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苍把杨舒舒安排到了旁边的待客区，然后从冰箱和柜子里拿出来零食和饮料：“等我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看着突变老婆奴的牧总，精英们的脸都碎了一地，只能呆呆地看着牧总像是哄小祖宗似的，把零食一一摆手，饮料的盖子拧开，同时又拿出了一只平板，让老婆玩，免得老婆太无聊。
杨舒舒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呆呆地看着他把这一切坐好，然后走回了办公区，像是川变脸似的，瞬间一副公事公办的温和：“我们继续。”
精英们：老板，我们都不知道你原来变脸的技能都达顶级了呢！
杨舒舒默默无语地盯着眼前的零食，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开了，直接抓起了一袋薯片，另一只手则拿起了平板，中间偶尔抬头往牧时苍那边看一眼，有时四目相对，他会朝着她温柔得眨眼，她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脸红着躲开了他的目光。
然后就没有看到牧时苍眼里绕指柔的缱绻温柔，以及精英们那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惨不忍睹的神情。
终于在半个小时左右之后，精英们得以脱离这满屋子狗粮的房间，一个个落慌而逃。
杨舒舒对于大家急三火四地离开的背影，有些莫名：“你这么吓人吗？跑得就像后面有大怪兽追似的？”
牧时苍坐到她旁边，一把搂住，先亲一口再说。
“想吃什么？”
杨舒舒想了想：“随便吧。”
他也没逼她想，便点头，要打电话先订位，而这时办公室门在外敲响，牧时苍不太高兴，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杨舒舒猜可能是汪悄然，毕竟刚才都嫉妒成那样了，这会儿就他俩在办公室不得出来刷下存在感啊？
可结果进来的却是另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孩儿。
女孩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到办公桌那边没人后，愣了一下，牧时苍开口：“放那吧。”
女孩儿把文件放到他的办公室上，但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踌躇地停在了办公室中间。
杨舒舒眨眨眼？这难道是汪悄然派来的小电灯泡？
牧时苍脸上的柔和扫去，瞬间变得冰冷：“还有什么事？”
女孩儿吓了一跳，看表情好像随时都会落荒而逃，可就在杨舒舒以为她会离开时，她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搅在身前，低着头，不太敢看牧时苍，但抬眼看了一眼杨舒舒。
这时杨舒舒想起来了，好像是之前她见过的，办公室里的秘书唯一没笑话过她的那个女孩儿，只是现在她看起来干练了许多，她一时间没认出来。
“牧总，我……我有件事想要跟您说。”
牧时苍挑挑眉，这是秘书室里来的新人，对于自己的属下他都有个基本的了解，平时工作还算认真努力，不过似乎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再加上是新人，时常被推工作，加班到很晚。
不过这些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他只是好奇，这个平时不怎么显眼的新人要对她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女孩儿是她来这里，唯一的一个不会另类的眼光看她的人，杨舒舒对她的印象不错，这时便开口：“坐下来慢慢说。”
牧时苍看她，她眨眨眼：我也有兴趣听听。
他笑着揉着她头发一下：“坐吧。”
女孩儿紧张地坐在两人的对面，双手搅在一起放在双腿上面，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你是要不这样，就可能上下牙齿打架似的。
“牧总……我……说了，您能不开除我并且给我换个部门吗？”
她终于鼓起勇气，看得牧时苍。
可他却只是说：“先说说什么事。”
女孩儿又低下头，双手互相搅动着，声音微微有些紧张：“我……我之前听到牧总给人打电话，知道牧太太被人绑架了。”
牧时苍挑挑眉：“然后呢？”
杨舒舒盯着女孩儿，猜测她想要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开了口，接下来的就更容易了，女孩儿的语言流利了不少：“在那之前，牧总经理，也就是您的二叔，还有牧老太太，来公司找人，在您回来之前，汪助理给那二位送咖啡，牧老太太对汪助理说了一些话。”
提到牧春玉，杨舒舒的眉头皱了起来，再结合女孩儿之前还特意提了一句她被绑架的事，难道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牧时苍和她想的一样，他这几天本来就在查这件事的。
“她说了什么？”牧时苍的声音沉冷下来。
女孩儿吓得肩膀一缩，又不敢开口了，毕竟都是牧家人，她这样也是冒了一定的险的。
杨舒舒看了牧时苍一眼，然后在他之前开口：“你尽管如实说，今天你在这里说的话，除了我们三人，没有人会知道。”
女孩儿抬头看她，杏眼明亮温暖，而里面是一片坚定的承诺，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双眼睛，她又冷静了下来。
“我听到牧老太太对汪助理提到了左靳恒的疯狂粉丝，而且话里面有些暗示的意味儿。”
“暗示什么？”
“我……我也说不好，秘书室的人都知道汪助理喜欢牧总，所以她不喜欢牧太太，我……我录了音……我……开始时我不故意的，就是无意间按到，我真的……”
说到录音的时候，她的声音很小，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任那录音开着了。
牧时苍倒没跟她计较这些，他直接说：“打开听听。”
女孩儿赶紧把手机拿了出来——
最开始里面没有什么声音，只是偶尔听到脚步声，还有一些人交待工作的声音，后来这些声音渐渐远了，一个高跟鞋踩地地声音慢慢清晰起来。
“你在这干什么？”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声，是汪悄然。
“我……给牧先生和牧老太太总咖啡。”这是女孩儿的声音，她面对汪悄然时说话的语气竟然和面对牧时苍时差不多，甚至更加的忌惮。
“哦，是吗？那给我吧，我去送。”接着就听到了杯子的声音，跟着脚步声又远了一些。
这时四周的声音渐渐安静，只能听得到呼吸的声音，女孩儿抬头看了牧时苍一眼，然后赶紧点了下快进：“我当时并不是想要去那里偷听，就是想等汪助理出来，和她说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