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熟悉，之前也有过。
关橙橙还不知道萧意意起来了，在那儿耍拳耍得很认真，慢慢的，动作便有些机械，一套拳法都打不下来了。
一道幽幽的视线，正凝着她看，那感觉，就像是被无形的枷锁给铐住了一般。
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总算肯正面迎上萧意意的目光，立马就被萧意意眼底那平静幽邃的冷色给震慑到了，还摆着勾爪的双手立马就老实了，乖乖的背到了身后去。
萧意意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关橙橙。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关橙橙便撑不住了。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为什么跪？”萧意意平声静气的开口。
关橙橙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小嘴儿微微翕合，颤出音儿来：“不知道，就是觉得我得跪着。”
萧意意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但其实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只是方便她更舒适的靠在床头，半个娇小的身子嵌了一半在身后叠起的两个枕头上。
“说吧，我是不是又伤人了？”
“没有！”
几乎是在萧意意话音落下的瞬间，关橙橙立马接口。
太快了，反而在告诉别人，她在撒谎。
“你今天看到的那个男人，他用一根尾指都能够将你给捏死，就你那点三脚猫，别说打炮他，连他的衣角都不可能碰到。”
萧意意眯了眯眸，很多话不需要再套了，关橙橙的表情早就将自己给暴露得彻彻底底的。
“他教你怎么说的，把原话告诉我。”
“这个……”
“我要听实话。”
关橙橙手指甲都给抠得泛白了，心想，这可是夫人自己看出来的，不算是她嘴巴不牢靠，再说了，她是夫人的人，又不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我早上进来的时候，夫人你就晕倒了，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然后我正要出手的时候，他让我去叫医生，我怕您有事，心想着先去把医生叫来看看情况，然后再找他算账，可是等忙完之后，那男人已经走了，他是有教过我，在你醒来之后要怎么说……”
关橙橙一五一十的，将那男人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转述给了萧意意，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就是这样了，他说夫人你是失控了，等你醒来之后，如果什么都不记得，那我就可以什么都不说，如果你问了，那就按他教我说的那套说辞，拿来糊弄你。”
说完之后，周遭的空气一瞬僵持了下来。
关橙橙略微有些手足无措。
就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似的。
她哪里受得了这么逼迫的气场，斗胆问了一句：“都是真的，我没有瞒，夫人，你是觉得哪里不对么，为什么……都不说话。”
萧意意托着腮，葱白的几根手指在下巴周围轻微的摩挲着。
若说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她突然抬眸，凌厉的眼神光差点把关橙橙给逼得拔腿就跑，“他为什么知道我每次发病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