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同盟的人？
陈怀古心中顿时了然。
先前在去往黑雾泽的路上时，就有人说协会的待遇不如家族同盟，虽然那人还不至于是内奸，但是起码他已经受到过家族同盟的拉拢了。
至少心态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每个势力都想让自己壮大，但是御灵师却只有这么多，只好想尽办法去其他势力挖人了。
“在我们协会，一个候补御灵师的平均等待时间为一到三年。”云悠悠说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是每个新人都愿意等这么久的。”
“而且契约灵这种存在，并不是普通的资源，可以进行合理分配的……”
“嗯。”陈怀古点点头，这一点他很清楚。
野外的灵虽然多，但并不是所有的灵都能成为契约灵。
在所有的野生灵中，怨灵和恶灵的比例占到了八九成，这些灵显然都是无法成为契约灵的。
就拿这次黑雾泽来说，抛开那五只将灵不谈，其余一百多只野生灵里，就没有几只能成为契约灵。
剩下的一两成野生灵里，起码也有一大半的灵不愿意成为契约灵。
成为契约灵虽然有诸多好处，但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会失去自由。
整天跟着御灵师跑来跑去，哪有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将灵及以上的灵，他们能带着自己的载体行动，天下之大，已经随处可去，所以达到将灵层次的灵，很少愿意成为契约灵。
当然，植物灵除外，由于植物灵的特殊性，像白髓前辈那样的，九阶了都无法自由行动。
但是植物灵相当稀少，一般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所以，愿意成为契约灵的，大都是将灵以下，那些寄存在载体中，承受着孤寂的那些灵。
这样一来，协会成员出外勤的时候，获取一只契约灵的几率，就很好算了。
先除却八九成的怨灵和恶灵，在剩下的一两成里，再除去将灵及以上的，剩下最后的极小范围里，还要遇见那些愿意成为契约灵的。
最后，还要面对其他势力的竞争……
这也就是候补御灵师所等待的时间需要用年来计算的原因。
而且，到了最后，就算有了契约灵，那与其签约的也不一定是你。
缔结契约讲究的是双方自愿，要是那只契约灵看不上你，那你就算顺位排在第一，签不了就是签不了。
甚至如果运气倒霉一点，一连好几只都看不上你……那自然等待的时间就更多了。
“协会内部对这件事情的分歧很大？”陈怀古问道。
“是的。”云悠悠点点头，“有些新人的天赋确实是肉眼可见，甚至有些时候连我都觉得，让他们等下去是一种损失……可惜，目前我们没有办法。”
“如果平衡天赋与资历……确实是一个麻烦。”陈怀古皱着眉头，他也暂时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
“唉，反正这些事情，可能就要交给你来头疼了，你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想想吧。”云悠悠伸了个懒腰说道。
“什么叫交给他来头疼？”顾神飞不乐意了，“我承认他有点天赋，而且实力和运气都不错，但现在他还没有头疼这个事情的资格吧？”
“反正比你有资格！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云悠悠并不想和顾神飞争论太多，随便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我答应过荀泰然前辈，要帮李氏找一位合适的御灵师……既然稻花或谷穗目前不合适，那这件事就后面再考虑吧！”陈怀古拿起白布，又放回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你别呀！我们后勤部里有合适的！”顾神飞贴了上来，“要不我带你过去见见那几个人选？绝对是个顶个的天才，你见了都会主动求他们与李氏签约的那种！”
“好了，别吹牛了！”云悠悠轻喝道，“你那边有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悠悠，你是不知道情况！”顾神飞有些着急，“这可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将灵啊！一定要留在我们协会才行！”
“将灵？”云悠悠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陈怀古，有些惊愕。
陈怀古点了点头，承认了。
“将灵的话……”云悠悠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这里确实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过你可以去找一下会长，他肯定有人选提供给你。而且，他老人家正好有事情找你。”
“会长？”顾神飞呆滞了一下，转头看着陈怀古，“你居然和会长有着联系？等等！”
“先前悠悠说以后需要你来烦恼那些问题……难道说……”顾神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顾神飞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眼睛瞪得老大：“难道会长要把位置传给你？难道……你是会长的私生子？”
陈怀古先是一脸问号，然后直接把顾神飞拖到墙角，直接来了一发微缩版‘勇者之吼’，吓得顾神飞力量运转不畅，根本无法做出反抗。
然后云悠悠直接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来的场面。
几分钟之后，云悠悠看着不停揉脸的顾神飞，才慢悠悠地说道：“你这位顾公子，今天也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吧？”
“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实力变强了，我必然回找回今天的场子！”顾神飞恨恨地说道。
“随时欢迎。”陈怀古一脸笑眯眯。
……
离开了云悠悠的办公室之后，陈怀古离开了协会，径直去了人民医院。
用灵界投影隐藏身形之后，陈怀古再次踏入了这里。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陈怀古一阵感叹。
上一次他来这里的时候，李阴阳带他踏入了御灵师世界的大门。
轻车熟路，陈怀古顺着上次的路径，直接来到了医院后面。
还是太平间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小木桌，还是那个旧式保温杯。
杨兴业依旧戴着老花眼镜，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看着报纸。
好像一切都没变。
也许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份报纸了吧。
感应到陈怀古的到来，杨兴业扒拉了一下眼镜。
“小子，你打着空手就来了？”
“？？？”