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坏女孩！”
鹿呦呦使劲推着林深：“我不信你，我不信你！”
鹿呦呦怎么用力也推不开林深，气急，一拳头直接锤上林深的肩膀。
“呜！”
“咯吱”一声，鹿呦呦顿住了。
林深猛吸了一口冷气，蹙着眉看怀里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鹿呦呦。
她哭得眼睛微肿，鼻尖被风吹得通红，此刻眼泪留下来冲掉了脸上的灰，一道道花猫一样。
她突然停住了哭泣，一抽一顿地抬眼。
林深低头：“怎么了？”
鹿呦呦皱了皱鼻子，忽得咧嘴哭诉：“好痛！”
林深傻了两眼，无奈地腾出一只手抓过鹿呦呦的拳头放到嘴边：“给你呼呼。”
“呼~”
“不痛不痛。”
鹿呦呦撇着嘴靠在林深肩膀边，已经不在乎拳头痛不痛了，她无意识地呢喃：“坏女孩。”
“你是坏女孩。”
“你是最坏的坏女孩。”
她嘴上说着林深，指头还戳着林深的肩窝，但是任谁都知道，她在骂自己。
林深听着鹿呦呦一遍一遍的说她自己是坏女孩，说她不应该去捉弄冯阿姨，心里眼里只有满满的心疼。
他蹭着鹿呦呦的额角，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会的是坏女孩呢，我们呦呦是最棒的女孩了。”
“真的。”
林深轻轻哄着，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动静。
直到双腿发麻，林深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
鹿呦呦忽然抬头，眼睛盯着林深。
“你骗我。”
“没有骗你。”
林深靠在公交站的广告牌下，圈着鹿呦呦：“冯阿姨没事的，她马上要当妈妈了。”
现在应该已经当妈妈了。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一下？”
林深动了动，想抽出自己的手机。
鹿呦呦没理他，继续盯着林深的眼睛，也没让开，没给林深抽手机的机会。
林深有点不知所措，他抿了抿唇角，低头看了眼鹿呦呦。
这脸实在是脏，灰和干掉的眼泪混在一起，一道道交错的痕迹像个小乞丐似的。
鹿呦呦看着林深，仔细分辨他的表情是不是在骗自己。
她眼有点沉，因为哭过，眼皮肿着，看起来有点懒和迷糊。
整个人软的不行。
林深褐色的眸点点闪亮，看着鹿呦呦，纤长的睫毛微敛，他薄唇微启：“呦呦，闭眼。”
怀里的人立马闭上眼睛，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睫毛乱颤，鹿呦呦抬手抓住了林深的衣领。
衬衫被揉的七零八乱，林深的腰间一抹微凉。
公交车驶过的一刹那，烟花在脑中绽放。
鹿呦呦紧张的手停住，呼吸也顿住。
柔软和湿濡的感觉冲击脑海，鹿呦呦一瞬间软倒在林深怀里。
“我喜欢你，鹿呦呦。”
“你不是坏女孩，你是我林深最大的妄想。”
也是这一世唯一的念想。
被喜欢的人告白是一种什么感觉。
鹿呦呦愣了好久也没反应过来。
被喜欢的人亲了是什么感觉。
鹿呦呦腿软了好久也没站住。
“林深，你别骗我，我会当真的。”
鹿呦呦的眼睛湿润，语气带着哭腔。
林深闭上眼，唇瓣贴住鹿呦呦的眼：“林深从来不骗小鹿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