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夹着密封好的试卷，先把手上的保温杯放下。
等到广播里通知说可以发试卷和答题卡之后，从外面又来了个老师。
两个人把卷子和答题卡分发下去。
何倩经过黎笙的桌子时，敲了敲她的桌子，低声说：“认真点。”
语气还算温和，麦斯远要是听到了，肯定贼惊讶。
要知道何倩以前不论是和哪类学生说话，话里都是带着凌厉的。
黎笙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突然有点后悔答应顾和来考试。
这么好的天气，多适合出去兜风啊。
真可惜。
上午考的是数学，学生们拿到试卷之后，个个愁眉苦脸。
黎笙扫了一眼试卷，从顾和给她的笔袋里抽出签字笔，在试卷和答题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就开始低头看题目，乍一看好像真的很认真的样子。
何倩在教室最后盯着，看到黎笙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黎笙也就老实了十几分钟，然后把笔一丢，又开始趴下睡觉。
何倩皱了皱眉，冲讲台上的老师使了个眼色，两人换了下位置。
她走到黎笙身边，手指抵在答题卡上。
答题卡上干干净净，只有选择题部分涂上了答案。
教室里很安静，只偶尔有翻动试卷和答题卡的声音。
黎笙很满意，睡得还算安稳。
等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时候，黎笙才伸着懒腰醒了过来。
一抬眼，就和戴着眼镜的何倩撞到一起，何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黎笙觉得莫名其妙，她印象里根本没有何倩这号人。
出了教室，贺行倚在护栏上，看到麦斯远和黎笙出来，呲着牙笑：“走吧，去吃饭啊。”
黎笙点了点头，伸着懒腰活动筋骨，步伐散漫慢吞。
麦斯远一脸菜色，耷拉着脑袋：“完了，这回又完了。”
黎笙偏头，挑眉：“你不是有顾学霸给的习题集吗，那么多教材，都没用？”
“就是有用，所以我才说完了啊。”麦斯远哭丧着脸，一把扑到了黎笙身上。
黎笙脸上带着嫌弃，浑身充满了抗拒，推开麦斯远往后躲了躲：“说归说，别动手啊，在往我跟前凑，我就动手了！”
麦斯远停在原地，吸了吸鼻子，“黎笙，你考的怎么样，都选C了吗？”
黎笙一手揣在兜里，摇头：“没有。”
“那你完了，选择题你都不把握好。”
“随便吧。”黎笙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贺行呲着大白牙，往麦斯远身边凑：“我都选的C，这回是不是能考好一点了？”
麦斯远推开贺行，瞪了他一眼：“你考好考不好的，有什么区别，你又不需要分数。”
“怎么不需要，我要是考好了，是能涨零花钱的。”
黎笙觉得无聊得很，下午的语文突然就不想考了，在考场上坐那么久。
实在是有点煎熬。
三个人在食堂吃完饭，贺行跟朋友约了去打球，没跟她们一起走。
麦斯远说要回去复习，也抛下了黎笙。
黎笙站在原地，看着一左一右离开的人，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