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用力，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
医生突然惊喜开口。
黎七念双手握紧，配合着医生的呼吸。
在彻底丧失掉最后一丝力气前，她终于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
“恭喜恭喜，头胎是个大胖小子。”
“别急，还有一个！”
迷迷糊糊之际，她又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只是这一声啼哭远不如刚才的嘹亮，更像刚出生的小奶猫在小声啜泣，惹人怜爱。
“出来了！出来了！”
“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居然是龙凤胎！父母长得这么好看，孩子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护士接过孩子，简单清理过后，递到江妄身前，想让他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可江妄一眼都没有回头，眼里只有手术台上的人，他趴在床头，抓着黎七念的手，不停亲吻她的眉心，嘴里一直碎碎念叨：
“念念，我们不生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语气里带着一股浓烈的后怕。
黎七念勾唇，气若游丝：
“把两个兔崽子抱过来，我看看。”
总得看看自己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江妄这才想起孩子的存在。
他回头看向两个粉色襁褓，问道：
“哪个是女儿？”
因为根本没考虑过生儿子这种可能，所以所有婴儿的东西都是粉红色的。
“这个。”
护士把孩子递到他手中。
“就是这样，让他的脑袋靠着你的手臂，不要用力……”
江妄动作拘束谨慎，跟着护士的指令慢慢动作，手臂紧绷不敢动作，费了好大一阵工夫，才将小奶团子抱入怀中。
他垂眸看着怀中皱巴巴的一团，呼吸都忍不住放慢。
女儿。
他和念念的女儿。
除了出生时，那一声小奶猫似的啼哭，小公主就再也没有哭过。
她乖巧闭着眼睛，抽抽噎噎，吸着小鼻子，肉嘟嘟的小脸透着柔嫩的粉，时不时动动嘴巴。
“很像你。”
江妄将她递到黎七念眼前。
黎七念看着满脸通红，像个猴子屁股一样的小奶团子，有些嫌弃的皱眉。
“好丑。”
说好粉雕玉砌的小公主呢？
怎么长的像个孙猴子？
护士直接听笑了，忍不住反驳：
“新生儿都是这样的，过两天就好了，你看她的鼻梁，这么高，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
黎七念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在她眼里，这小屁孩皱巴巴一团，哪里有高鼻梁了？
“噗……”
迎着自家亲妈嫌弃的目光，小公主小嘴一嘟，嘴角慢悠悠吹出一个泡泡。
泡泡在空气中“啪嗒”一声碎掉，小公主嘴角上扬，咧开嘴“呀呀呀”的笑起来，小手还不停在空中乱抓。
看着女儿笑的一脸没心没肺，江妄眸光放柔，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融化了。
女儿。
一个和念念一样可爱的女儿。
会抱着他的大腿奶声奶气叫着“爸爸”，想到这个场景，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黎七念挑了挑眉，对上自家女儿天真无邪的笑，认真道：
“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