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反手搭在自己肩上，拉着校服衣摆，额头抵在隔间门上。
漫不经心，不甚在意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手脚轻点啊。”
麦斯远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嗯了一声，瓮声瓮气的，逗笑了黎笙：“你哭个什么劲儿，我还没哭呢。”
“你不哭，我替你哭的。”
“这有什么好替的，快别哭了，不然一会儿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黎笙笑笑，眉间染上暖意：“又是从洗手间里出去，说不清楚。”
麦斯远没忍住，破涕为笑：“就你天天没正形。”
黎笙听到她话里的笑意，松了半口气，怕她一会儿又圣母心泛滥，就岔开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诶，你除了想去南大，还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你呢？”麦斯远专心致志，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一边涂药膏一边还轻轻的吹着。
像是对待一件极为易碎的珍宝一样。
“原州那边有艺术学院，你不是喜欢画画嘛，要不一起去原州？”黎笙感受到后背上冰凉的药膏和夹带着微微暖意的呼气。
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语气也控制不住的软了下来。
“原州那边，我怕是考不上吧。”麦斯远没黎笙高，而黎笙背上的伤蔓延到了肩膀，她拉了拉黎笙：“你蹲一点，我够不着。”
黎笙微微蹲下，姿势极为费力：“不怕，你就说你想不想去？”
“想啊，当然想，原州和南州那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啊。”麦斯远没有任何犹豫的，果断的选择了原州。
黎笙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低低的笑声在厕所隔间里蔓延：“行，回头我们一起去原州。”
麦斯远心思没在两人的谈话上，咽了咽口水，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嗯。”
等到上完了药，麦斯远才反应过来：“你要去原州？”
黎笙一边低头整理衣服一边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准备去原大。”
“原大？”麦斯远目瞪口呆，眨巴着眸子，抬手探到了黎笙的脑门上：“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黎笙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挥开她的手：“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哼。”
说完，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麦斯远呆愣了两秒，好家伙，这娇嗔的模样，真的是黎笙吗？
该不会像小说里一样，被换了芯儿吧。
不会不会，麦斯远连连摇头，黎笙身上那股虎劲儿可还在呢，没变没变。
然而，半个小时候，麦斯远站在成绩栏前凌乱的时候，脑子再次冒出了这个想法。
黎笙的其他成绩依旧一塌糊涂，可英语成绩那一栏里，明晃晃的一百五十分。
像是带着耀眼的光一样，引得站在成绩栏前的其他学生一阵唏嘘。
同学A：“不可能吧，黎笙？满分？该不会是抄的吧。”
同学B：“就她一个满分，抄谁的？”
同学C：“那就是贿赂老师透题了。”
麦斯远：“你才贿赂老师，你全家都贿赂老师。”
同学A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