”刘瑞想了想并没有提老鬼跟张哲的叛变的事。
“行啊，小伙子，刘永的接班人肯定差不了……”高嘉一笑，也没再深问。
“就是运气好……”刘瑞同样一笑。
“对了，刘永那个欠条是在你们手是不？”高嘉接着说到。
“对，我带来了……”刘瑞一看有戏，伸手就要掏欠条。
高嘉伸手拦了一下刘瑞，然后说到：“老弟，你先不用掏……”
刘瑞惊讶的看着高嘉，弄不明白这个高嘉到底啥意思。
“我们刚才看会呢，老弟你也听见了，现在我们手里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还债……”高嘉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啊，那行！高哥你现在手头要是不方便，我们就改天再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什么时候过来！”刘瑞非常懂事的收回了刚要拿出欠条的手，因为他确实知道高嘉现在手头可能真的没那些钱。
“老弟，敞亮人！”高嘉伸出大拇指冲着刘瑞说到。
“谁没个难的时候……”刘瑞也没过分的问人家什么时候能把钱换上，毕竟要是像今天第一个见得，人家要是死活不给你，你有啥法，那边厂子十多人工人都能打的刘瑞他俩满街跑，何况眼前这个曾经跟刘永对过话的超级悍匪！
“老弟你放心，这钱我肯定还你，因为这个欠条是我职业生涯的耻辱……教育别人还给别人钱，这跟小姐倒贴有啥区别！”说到这高嘉的表情又痛苦了起来。
“哥，你也不用太伤心，谁没个失手的时候！”刘瑞安慰道。
“哥哥我看你俩也投缘，这样等哥哥这边开单了，马上就把钱还你……”高嘉也不是什么墨迹的人，看见刘瑞态度很好，所以也非常敞亮，看看人家这专业的就是不一样，绑架不说绑架，说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