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苏沐沐告诉她的。
至于理由是什么，苏沐沐没说，她也不清楚。
顾暖晨好奇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谢谢。”
苏沐沐懒洋洋的喝着酒：“我帮你不是无偿的。”
对呀。
当年那个可以不求回报帮助顾暖晨的苏沐沐已经不见了。
现在的苏沐沐，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报酬的。
顾暖晨笑问：“你要什么？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把那杯有问题的酒给掉包了。”
如果不是的话，她恐怕就要出事了。
苏沐沐扯了下唇：“给我钱。”
现在什么都不可靠，只有钱才是最可靠的。
顾暖晨扯了下唇，神色淡然的点头：“把你的卡号给我，我转给你。”
苏沐沐呵了一声，把一张字条递给她。
顾暖晨收了下来，试探性的问：“当年，告诉我，故意散播出消息，说郁凉城有未婚妻的人，也是你跟颜惜合作的把？”
苏沐沐冷哼一声：“看来你也不笨。”
顾暖晨低头，浅笑：“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颜惜就对我有敌意，如果不是提前就认识我，怎么会对我有敌意，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苏沐沐站了起来：“再见。”
“再见。”顾暖晨很不是滋味的盯着那瓶红酒：“不管怎么说，最后一次，谢谢。”
苏沐沐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她还是借了顾暖晨的光。
不然的话，这些陈年旧事，要是被抖出来的话，郁凉城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更别说，现在还有一笔钱拿。
“顾暖晨，你说的对，我早就应该知足了。”
拿了钱，她就该走人了。
再继续留下来的话，他的下场只会更加糟糕。
顾暖晨安静的看着她离开。
这次，大概是真的再见了。
这个从一开始，就跟她选择了相反道路的朋友……以后，这辈子，大概也不会再见了。
“怎么，难过了吗？”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抬头，看着身后站着的人，唇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也不是难过，你早就告诉我了，要难过，也是早难过了。”
顾暖晨递给他一张卡。
郁凉城接了过来，扫了眼后，说：“我马上去办，以后，就跟她没关系了吧？”
“摁，没关系了。”顾暖晨笑了笑，抓住了他的手指，细细的捏着把玩：“你不是早就希望我跟她划清界限吗？这么一来的话，不是应该顺了你的心，你该高兴的。”
郁凉城啊了一声：“对呀，是该高兴的，因为她们两个，害的我们两个分开了有三年的时间，然后，我还得给她送钱，摁，你说的很对，我的确应该高兴的。”
这话，有些不对啊。
酸啦啦的，而且还蛮……勉强的啊。
顾暖晨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真是难为你了。”
郁凉城眉眼生动的挑了一下：“你知道就好。”
顾暖晨握住了他的手，思考了三分钟，回答：“郁凉城，有时候，我发现，你还真是挺闷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