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线不带丝毫情感，却格外的锋芒毕露，像是一把斩过无数人头怨魂的双刃剑，哪怕是比较温和的一面，也都暗藏着嗜血阴寒的戾气，一旦触怒了他，便会是如影随形的杀机四伏。
眼看着有人领命就要出去了，褚小桃还是忍不住扯了扯他那暗红色绣着桃花边的衣袖。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了一句：“能，能不杀吗？”
那张妖冶的脸上的凤眸，陡然变得深沉幽冷起来，目光死死盯着她紧张忐忑的桃花眼，抬手用指腹抚过她轻颤的睫羽，视线中闪动着明明灭灭晦暗的火光。
“怎么，你要为那些废物求情？”
褚小桃乖巧起来的时候格外显得娇气，软软糯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眸，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像是对他，又像是对她自己。
扬起的唇角慢慢抿成了一条直线，戚泽用指腹沿着她的眼角往下，经过那凸起的唇珠时用力捏揉了下，让那粉红的颜色瞬间深切了许多。
而他的眸光，也更暗了些。
特别是手下的触感温热又细腻，光滑柔嫩的让人实在爱不释手，舍不得轻易松开，甚至还想就着这个姿势，一亲芳泽，吸吮那份甜蜜。
“乖宝。”他轻吻着被他卷在指尖的一缕发丝，咬了咬那端发尾，微微上挑的眼角仿若一帘幽梦般柔魅，“我不喜欢你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你的眼睛里只要有我一个人的存在就够了，要心无旁骛啊，我才能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被你哄的开心，明白吗？”
褚小桃：“……”这已经不是偏执占有的地步了。
“好，不过戚泽，你杀了这些缝衣匠的话，那我的嫁衣谁来做？难道……”她弯了弯眉眼，小手故意按在他胸口跳动的方向，隔着衣衫挠了挠，像是要撩拨他的心弦，语调非常耐人寻昧，“你想亲自给我缝制嫁衣吗？戚泽。”
亲自……缝制嫁衣。
这样的话真的非常引诱人心，特别是对于戚泽来说。
他低着头，身后的发丝垂落在跟前，原本苍白冰冷的面色带着热气蒸腾般的粉红，如玉的耳垂更是像血滴子般，摸上去还有些热烫。
“乖宝，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湿润又温热的呼吸凑近她的耳后，褚小桃被捏住了下颌，让她无法转过头去瞧他的反应，但还是能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具身体，极度的亢奋。
纱幔不远处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的身上，光影的分割，让他半面玲珑半面暗，就像温柔与冷漠的两个极端，特别是那双眼眸，暗沉沉的红，几乎深到黑的颜色，让人瞧着，便有些双腿打颤，禁不住发怵，害怕地软瘫在地上。
“奴该死，奴该死！”不远处捧着嫁衣的妖婢中，其中一名面容娇俏的女子忍不住抬头偷窥了一眼，便吓地本能后退，踩到裙摆摔在地上。
手中托盘里的嫁衣也掉落在地，哪怕那铺着狐毯的地面干净到一丝不苟，却还是惊的脸色发白，慌忙跪好在地，不住地磕头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