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一眼，她懵了。
满分，全对。
女生在其他班也有认识的人，随堂测验前做过了解。
这张卷子虽然不是什么正式考试，可也是高三年级数学老师集体出卷。
前面的题难度不大，做对不稀奇。
可最后两道大题，据说整个年级能做出来的不到十个人。
想得满分，除非是A班的时轶。
然而沈蜜却……
这不可能！
D班的人向来没这个实力，更何况是摸底考试和第一次月考排名几乎都垫底的沈蜜。
“沈蜜，你……”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定格在沈蜜那张淡定的脸上。
沈蜜单手撑住脑袋，垂眸看着练习册上的题目，眼皮都没掀一下，便将卷子随手放一边：“干嘛呀，大惊小怪的。”
她对前面这个同学的印象还可以。
八卦了点，却没什么歪心思。
女生仍旧傻傻的盯着她，时不时的看向被沈蜜丢在一旁的数学卷子：“沈蜜，你满分呀！”
“满分怎么了？”语气满不在乎的。
又不是没得过满分。
女生：“你满分怎么考的呀？”
听到这话，沈蜜笑了。
她停下笔，撑着侧脸的动作改为托住下巴：“用笔考的呀。”
女生：……
等于没说。
女生：“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能……”
这个时候，沈蜜才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数学卷子到眼前。
晃了晃。
她说：“你不觉得，钱老师比较顺眼吗？”
女生：？？？？？
这又是什么回答？
沈蜜扬起下巴，笑了笑。
在汤琳琳事件里，钱振华虽然没有直接表态，却也没有立即断定是她的问题。
尽管他的本意只是息事宁人，并不是向着自己。
可冲他没有向学校上报她昨晚失踪，白天翘课这件事来看，她就觉得，他挺顺眼。
沈蜜这人还有个臭毛病。
喜欢跟人对着干。
就好比徐国涛。
一开始他就认定了自己不是好学生，那她就按他的意思来，怎么“坏”怎么玩。
这一点，和她怕麻烦的性格背道而驰。
但没办法。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女生看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干脆伸手晃着她的胳膊：“沈蜜，说呀，你什么意思啊，什么钱老师顺眼啊？”
沈蜜被她烦得不行，随口胡诌：“顺眼，就……长得好看呗。”
女生：……
钱老师个子小小的，身材瘦瘦的，戴了副眼镜，五官不能说难看，却也不整齐到哪儿去，怎么样都跟“好看”两个字不沾边。
你是跟“好看”两个字有仇吗？
需要这么诋毁？
看来不整个靠谱点的回答出来，她还会继续问的。
想着，沈蜜便说：“这个满分啊，巧合。”
女生愣了愣：“巧合？”
沈蜜点头：“选择题我猜的，碰巧都猜对了，填空和大题么……”
她故意停住了话。
女生以为有什么秘密，身子微微往前倾。
刻在骨子里的八卦总是不知不觉的表露出来。
沈蜜抓了抓耳朵：“早上我不是去钱老师办公室了么，刚好在他桌上看到类似的题目，无聊嘛，所以多看了几眼，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