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陆嬷嬷请来的大夫顿时大怒，呵斥道，“无稽之谈，那马钱子用量那么多，不是要人的命是什么？”
在他看来，莫说谢清荷了，就算是身强体壮的女子，也不能承受这幅药的烈性。
鬼手嘲讽道，“你没见过便说不行，如此故步自封，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这个小子，你！”大夫气的脖子上的青筋就像是一条条蚯蚓一样，几乎要爆出了，“你这么年轻，难道会有我的经验多？”
鬼手耸耸肩，脸色淡淡的，“大夫行医是靠着经验没错，但你这么没见识，想来这些年也没什么长进吧？”
大夫手指着他，“你这么不尊长辈，何来的医者仁心？”
鬼手无所谓，“我可能真没什么医者仁心，但我不是庸医。”
“你！”
“闭嘴！”
李震霆恼怒，沉沉的目光扫过两个人。
“在本将军面前竟然敢如此喧哗？！”
鬼手垂眸，那大夫也只能是偃旗息鼓。
而此时，谢清荷也被其他的大夫救醒。
但人虽然醒来了，目光却是呆滞。
仿佛还没从自己活不了几天的痛苦里走出来。
李震霆看她没事了，便再次看向鬼手。
“小伙子，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锦在一边听的心惊肉跳的。
一听李震霆让鬼手开口，她更是紧张。
毕竟在之前，没人觉得药方是为了以毒攻毒的。
她捏紧了拳头忍不住开口，“将军，这个人一看就年轻，肯定不如这些老大夫，您为什么要听他的？”
李震霆冷笑，“这么说，林小姐想要坐在这里问案？”
林锦一怔。
一边的林世显拉了她一下。
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太慌乱了。
作为孙女，她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谢清荷的身体，而不是案情进展。
而且她刚才的插话，已经引起了李震霆的注意。
那人战场厮杀多年，身上带着狠辣的杀意。
看你一眼，都让你觉得心惊胆战。
她深吸一口气，赶紧站在了谢清荷身后，不敢吭声了。
鬼手这才拱手开口。
“刚才在下给林老夫人把脉，判断这病症应该是产后虚弱，没有经过调理才会留下顽疾。”
谢清荷的神色一变。
的确是这样。
当初她因为被婆婆刁难，妾侍陷害，产后体弱，却是难以恢复。
这些年一直头疼的很，甚至连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若是我没诊断错，这些年老夫人难以入眠，其实这世间万事都有定律，之所以让人晚上睡觉，是让人得以休养，排出体内毒素，但是老夫人不能休息，所以毒素堆积，只能以毒攻毒。”
这样啊。
这话很有道理。
但是谢清荷自己却提出疑问，“即便是以毒攻毒，这毒药也不该是能要人命的伎俩，否则让人误食，岂不是杀人了？”
顿了顿，她满脸眼泪，“正如孙嬷嬷，她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千金药方，实际上，却是催命的。”
鬼手在一般淡淡开口，“孙嬷嬷怎么了？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