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触上唇角，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好疼。”他探出脑袋来，对站在外面等他的秦渔眠说，“老婆，你看看我，是不是破相了？”
秦渔眠背着书包，表情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
“有。”叶寒程委屈巴巴，“可怜了我这张英俊帅气的脸。”
秦渔眠：“……”
见少年嘴角确实青了一块，秦渔眠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冷着脸道：“谁让你咬我脖子？”
叶寒程：“我咬的又不重。”
他控制着力度呢。
那可是他老婆，他哪舍得咬疼她？
秦渔眠小声嘀咕：“我打的也不重。”
否则少年就不只是嘴角破皮了。
但叶寒程一直嚷着疼，秦渔眠就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下手太重了。
她走过去，发现这块淤青在少年白皙的脸上还挺明显的，于是不由得多了几分愧疚心。
秦渔眠看着少年：“很疼吗？”
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叶寒程很受用。
少年也叫唤得更来劲了。
叶寒程：“疼死了，我感觉自己都不帅了。”
秦渔眠好笑：“哪里不帅了？”
叶寒程眼巴巴地看着她：“老婆，要是我真破相了，你不会移情别恋吧？”
秦渔眠在手机上搜索附近的药店，闻言故意道：“那说不一定。”
“不行。”叶寒程立马抱住她，“你是我老婆，不许你喜欢别人。”
秦渔眠拍了一下他的手：“好了，你欣赏完自己的俊脸没有？欣赏完就去买药。”
叶寒程：“买药做什么？”
秦渔眠：“给你上点药，免得你破相了要我负责。”
说着，她将少年推开一些。
叶寒程追上去：“我没破相你就不对我负责了吗？”
秦渔眠侧眸看向他：“嗯，不负责。”
叶寒程站住脚：“那我不去药店了。”
秦渔眠：“……”
叶寒程认真地建议：“老婆，要不你再打我一拳？”
秦渔眠无奈：“你有毛病吗？”
她拉住少年的手，拽着少年往前走。
他们两这姿势其实挺有意思的，叶寒程故意扯着他，身体微微向后倾，走得很慢。
秦渔眠则走在前面，拉着少年的手，拽得很认真。
她在手机地图上看到一家离得很近的药店。
从商场走过去最多就十分钟。
但由于某人的不配合，所以他们走了二十分钟才到。
秦渔眠进药店买了一支药，又买了包棉签，付了钱出来。
叶寒程在外面等她，见到有人在卖烤红薯，他兴致高昂地跑过去买了两个。
虽已经快要二月中旬，但天气还是很冷。
叶寒程在京城的时候，不出门就穿着很薄的衬衫长裤，因为屋里有暖气。
可在桑城，不管是户内还是户外，厚重的羽绒服就没脱下来过。
除了有空调的地儿。
秦渔眠站在药店门口，看着少年拿着两个红薯走过来，并将其中一个递给她。
“这天儿也太冷了。”叶寒程顺势牵住秦渔眠的手。
秦渔眠：“找了个地方坐会儿，我帮你把药膏涂上。”
叶寒程：“那去奶茶店吧。”
秦渔眠没什么意见，两人便去了附近的奶茶店。
叶寒程要了一杯少糖的芋圆奶茶。
在奶茶店坐下后，叶寒程帮秦渔眠将红薯的皮给剥了，秦渔眠则打开药膏，用棉签挤了点药膏，准备给少年抹上。
恰在这时，叶寒程也伸出手将剥了皮的红薯喂给她。
于是，一人举着沾着药膏的棉签，一人拿着红薯在半空相遇了。
秦渔眠：“……”
叶寒程：“……”
秦渔眠最先笑出声：“先把药抹上。”
叶寒程眉眼间也带着笑意：“抹药又不妨碍你吃红薯，我喂你。”
确实不妨碍。
就是觉得……有些傻。
但也许是恋爱使人降智，秦渔眠当真一边给少年抹药，一边吃着少年喂到嘴边的红薯。
奶茶店里也有不少小情侣，情人节快到了，因此即使天气冷，也阻挡不了小情侣们出来约会的决心。
还有小情侣们共喝一杯奶茶的，脑袋挨着脑袋，亲密无间，秦渔眠和叶寒程的行为也就不算很突兀。
不过就是两人的颜值高一点罢了。
“好了。”秦渔眠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拧上药膏盖子，“回去后自己对着镜子涂。”
叶寒程拿着红薯：“还有最后一口。”
秦渔眠只能把最后一口红薯给吃了。
红薯残渣沾在了叶寒程手上，他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干净。
“回家吧。”秦渔眠站起身。
奶茶店的店员刚好把叶寒程点的奶茶送过来。
奶茶是热的，叶寒程把奶茶塞到她手里：“路上拿着暖手。”
秦渔眠应了一声：“嗯。”
叶寒程送秦渔眠回到家，自己才叫杜助理过来接他。
秦渔眠捧着奶茶到家，奶茶都已经凉了。
但她没扔，而是加热过后给喝了。
冬天路上容易结冰，秦爷爷也就不常出门了。
他知道秦渔眠现在和叶寒程走的近，却从不过问一句。
对于早恋这个问题，秦爷爷不支持也不反对，只要秦渔眠开心快乐就好。
如果未来有一天秦渔眠受了伤，随时可以回来，像小时候受欺负那样趴在他怀里尽情地大哭一场。
秦显也快要中考了，秦渔眠盯他盯得紧，即便是假期，他也没能找到机会出去上网打游戏。
所以秦显感觉自己在家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秦渔眠见他整天无所事事，思索了几秒，让叶寒程将国庆节他来找她时带来的那只小猫咪送过来。
由于秦渔眠当时没有时间照料小猫，就让叶寒程把猫带回去给杜助理接着养。
秦显不是没事做吗？那就让他当几天铲屎官。
叶寒程速度挺快，第二天就亲自将猫给送来了。
还有猫主子的各种生活用品。
秦家没有人对猫毛过敏，可这不代表秦家每个人都喜欢猫。
“秦渔眠，你说什么？让我养这只猫？”秦显指着那只像是女王般巡视自己领地的短尾猫，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秦渔眠倒了点猫粮给短尾猫，淡淡地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好嘛。”秦显说，“这猫我不养，谁爱养谁养。”
他秦显，就是死，从窗户跳下去，也不可能养这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