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答：“你不知道吗？女孩子之间，如果关系非常好，就会像情侣一样。”
“这倒也是。”蔡梓宥撇撇嘴。
“怎么样？”殷澈靠在桌前的木椅上，端起水杯咕噜吞了一口，遂打趣道：“跟着顾远野那只老狐狸的感觉如何？”
坐在床沿，蔡梓宥翘起腿，右肩轻耸了一下，神情中透着点点的得意：“还不错。”他在笑，是那种眼角低垂，嘴角上扬的笑容，掺杂着些许的暧昧。
迟疑片刻，殷澈蹙眉，不确切地问：“你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
“没什么。”揉了揉脸，蔡梓宥恢复他的优雅，将手搭在腿上，腰杆挺直，端坐着，“你喊我来做什么？”
“只是许久没见你，想和你叙叙旧。”殷澈淡笑道。其实，她试图旁敲侧击，问出蔡梓宥是否知道殷程和殷衡的事。她需要进一步确认知情人多少，再做下一步打算。
老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蔡梓宥若有所思，摇摇头，眼波含情，“我不信。”他若是个女子，定然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皮相虽不是上上乘，可这风韵不是一般人能够学来的。
“那在你心中我应该是怎样的？”殷澈反诘。
中午时分，窗帘拉开来，洒进来一屋子的阳光，暖洋洋的。
蔡梓宥只笑未答。这必然不是个好的答案。沉寂了好一会，他蓦然开口问道：“你还喜欢顾远野吗？”
假使他说：你不喜欢顾远野了吧？那殷澈还是可以接受的。可他问的是：你还喜欢顾远野吗？
喜欢你个大头鬼啊！
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殷澈没好气地再问：“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只知道谈恋爱的人吗？”顿了顿，她修改措辞，“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只想和顾远野谈恋爱的人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蔡梓宥不置可否。此处无声胜有声，言下之意，对的，没错，你在我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你还指望你能是什么高大威猛的形象吗？
怒极反笑，殷澈只道：“我同陈柚在一起了，抛开契约，动机单纯地在一起了。”想到什么，她打趣一句：“你这么关心顾远野……不会是……”她偏过头，盯着蔡梓宥，“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饶是富有玄机地问出口，殷澈也不过是调侃意味。蔡梓宥那样说，让她多少想要反击。
愣了一愣，蔡梓宥两只手摊开，“是啊，喜欢啊。”他直视殷澈的眼睛，眼底是如清泉涌动的情感。口吻是半真半假，辞令是让人无法相信。
起先潜意识里本能认为蔡梓宥是在说玩笑话，可两个人对视久了，蔡梓宥都没有该出现的那句“我是开玩笑的。”殷澈便开始有些动摇：“你说的是……真的？”
难以置信，不确定，还有一点……难以言喻的兴奋。
近来的生活太苦，殷澈需要一些能让她打起精神的八卦，比如，蔡梓宥喜欢顾远野。
还有比这个更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