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林歌等人却依然不怎么敢动。
因为还有只狐狸呆呆地在树底下不走啊。
不过在树上不小心目睹了一切的许芹有些忿忿不平，“师兄，你说那白鼠王是不是太渣了点？诶，小狐狸可真可怜。”
“白鼠王是渣了点，可这狐狸也不可怜，你也不想想，她为了炼制这枚什么圣物，牺牲了多少人？我们都差点死在那梦境里。”
这么一说，许芹也是反应了过来。
“这么说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那个天杀长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早就看到灵溪镇的异常，为了那什么圣物竟然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同道死去。”林歌也是心头愤怒道。
这时，一道慵懒而疲惫的声音传来：“对啊～你们说的没有错，我们都是坏东西，那天机子也是，那苍月真人也是……”
听到这声音，林歌和许芹都是吓得汗毛直立。
林歌看向小葱，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正趴着犹如一条肩饰。
而树底下，那狐正用炯炯的眼睛盯着他们两。
两人见灰狐已经发现了他们，只好一脸讪讪地跳下大树。
林歌此时近距离看着灰狐，感觉熟悉又陌生。
而灰狐看到林歌则一脸惊奇，惊奇只持续了数息便又转回成平静：“怎么？刚在梦境里杀死了我，现在就不认识了？”
许芹闻言，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果然，这么大，这么可怕的梦境大法，果然是被师兄破的，这怎么可能？师兄明明在梦境里只是个普通人。
这时灰狐继续说：“少年，我倒是对你的剑法非常感兴趣，对了，有没有兴趣帮我做些事？”
“你既然都已经承认自己不是好东西了，我为什么要为你做事？”
“呵呵，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呵呵，我并不想听故事，我现在只想换个地方，好好刷妖丹。”
“你....好吧，其实天狐盅还在我手里。”
“什么？”这下林歌和许芹都齐声惊叫到。
许芹皱着眉头说：“我明明看到白鼠王吞食了那颗栗子模样的东西。”
“呵呵，那玩意只是天狐盅的外壳，灵气十足，沾染了些许天狐盅的气息，自然可以瞒过白鼠和松月两个家伙。”
林歌注意到灰狐对白鼠王的称呼已经从大王改成了家伙。
“正真的天狐盅是一小盅汤汁，如果当时白鼠留下了我，我一定会在随他回去后把正真的天狐盅送给他，可惜，在最后的关头，他就和其他人类一样，背叛了我.....”
林歌却从中听出了一些问题，“你是说，白鼠王不是妖兽？和我们一样是人类？”
“哈哈哈，说起来他也快不是人了，五百年前，他夺舍了我的好朋友白鼠，并强行霸占我，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我们三个里面，看上去最不凡的白鼠其实资质最差，如今他如果没有天狐盅，他下次突破必定会被心魔重创。”
这下无论是林歌还是许芹都惊呆了，原来白鼠王并不是单纯的妖兽，他是一只妖兽却遭到了一个人类灵魂的夺舍。
许芹喃喃自语：“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也不是人，妖也不是妖，难道他现在是人妖？”
林歌：“......”师妹的脑洞果然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灰狐这是一脸狰狞地说：“我也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他对此一直缄默不语，而我请你做的事情，就是帮我杀死白鼠王！”
林歌满头黑线：“大姐，我敬重你的勇气，你也不看看我什么修为，筑基二重，而且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是五色彩灵根，传说中修炼需要耗费的灵力和时间都是普通人五倍的垃圾灵根。”
“放心，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你正面打过白鼠王，其实找上你最大的原因是你们的敛息能力，你们居然能在两位化神期级别的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久而没被发现。”
林歌心头一惊，赶紧找借口：“也不是，我们就是刚路过。”
“嘿，不用掩饰了，刚刚你们都说漏嘴了，看到白鼠王吃了天狐盅，这是刚刚这位，许姑娘说的吧。”
林歌汗颜，感情眼前这妖在之前的对话里就已经埋下了伏笔，就等着这会揭开。
灰狐继续侃侃而谈：“我刚刚也说了，老家伙回去闭关，必定会遭到心魔反噬，到时候他一定会处于一个极度虚弱的状态，那个时候，你就用你在梦境里使用的那神奇剑法解决了他。”
林歌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心动了，杀死白鼠王诶，知不知道那些个正真悬赏白鼠王的通缉令上的赏金有多高？一枚上品灵石，这还只是众多悬赏单中的其中一单而已。
如果自己真的能把白鼠王的妖丹带回去。
自己必定会发财，不仅发财，而且还能扬名立万。
“喂喂！师兄，你白日做什么春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啊！师兄！”师妹的声音把林歌彻底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林歌擦了擦嘴角，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最近熬夜熬得多，有些困。”
灰狐翻了个白眼。
林歌继续质问：“那好处呢？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事后会真的给我那天狐盅，而不是事后过河拆桥。”
灰狐闻言，笑了笑，“你不必相信我，因为我会提前把东西直接给你。”
林歌又意外了：“那你又如何相信我？”
“你可以发誓。”
林歌：“.....”他倒是忘了还有这玩意，虽然他始终怀疑在这样的世界里，誓言的约束力究竟有多大。
林歌转头看向许芹。
许芹一脸无可奈何，耸耸肩，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林歌嘴角一抽，陷入沉思。
杀白鼠王，显然好处多多。
而且根据灰狐的分析，这恐怕就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而且以白鼠王这种实力，机会可以说是稍纵即逝，只能是提前藏在他跟前才行。
这样子想想，好像这事还真就自己能做到。
这时林歌又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我撤退的路线呢？”
“呵呵，这你大可放心，妖族以强者为尊，你到时候提着白鼠王的头颅出来，保证没有一个妖族会阻拦你，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还称你为王了。”
“这不可能吧，我可是人族诶。”
“没关系，对我们而已，人类是王和人类是食物之间并不存在矛盾。”
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