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艾里夕听他的话被呛得猛咳了起来。
“你看定是被说中了，才显得如此慌张。”
“这不是……”她缓了好一会，拍拍心口，“才不是。”
楚希尘眸中含着笑意，认真的看着小脸红扑扑有些可爱的艾里夕，一顿欣赏过后，他差点给忘了正事，突然有变得严肃起来。
他大手一拍在桌面上，逼近她。
这一举动让艾里夕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那俊俏的美颜如此逼近，让她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他清澈的眸中映着她的轮廓。
“我接下来说的，你得全部都记住，不能记错一星半点。”
他温热的呼吸扑面，让她身子紧绷，久久的才憋出一句，“要说你可不得好好说，凑……”
“嘘……”
艾里夕屏住了呼吸，被他吓得不敢乱动。
“看着我的眼睛。”
艾里夕眨眨眼，她就快憋不住了，她不是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么，如此距离，她的视线范围也只能是盯着他的眼睛看的。
“嗯。”
她还是小心翼翼的从嗓子眼闷出一个字来。
过了许久，就在她要绷不住的时候，他才又说到，“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
看到他的眼睛，还有他眼中的自己，还有什么。
她再一凝聚心神，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犹如星辰，一片未知却又令人神往，好似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忽然她的心变得狂躁，扑通扑通的要跳出来一般。
她想要克制，伸出手抵住他的心口，呼吸也变得紊乱。
“再问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这句话轻飘飘的钻入耳朵，在这一时刻，似乎一阵回鸣声刺激着她的耳朵，杜绝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他饱满的唇畔微微颤动，她跟不受控制一般，直接凑了上去。
“夕儿？”
“啊？”
艾里夕这才从幻想中抽出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将抵在他心口处的手一使力，脸转向一旁，方才差点就扑上去了，好在是幻想。
“你可知，诛人先诛心？”
“你要杀我？”艾里夕不知所措的看向他，她刚刚已属沦陷，撩拨之后又要杀了她？
为何杀她？他们不是盟友嘛，用什么理由杀她？
这话把楚希尘气的不轻，他用他的手捏住她的后脖颈，“本王何曾说过要杀你？”
他微微蹙眉，他又怎舍得？
“那……”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方才让你看我眼睛，问你看到了什么，都是一个诱导你内心走向的噱头。”
是人是鬼心最清楚。
他挑挑眉，收回自己的手，嘴角还衔着一丝笑意，虽不知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她的反应确实让他满意。
因为她紧张了。
“你在说什么敌人？”
楚希尘长叹一口气，揉揉太阳穴，“是谁让你被关在宫中，谁让你顶着罪名，谁让你满身伤痕？”
“我怎知，我要知道早就跟皇上说了，还需要被关在这等着查明真相？”
楚希尘气的又敲敲桌子，“我发现你脑瓜子并不蠢……”
“嗯哼，谢谢夸奖。”
“就是总用不着在正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